“看她样子也不赖，不然也不会一来就能搭上君尚了。”一旁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番离轩说道。
妈妈桑翻了一个白眼，嘀咕着离轩是个狐媚子。
舞小姐们更多是好奇又疑惑的目光，她们看离轩年纪尚小，心里也为她感到有些担忧。
做她们这一行不容易，客人永远有各种挑剔，谁也无法保证能够让今天或者明天的客人满意。
而这些人诸多挑剔，她们也没办法反驳什么，在这里她们身份是最低的，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好，少受点罪了。
离轩心里倒没有很紧张，不过是要在这群人面前演戏罢了。
无害的小白兔谁也不会提防，张牙舞爪的出头鸟容易被人打击。
“别怕，放轻松去唱吧。”君尚给她打着气，对着她笑道。
离轩点点头，走上了舞台。
当她上台拿住麦克风，发出第一声的时候，台下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悦耳动听四个字不足以形容她的歌声，而且她唱的歌欢快又有节奏感，是当下舞厅最需要的，用来调动气氛再好不过了。
离轩一边唱一边摇摆着，即便是清唱，依旧让台下的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摇摆起来，刚才尴尬的气氛瞬间消失了，变得欢快动感。
舞小姐们先站起来跳舞，拉着严肃着脸的经理和妈妈桑们一起。
一首歌终了，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
“唱的真不错！”舞小姐们都对离轩赞不绝口。
离轩对着他们鞠了一躬，随后腼腆的笑着。
她唱的歌是现代歌舞曲，也就这一点新颖占了便宜，而这群舞小姐有意配合她，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离轩对她们是很有好感的。
“果然有其母就有其女。”妈妈桑鼓着掌，虽然是在夸离轩，但给人感觉总像是在暗讽。
这舞厅里的都知道，莫妤的母亲莫贤莉把她卖到这里，莫贤莉是以前老牌大舞厅的头牌歌星，也是有几分名气的，所以莫妤被卖到这里的时候，才会有一个这么好的价位抵了莫贤莉的债务。
“确实不错，那给她安排一下，取个艺名就可以上台演出了。”舞厅经理抱着手臂，认真的说道。
君尚就在旁边，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对这些人说道：“就叫MoMo吧，现在不流行取洋名吗？”
“MoMo？这好像不错！听上去就洋气！”妈妈桑很是赞同。
锦佳舞厅在这里也是老牌子了，这里又靠近码头的，不少洋鬼子都喜欢往这里跑。
离轩就这样被安排得妥妥当当，当她下台的时候，舞小姐们都围过来祝贺她，一时间她和这些舞小姐熟络起来。
在这个地方，多数舞小姐都是被逼无奈进来的。
和莫妤一样，被家人卖到这里来抵债的，还有一些是家里太穷了没办法过来这里工作的。
这里的舞小姐每个人出身都很苦，手上都充满了岁月和劳作的痕迹，倒是莫妤十指不沾阳春水，是这里出身比较好的一个了。
和这些舞小姐熟悉起来之后，离轩对这个锦佳舞厅也更加了解。
因为晚上才营业，下午的时候，离轩和她们一起吃饭，听她们聊天什么，也可以获得不少资料。
这家舞厅最近都在接待外客，似乎都是达官贵人带过来的，好像是要谈什么交易。
说起这帮外客，舞小姐们就特别多八卦讨论。
“那群洋鬼子一点也不温柔，体味还特别重。”一名叫慧姐的舞小姐挥了挥自己的手帕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看她这么夸张的样子，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的，笑声充盈着整个饭厅。
“他们还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鸟语，什么F*c*啊！什么Bi**h~这些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看他们很兴奋的样子，应该是在夸我吧？”慧姐说话很大胆，这些荤笑话她是信手拈来，女人个个都笑得特别不好意思。
离轩倒是没笑，脸上出现复杂的表情。
如果她们知道那群外国人在辱骂之间，应该就不会这么高兴了吧。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还有个小姑娘呢。”另一个叫万姐的是一个比较温和的人，她用手肘戳了戳慧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好啦！我这不是调节一下气氛嘛~”慧姐看离轩的样子还以为她不好意思了，便笑道，“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们，大家都是姐妹了。”
“嗯，谢谢慧姐。”离轩点点头，乖巧的说道。
吃过饭之后，女人们都要去打扮了，晚上还要接待客人。
离轩正想回房的时候，发现君尚在门口等着她。
“尚哥。”离轩打了个招呼，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在后台看看其他人是怎么表演的，明天就正式演出了。”君尚手里有一个黑袋子，他递给了离轩。
“这是什么？”离轩有些疑惑的接过来，看到里面是演出服的时候，微微一愣。
舞厅里好像有共用的表演服吧，他怎么单独拎过来了？
“我发现舞厅里的演出服都不太适合你，老板让我买了其他款式，你去试试看吧。”君尚认真的说道，“那些演出服都太艳俗了，不适合你的气质。”
他似乎很期待的样子，离轩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君尚身份不简单，还莫名其妙的对她好，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看上了这个落魄的女孩？
虽然莫妤长得又几分姿色，但离能让男人见了就动心还差得远，所以离轩不会觉得是这样。
“那我试试。”离轩说道。
先不管其他的，反正现在不用她接客什么话都好说。
君尚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离轩便拿着演出服就进入了房间。
从黑袋子里拿出演出服，离轩才发现是旗袍。
是手工刺绣的旗袍，淡淡的米白色特别适合莫妤的肤色，穿上去温婉动人。
当离轩上身之后才发现，旗袍的剪裁都刚刚好合身，这令她感到有些迟疑。
君尚是怎么知道莫妤三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