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荷先前套圈儿的时候,因为准头不够,那个圈儿只是撞到了鱼缸上。
“当”的一声惊吓到了那条小金鱼。
因此,那条小金鱼就转过身看向了袁荷,并且对她发出了嘲讽。
“笑笑笑!死期到了都不知道!”
但没想到,下一秒袁荷就真的差一点被一个变态追求者捅死。
袁荷当时就觉得身上有些酸痛,脑袋也有些晕乎。
应当是发烧了。
跟单位请了假之后,她就回家去了。
结果回去的一路上,她耳朵边的杂音就没有断过。
就好像有成千上百万个人在她耳边说话似的。
她发烧了本来就头晕脑胀,再被这些杂音一吵,立马就崩溃了。
在出租车上面捂着脑袋大吼了一声:都特么安静点儿!
当时给司机吓得不轻,还以为袁荷是在说他。
但是人家连音乐广播什么的都没开,连句话都没说啊。
回头一看,就见袁荷已经倒在后车座上了。
刚刚袁荷上车的时候戴着帽子和眼镜,司机没认出她来。
这会儿眼镜和帽子都掉了,司机一眼看出来这是知名记者袁荷。
再看出她脸色不对,就一调头,将她送医院去了。
其实袁荷就是受了惊吓,引起的发烧。
不过她血压有点儿高。
所以,到了医院输了液,又遵医嘱,计划在医院住一晚观察观察
到了晚上,住院区就告别了访客,恢复一片安静。
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
袁荷住在一间二人间的病房里,隔壁躺着一个车祸后重伤的老太太。
听护工说,那老太太身上的骨头都撞断了。
但是还是命大,竟然活下来了。
不过目前看状态不太好,因为骨头断裂感染,导致高烧不退。
看那模样,也是强撑着一口气,不愿意离开。
那老太太呼吸的很急促,而且因为戴着呼吸器,所以声音很大。
袁荷跟那老他太之间就隔了一道帘子,根本就什么声音都挡不住。
在寂静的晚上,那老太太呼吸的声音就显得更大了。
大概到了凌晨两点钟的时候,袁荷明显感觉到自己又有点儿不舒服。
身上又开始酸疼,并且眼前也变得有些视物不清。
她迷迷糊糊的,想要抬手去按呼叫器。
结果摸索半天后,呼叫器没摸到,却摸到了一个苍老的、干燥的、老人的手!
袁荷顿时就是一个激灵,抬眼一看,就发现隔壁床上的那个老太太已经骑在自己身上了!
那老太太一身的绷带,嘴上的呼吸器还没摘。
但猩红的、透着贪婪与恶毒气息的眼神已经暴露出了她的企图心。
她狞笑着看着袁荷,一只手按住袁荷要拽呼叫器的手,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掐住了袁荷的脖子。
别看那老太太岁数大了,可是应该是农活做得多,力气大得很。
尽管只是一只手,却也掐的袁荷直翻白眼儿。
袁荷用另一只手去推她,嘴巴一开一合的想要呼救。
可是老太太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在袁荷觉得吸进鼻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时候,突然,又是一道夺目刺眼的亮光从她眼前升起。
又是那天那个出现在窗户倒影上的老太太!
当时只见她伸出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果断地,就将呼吸器从那个奸邪的老太太的嘴上摘掉了。
呼吸器一摘掉,那老太太手上的力气顿时就卸掉了。
她双手捂着喉咙,一副痛苦的接不上气的痛苦的模样。
而随着一阵空气重新进入袁荷的胸腔,她也没了力气,眼睛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荷是在一阵“滴滴滴”的响声中醒过来的。
当时外面天还黑着,可是屋内已经陆续的冲进来了一批医生护士。
他们就在帘子那边开始对那个老太太进行抢救。
但是不到片刻,就听见心率监视仪发出了长鸣声了。
那老太太终究是没熬过去,死在半夜了。
不过最让袁荷觉得惊悚的,是接下来医生怒斥护工的一句话。
医生说:你是怎么给人家做护工的?老太太的呼吸罩都掉地上了,你都看不见么?
联想到自己刚刚经历的那一幕……袁荷顿时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袁荷还以为自己方才是在做梦。
但是现在再一听医生的话,她就觉得这梦境与现实衔接的也太过紧密了吧?
不过因为刚刚出了一身汗,这会儿袁荷觉得身上轻松多了。
似乎已经不发烧了。
天亮之后,医生来给量了血压,又测了体温,看她没事就让她出院了。
出医院的时候,袁荷刚好碰见隔壁床的家属来拉尸体。
经过那辆车的身边,袁荷一个不经意的回眸,就看见那些家属旁边,站着一个浑身绷带的老太太!
老天爷!这不就是躺在她隔壁的那个老人么?
她不是死了么?!
那老太太恶狠狠的盯着她的一众不孝儿女,跟着他们走到医院的出口。
袁荷亲眼瞧见,那老太太趁着路口来车的时候,推了一个女人一把。
那女的直接就来了个平地摔,横在了左侧来车的跟前。
也幸亏那车的司机技术好,车辆性能好。
在车子即将撞到那女人的时候,刹住了车!
袁荷跟着周围的群众都发出了一阵惊呼。
但惊呼过后,那个浑身是绷带的老太太就不见了!
袁荷看着头顶的阴天,背后莫名就生出了一阵寒气。
闹鬼了啊这是!
因为担心这老太太再来伤害自己,袁荷就直接来了我的道观了。
她问我她那天在医院应该不是做梦了吧?
那老太太是不是要杀她呀?
我听了点点头,告诉她那老太太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看你青春洋溢,又是名人,所以就想占了你的身子。
不过呢,你这孩子有神缘,得了那蚌精的庇佑,没能让那老太太得逞。
蚌精?
袁荷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才震惊的问我说:韩道长,您说的,不会是我从海水养殖场捡回来的那个珍珠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