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是最常见的增稠剂，肥皂水加盐就足够做出洗发水那种粘稠感，这当然和现代的洗发水成分上有些差别，但，赚钱就行，不用搞的这么复杂。
“硬要说还需要什么的话，你们可以再里面加一些香料，让这洗发水的气味好闻一些。”李查想了想说道。
“这配方也太简单了。”杨舒霞吐槽道。
本来就没什么难度。
“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可不能让犹太人偷学了去，那就比较麻烦了。”李查叮嘱道。“不过万一泄露了，就继续推出新的产品，不断的通过创新稳住市场。”
“还有什么新产品?”杨舒夏问道。
“恩，就比如沐浴露。专门用来洗澡涂抹身体的”李查举例道。
“沐浴露？那是什么配方？”
“这个的配方是，肥皂水和盐。”
“肥皂水和盐？这不是和洗发水一模一样吗？”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你装洗发水的瓶子包装上要写洗发水，你装沐浴露的瓶子包装上要写沐浴露。”
杨舒霞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搞，我们就和奸商一样了。”
“无奸不商。”李查并不觉得有什么。
“那是不是，同样的配方，改个包装就可以是专门用来洗衣服的洗衣液？改个包装就是专门用来洗脸的洗脸液？”
“那个叫洗面奶比较好听。”
杨舒霞是笑的前仰后合，华夏族的女孩笑起来格外迷人，不过时候不早了。
“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说到走，杨舒霞收敛了笑容，今天的交流下来，她也能看出李查是个人才，至少这商业能力，别说他们这群叛党了，就算是整个远西大区中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大概可以想到，为什么次辅夏朗会想让他做户部尚书，要是李查真成了户部尚书，他们这群人的资金问题起码是不用愁了。
“李查先生，你真的不愿意加入我们么？我感觉，相比于炎国政府，你应该和我们志同道合才对。”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你们志同道合？”李查笑着问道。
“你不是李辅仁的嫡系，想必受到了远西军区的排挤了吧。”
东林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消息够灵通的。“所以这段时间的跟踪，是想着找机会策反我？”
“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人各有志，许多事情也不能强求。”杨舒霞叹道。“如果你愿意加入的话，对于我们来说，的确算是很大的帮助，我们的事业也有更大的希望。”
“我不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力，但我确实很好奇，在炎国势力制霸全球的现在，是什么支撑你们去和这个庞然大物作对？你们觉得自己能成功吗？”
“我不知道。”杨舒霞摇头。“在大多数人看来的确如此，但我们依然选择坚持下来，与庞大的炎国对抗，是因为我们有着自己的信念。”
“什么信念。”
“理想国。”
“理想国？”李查挑了挑眉毛。
“炎国的确强盛，武德充沛，万国莫不俯首。”杨舒霞没有直接解释理想国。“但强盛的背后，存在着难以弥补的贫富差距，有的人生来便衣食无忧豪车豪宅，有的人生来便是耗材，搬砖送餐。剥削，压迫，充斥着这看起来富强的国度，这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那么你的理想国是？”
“我们的理想国就是推翻帝制，让百姓当家做主，在那理想国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让百姓也能享受到富强国家的红利。”
啪啪啪，李查听后鼓掌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理想。”
“你觉得不会成功？”杨舒霞听出了李查口中的玩味之感。
“不，这个真有可能会成功，但也只是你们的成功，而不是理想国的成功。”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个理想国作为纲领，可以吸引到很多人加入你们，人多了，推倒炎国的可能性也大了，但即使真的推倒炎国…你们能建立起来理想国吗？”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们奋斗的目标。”
“怎么做？推倒皇帝就没了？皇帝好推倒，一碗药就送走，但真正压迫百姓的是权贵，你们如何推倒？”
“和皇帝一样接受百姓的审判。”杨舒霞解释道。
“然后呢？你们这群推倒他们的人…又成了新的权贵…这算推倒吗？”
“我们和皇帝的走狗权贵不一样…我们是为百姓…”
“皇帝也号称爱民如子呢，这不是说说而已，我丝毫不怀疑你们有着绝对纯洁的动机，我也丝毫不怀疑你们有着为民着想的高尚品格。”
“但哪怕你们全员圣人，也无法建立你们所说的理想国。”李查淡淡的说道。
“我不明白。”杨舒霞摇头。
“你们如何保证你们的继任者仍然拥有像你们一样的纯粹动机？而不是…在夺取权利后…选择和百姓对立？”
此话一出…杨舒霞低下头…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一层。
“革m的果实终将被窃取…你们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而理想国的失败会让百姓绝望，心灰意冷的他们，彻底沦为无法反抗强权的牛马。”
李查的话，似乎击碎了杨舒霞的信念，原本有光的眼神也变得黯淡许多。
她轻咬着嘴唇，似乎在挣扎。“难道…真没有什么办法让百姓过的好一些。”
“有什么办法呢？”李查望着天花板想着。“真想为百姓谋福利…还不如去搞科学研究。”
“亩产多了，百姓才不会饿肚子，电力足了，百姓才不会冻身子，医疗先进了，百姓才不会变成病秧子。”
李查说的有点儿多，至于他们能不能消化，那就不得而知了。
夏朗还算讲道理，在李查交出配方后，便没有强留。“如果李查先生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一定夹道欢迎。”
“一定，一定。”李查表面笑嘻嘻，心里当然不愿意，怎么可能当叛党…不可能的。
…
回到镇守府的李查，就看到急匆匆的潘凭。
“跑哪里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饥荒…百姓开始闹事了。”潘凭急道。
“之前我们的宣传方案没用么？”李查皱着眉头，法国的老百姓不好忽悠吗？
“本来是没多大问题…”潘平低声道。“但马赛那边出现了一伙起义军…开始煽风点火，响应者逐渐增多。”
“哦…这确实很麻烦。”
“带头的人是…拿破仑…”
“那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