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修炼到神境,每个人都能随意变幻容貌,所以美女并非稀缺物。
同样的,都已然是神境修士,也没有几人会再去刻意关注外貌。
但一些天生丽质之人,仍旧有着别样韵味。
南宫仙儿恰巧是那少数之一,张逸风对她虽不会有莫名的青睐,却仍旧有三分好感,哪怕她现在说的话沾了些虚伪。
“这是西大罗天,南宫姑娘何处去不得,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南宫仙儿看了眼张逸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不介意我在这边坐坐吧?”
张逸风微微颔首,答道:“当然不介意,能与南宫姑娘坐在一处,那是张某的荣幸。”
说话间,张逸风已经给她倒了一杯茶。
南宫仙儿倒也不见外,“张公子,我从未想过觉行大师兄会因他人的一句话而改变主意,如果可以的话,仙儿希望……”
她话都还没说完,张逸风直言打断道:“南宫小姐说笑了,觉行大师乃西大罗天少主,怎会因随便的一句话而更改决定?他既然做出改变,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与权衡,绝非南宫姑娘想象中那样。”
南宫仙儿一愣,没想到张逸风连话都不让她说完就直接拒绝了。
行走太虚三千多年,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素裙之下,原以为这个从下界飞升的男人会更难抵挡她的魅骨。
不待南宫仙儿说话,张逸风继续道:“且不说这些,张某有个疑惑,能否请南宫姑娘解答?”
“张公子直言即可,仙儿知无不言。”
“南宫姑娘是生来就在西大罗天?”张逸风问道。
但凡有些见识,都能看穿南宫仙儿天生媚骨,哪怕看不穿,以张逸风跟肖余儿相处的状态,肖余儿应该也会跟他说上一嘴。
一个天生媚骨的女子,怎么会出家做了尼姑?
最大的可能,便是她自幼在西大罗天,自然就会被西大罗天的大能选中。
“仙儿本是下界之人,修行四十六万年突破至仙境大圆满,在进入天外天之际被师尊选中,就入了天音庵修行。”
“在仙儿突破神境的时候,师尊替我重塑经脉根骨,这才在百万年内踏入神凝境,可这样的进度师尊并不满意。”
最终,南宫仙儿还是将话题引导到境界提升上。
张逸风自然也能明白她的心思,无非是还惦记着进入魔界秘境。
正如之前的猜想,南宫仙儿的目的就是魔界秘境之中的通神果,她想要借助通神果再进一步。
但如果仅仅是因为她师尊不满意她的修行进度,应该不至于让她做到这种地步,隐瞒的究竟是什么?张逸风挺好奇的。
然而,好奇是好奇,这天底下没有答案的事情多了去,张逸风没有想着一定要找到个答案。
人家愿意说,他听听也无妨。
倘若人家还是想要隐瞒,他绝对不会刨根问底。
对上张逸风的目光,南宫仙儿似是在期待他继续循着那话头往下说。
“爹爹,困困。”张逸风尚未说话,一旁的小丫突然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嘴上嘟囔着要睡觉。
张逸风垂眸看了眼,将她抱在怀中,然后对南宫仙儿说道:“南宫姑娘,这孩子困了。”
南宫仙儿见张逸风要走,也没有理由去拦着人,只能尴尬地笑着回应:“那就不叨扰张公子了。”
二人分别后,张逸风就抱着小丫往城主府走去。
还没走出多远,忽而有几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看着那姿态,显然来者不善。
不过张逸风有些纳闷,在西大罗天的日子他都没怎么出过门,如果说是以往的恩怨,也不应该追到这里来。
因此在那些人尚未动手之际,张逸风还愿意平和地说上一声:“诸位怕是认错人了,若无其他事情,还请让开一条道来。”
“小子,少装傻!今日你若是不死,我们回去交不了差!”领头的男子手中长刀映着寒芒,身上是浓郁的杀意。
张逸风眉头紧蹙,这几人都是神空境,最强者不过神空境大圆满,若是只他一人,自然无惧。
可现在怀中还有个小丫,想要一边顾及小丫一边应对有些麻烦。
至于路人看到这边的架势,纷纷都躲到一旁,虽说只是些神空境,但终究跨入了神境,那些个仙境怎敢掺和。
不过一些同为神境的修士则一脸期待地看着这边,他们都是活了百万年的存在,可不会因为争一口气去搭上性命,所以在太虚三千中,若非世仇碰面,没人愿意生死一战。
毕竟太虚三千天大地大,一口气没争上丢了颜面那就换个地界生活,寿元还那么长,何苦呢?
“动手!”不给张逸风片刻思虑的机会,领头之人招手一挥,几人同时出手,且都是一击毙命的杀招。
张逸风见状,只得连连退后,借着身法避开那些攻击。
好在这是谛听城,那些人不敢动用大范围的杀招,否则还真不容易避开。
也正是这个原因,张逸风有些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非要在这个地界动手,真以为他只是个寻常的神空境不成?
“那个神空境一重的小子身法倒是飘逸,看来是某个大族的子弟。”
“都在这里动手了,那帮人也是蠢,安排个神虚境的过来,不是可以轻易诛杀?”
“那小子看着处于下风,可只要找到个机会,想要离开并非难事,或者说只要他丢到怀中那个累赘,即刻就能遁去。”
围观者正在讨论,上空忽而凝起一朵九色莲花,恐怖气势生生镇住周遭所有神虚之下的修士。
那几个杀手直接被定在原地,就连张逸风的行动都受到了一丝阻碍。
“张公子,是杀是留?”随着来人的声音响起,张逸风不禁抬头望去,“南宫姑娘,麻烦了。”
“既是朋友,见到张公子遇袭,仙儿岂能坐视不理?”南宫仙儿答道。
张逸风打量着南宫仙儿,眸光有几分怀疑,但最后还是应声道:“这几人就不劳烦南宫姑娘了,可否帮我照看下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