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不再执着于得到的时候。
却又总会在某个时间点忽然得到。
刚回到家的时初,听到下属的禀报,微微一愣。
慕容昀泽来了?
而且刚离开不久?
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一幕。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一次涌起丝丝酸涩。
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所以,她很快就把那种不良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她不能让别人左右她的情绪。
更不能被一个有妾室的男子左右了情绪。
她深呼吸一口气。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而后便若无其事抬脚进门去。
那守着大门的护卫,瞧见自家主子这般淡漠,有些奇怪。
往日里至少会问两句那人找来有什么事儿。
亦或者他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
可是今日,主子听到之后,别说问一句了,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
难道那人惹自家主子了?
护卫一脸疑惑摇摇头。
时初回到院子后才后知后觉。
慕容昀泽干嘛来找自己?
不应该是去找女装的自己?
怎么跑男装的她这里来??
女装的自己,只告诉了慕容昀泽自己在客栈的位置。
他不应该是去找客栈找自己的吗?
客栈也有自己的人守着。
想了想,他应该也去找过。
只是没有找到吧。
那边的人目前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想了好一会儿,她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也懒得去想。
便开始投身于自己的炼药当中。
每次一遇到烦心事。
或者心情不好时。
她就喜欢去炼药。
因为只要一炼药。
她就能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那些不好的情绪也能暂时忘却。
全身心投入炼药中去。
所以,人一定要有自己极其喜欢的东西,亦或者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的事情。
当你全身心投入时,你就会忘记一切烦恼,忘记一切的不愉快。
脑子里只有那一件事。
时初一炼药就练到了半夜。
期间,宁芷云都想来找她。
但知道她今日心情不好,也不敢去问,只能任由她拿炼药发泄。
炼药,又何尝不是一种发泄?
一种无声无息的发泄。
一直到半夜。
时初累得浑身酸痛。
她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瞧见自己的成果。
心情竟不自觉就变好了许多。
等她出来后,像是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时初。
瞧见了时初脸上没有了今日那种淡淡的忧伤感。
宁芷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什么时辰?”
时初瞧见宁芷云还守在外面,淡淡问。
“丑时三刻。”
宁芷云老实回答。
闻言,时初微微一愣。
知道此刻时辰不早,但没想到已经这么晚。
“那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时初看着她问。
宁芷云欲言又止。
她能说自己担心她这个主子吗?
但是,她又害怕勾起时初不好的回忆。
主子好不容易恢复了往日里的主子。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不能如实回答。
瞧见时初手里的茶杯,她笑道:
“许是多喝了两杯茶水,睡不着。”
时初看了眼手里的茶杯。
还真别说。
大晚上喝茶水,的确不好睡觉。
方才她也没有注意。
只是觉得口渴,便多喝了两杯。
此刻听到宁芷云的话。
她立即放下茶杯。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休息去吧。”
“明日去瞧瞧南临国有什么中秋节特产,到时,我们带些特产回家过节。”
时初语气淡淡道。
说着便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边走一边伸懒腰。
“好!”
宁芷云后知后觉回答了这么一句。
而皇宫里。
慕容昀泽此刻也没有睡。
他自打回来之后。
一直在御书房里干坐着。
手里的折子拿反了都不自知。
“青一,主子这是怎么了?”
福安走到青一身边,小声开口问。
这主子一回来就像一块木头一般,坐在书桌边一动不动。
手里的折子别说翻看,一直保持着拿反的动作没变。
任谁都知道慕容昀泽这是不在状态。
可是,他们也不敢上前去打扰。
“不知道。”
青一只淡淡道。
他哪里知道自家主子怎么了。
从时初家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
他在想,应该是没有见到时初,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吧。
可是主子那生气又不像生气。
开心又不像开心的样子。
着实是让人搞不懂他到底怎么了。
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在想什么。
这几个时辰里,他都想了些什么。
想了这么久,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有变。
想来是没有想通吧。
不然为何会这样?
“嗐,不是洒家说你,你可是国主的贴身护卫,怎么会不知道国主怎么了?”
“你这不称职啊!”
福安盯着青一,语气里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青一习惯了福安公公这态度。
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又不是国主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会知道?”
“再者,国主的心思岂能是你我能随意揣测?”
青一凉凉道。
听到这话,福安公公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差点忘了大忌!
该打!
“可是国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这都快丑事末,若是国主不去休息,明日又怎会有精神去上朝?”
福安心里那个着急呀。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
就是这么个道理!
青一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主子都不着急的事情,他一个做属下的,有什么好着急?
天塌下来,还有主子顶着呢!
“要不,你去跟国主说说,让他赶紧去休息?”
福安看向青一,商量着道。
“你为何不去?”
青一可不傻!
这个时候凑上去,不是找打?
打还是轻的!
若是又打又罚又扣钱,那得多不偿失啊!
闻言,福安立即闭上了嘴!
他也不敢去啊!
若是他敢,也不至于让青一去啊!
唉!
做太监实在是太难了!
两人在外面等得都昏昏欲睡。
慕容昀泽这才放下手里的折子走了出来。
瞬间。
外面那两人就来了精神。
“国主,可是要休息?”
福安立即笑着走上前。
慕容昀泽瞧他眼底下的乌黑,点了点头。
“现在什么时辰?”
他问!
“快寅时了。”
福安一边说,还不忘打哈欠。
生怕惊扰到国主。
他立马低下头去。
闻言,慕容昀泽微微凝眉。
居然这么晚了。
可是,他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他径直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福安与青一见状,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翌日。
许是昨晚睡得太晚。
时初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而刚一起来。
就听到宁芷云来禀报。
有人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