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无奈点了点头。
而后缓缓把药方子折叠好给桑宁。
看着时初递过来的药方子。
桑宁没有接,而是站了起来。
然后朝时初跪下!
见状,时初大惊!
这也用不着给自己下跪的地步吧??
“你这是作何?快起来!”
时初想要扶她起来,可想到自己如今是男子的身份,就没敢动手。
“多谢楚公子出手提醒,如若不然,我还不知道能否安然站在这里!”
桑宁心里满是感激,也很是感动!
眼前之人与自己非亲非故,可他却帮了自己。
这样的一个善举,比她那些所谓的亲人好上不知多少倍!
那些所谓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巴不得利用血缘的关系,拼命吸自己的血,消耗自己的能量。
可眼前之人呢,见都没有见过多少回。
他完全没有必要帮自己,但他却在那样的情况下帮自己。
或许对于时初而言,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对于桑宁而言,那是她的救命之恩。
是她那黑暗的亲情里的一道曙光。
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存在。
桑宁最后朝时初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
时初有些无奈,但也没有说什么。
“对了,听说你们家最近不是很安宁,你有没有受到影响?”
见桑宁又坐回到椅子上。
时初忽然问。
毕竟桑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桑宁一听就知道她问的是哪件事。
自然是关于自己那庶妹的事情。
“多谢楚公子关心,我很好,那点事情,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
桑宁缓缓回答。
毕竟那件事的主人公是桑紫,与她关系不大。
若说有点影响的,那便是桑紫越发针对自己。
但这些年来,桑紫也没少针对自己。
所以,对于她而言,影响不大。
闻言,时初微微点了点头。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受委屈的样子。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
这才散去。
回到小院时。
时初便得到消息说慕容昀泽来找她。
时初微微挑眉。
他找自己作何?
这般想着,她也就问了看门的护卫。
那护卫只说了没有说明来意。
知道她不在家,便离开了。
听到这里,时初也没有在意。
那个男人这么闲?
居然还能来找自己!
既然他没有让人去找自己。
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般想着,她也没有怎么在意。
到了第二日。
时初这院子里来人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桑宁。
她是来送礼!
这一次来,除了是专门上门致谢,便是来送礼。
时初来了这里南临国短短时间。
认识的人也不算多。
这送礼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还真的是。
该说她这是好命呢?
还是非常好命呢?
不过,来者是客!
她连忙把人迎进了自己的院子。
“昨日不是都已经感谢过,怎么还亲自上门来?”
时初坐在主位上,看着下方的桑宁问。
“昨日只是口头感谢,今日是专门来送谢礼。”
“都是些不怎么贵重的东西,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桑宁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虽然她是官家小姐。
但是她手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还是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知道在那个家里,自己没有地位,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所以她早早就为自己打算。
私底下攒了不少的银子。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也就是用在不时之需。
再者,她必须要银子来做自己的事情。
而很多事情,她不想让那个家里的人知道。
家里人定然也不会支持她。
所以,她只能自己偷偷攒银子。
手里有钱,就什么都不用愁,什么都不用慌,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此时此刻,就是用到私房钱的时候。
这些礼物,花的都是她自己的银子,家里人并不知道。
看着那两个大箱子。
时初有些无奈。
等桑宁离开口。
时初才打开那些箱子来看。
一时间,时初惊讶不已。
居然是一大箱子药材。
药材不算多,但送得很用心。
想来她也是知道自己昨日显露出了医术。
所以她便投其所好,给自己送了一大箱子的药材。
这些药材,虽然不算是什么珍贵的药材。
但也是一些比较稀罕的药材。
以桑宁如今的情况,能拿得出如此稀罕的药材,可知也是出了大手笔,
而另外一箱子,也是一些名贵的布匹首饰等之前的东西。
与慕容昀泽送的虽然比不上。
但是以桑宁如今的情况,能拿得出如此多的宝贝,已经算是很用心。
想到这里,时初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人都自身难保,还给自己如此多宝贝的东西。
也罢,她的这一份心意,自己收下了。
桑家。
“你这是去哪儿厮混?”
桑老爷瞧见自己的女儿,脸色有些不悦。
最近家里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已经烦得他心力交瘁。
可是这个女儿,一天天的,就知道惹自己生气。
都还没有嫁人,整日就知道抛头露面。
成何体统??
真真是糟心得很!
桑宁面无表情回道:
“大夫说,女儿感染了风寒,不该一直呆在房间里,这样闷着,病情也会严重,所以女儿便出去走走。”
桑宁随便扯了一个借口。
桑老爷不过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管她干嘛出去。
他关心的只是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能嫁人。
什么时候能帮助这个家。
这个家如今日渐衰落。
若是没有外援,这个家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
“家里这么大?还不够你走?”
桑老爷没好气开口。
桑家虽然比不得那些皇亲贵族的家,但也不小。
若是要把整个家都逛一遍。
逛半天都逛不完。
闻言,桑宁微微垂下眼帘。
“父亲教训得是,女儿知道了。”
对于桑老爷的话,桑宁都是违心回答。
但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她不屑在言语上与自己的父亲争论。
因为那根本就不会有结果。
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
倒不如什么都不反驳,也不争论。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做与不做,还是看自己心情。
瞧见这样的桑宁。
桑老爷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想打可是又找不到要打的理由。
最后,他气得甩袖离开。
瞧见他远去的背影。
桑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呵呵呵......
这就是她的父亲啊!
一个自私自利,没有责任担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