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目前更愿意相信是第三种。
只不过，还欠缺一些关键性的证据来佐证。
其实，没必要说一定要现在就搞个清楚明白。
虽然上界跟小世界的时间体感不一样，但帝国都已经变成那样了，再差又能到哪里去？
杰克要求不高，仍旧是听话好用的工具，就行了。
不过嘛，现在这样的时间流逝体感不一致，也有其它的妙用。
比如说，超凡体系之中已经被用烂了的子弹时间。
子弹时间，源自于一种特殊的摄影技术，可以让拍出来的影片，看起来有着诸如时间静止等效果。
放到现实之中，就是自身速度超凡，让高速飞射而至的子弹，都能如同静止不动一样，随意戏耍。
杰克现在都不需要过多调整，就已经是享受着子弹时间一样的能力了。
不，不仅仅如此。
上界一秒钟，小世界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杰克现在享受着比子弹时间更夸张的效果。
“不管出于何种考量，这种能力，还是要尽早掌握的。”杰克最终做出了决定。
不是很可控的能力，其实不利于他的。
还是那种百分百掌控，来得更实在。
在杰克思索的档口，列维娜费劲地扒拉着建筑残骸，试图找出一条活路。
大楼塌了，一个普通人被压在里面。
这种情况下，其实除了极少一部分幸运儿，剩下的，都不可能自己逃离困境。
列维娜的行动，有点浪费时间与精力，做着无用功的感觉。
杰克看着她反复扒拉，费尽心思地寻找出路，却始终找不到。
而在列维娜浪费时间的档口，杰克不知不觉间，又变强了。
这一次变强，有点出乎意料，但又在他的计划当中。
他已经知道，克隆巫师的多寡，影响着信仰之力的数量。
所以，之前是下了命令，让帝国不断暴兵，征服所有星域，与此同时，留下大量的巫师，占领那些地盘。
哪怕这些巫师最后的命运，都是装进矩阵当中，成为纯粹的，仅仅提供电能以及信仰之力的工具人。
由于时间的不一致，在他旁观列维娜挣扎那么久，小世界里，已经是完成了他的命令。
体现在他身上的，就是越发充裕的神力，以及重新归于帝国掌控的小世界。
“总感觉，要精分了。”杰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上界跟小世界的时间体感完全不一样，许多想法，基本上是刚冒出来，不用多久，就可以推翻了。
而许多的命令，刚吩咐执行，就已经完成。
让他有种整个人被撕裂成两半的奇怪感觉。
他甚至立马冒出了两个新的念头。
一，现在直接吞噬列维娜。
会这么想，是他刚才之所以停下吞噬的进程，完全是因为担心小世界膨胀过快，失去掌控，不得不暂时中止。
现在既然重新掌握了自身躯体，自然就没有那些顾虑了。
可以重启吞噬进程。
二，马上寻找时间体感不一致的根源。
这事可以交给帝国的研究人员去做，反正他们不是完成手头上的事情了嘛，闲着也是闲着，现在正好。
这个想法，明显跟之前的想法有冲突的。
明明还想着先缓一缓，现在就又重提旧事。
“疯了，真的是疯了。”杰克按住自己复杂多变的思绪。
男人确实善变，但没理由这么善变。
看来，让意识在上界跟小世界之间来回切换，带来了一丝未知的负面效果。
“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杰克定了定神，“我得先稳住。”
他想了想，做了一个新决定。
暂时不把意识切到小世界里。
反正该有的安排，他已经是布置过了，没必要打乱。
先继续在上界待一会。
老实说，他还没彻底了解过这个世界呢，至少花点时间收集点情报吧？
只不过，在此之前，得再吸一点血才行。
并非是他变成吸血鬼了，无血不欢。纯粹是，小世界里的帝国已经没事干了，必须给他们找点事干。
免得又变成堕落帝国，直接自我封存。
而让他们不断地征服一个个新的星系，就是最好的工作。
既可以维持帝国的活力，又可以让杰克变得更强。
简直双赢。
至于被吸血的苦主列维娜……
都说是苦主了，那就再苦一苦吧。
这么想着的杰克，还真的开始吸血了。
现在的他，状态其实很怪。
小世界是他的身体，但小世界则是如同一只寄生生物一样，融在列维娜的身上。
老实说，他也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是因为小世界最初看起来像一粒细菌？
如果说这粒细菌进化成G病毒，然后注射到人体里，渐渐把正常的人体细胞乃至所有的器官取而代之，倒是比较好理解了。
不过嘛，也不一定是G病毒。
杰克当下的状态，兴许更贴合漫威里毒液的特性。
那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有机生命共同体。
“无论是G病毒，还是毒液……”杰克脑海里止不住地冒出一些新的想法，“似乎都能够主动增强宿主来着？”
他一边吸收着列维娜的血液，一边尝试着操纵列维娜的躯体。
大概是列维娜已经虚弱至极，压根就经不起他的折腾了，他很轻易地就获得了列维娜身体的掌控权。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身体变得非常的沉重。
就像是一只蚂蚁背上一整座大楼一样。
想要移动都变得很困难。
还好，这只是感觉而已。
实际上，当他移动胳膊的时候，那些建筑残骸，压根无法挡住他。
这让他可以像是一只土拨鼠一样，很轻易地在建筑残骸下挖掘出一条新的，通往外界的通道。
被夺取身体掌控权力的列维娜，只能目睹着这一切，完全制止不了。
她觉得心很累。
其实，对于现状，她多多少少也有预感了。
对方自称恶魔。
跟一个恶魔签订契约，能落到什么好下场呢？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果然，自己做错了。
不应该因为贪生怕死，就跟杰克签订契约，把自己卖给对方的。
自己的未来，到底会变得如何呢？
是不是跟那些神话故事说的一样，被卖到一些很可怕的地方，然后，成为低贱的玩物，甚至是肉食？
一想到这里，她就心里发毛。
也……
只能是心里发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