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不乐意了:“师伯祖,您怎么可以当面挖墙角呢?”
面对韶华的质问,嬗姑婆回答很霸气:“让他们自己说。”
被点中的人:“...”我们敢不答应?
韶华也气堵,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拿辈分压人,羞不羞?
嬗姑婆:我分明是以实力压人。
扈轻这边谈生意的人是现成的,两个肌肉大汉,棒槌似的手指拨弄在算盘上,格外灵巧。
扈轻说韶华:“你带他们学一学,财务这种事情你们至少应该会吧。”
什么叫军师,首先得算明白粮草吧。
韶华自然不会拒绝,这可是拉进距离让扈轻信任他的第一步。
尘风莫名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以前看自己的大军多无往不利现在就多单调短板。
他虚心请教:“你一直是这样拿下哪个界就把生意做到哪里去吗?”
扈轻很惊讶:“我倒没有…都是我家人操作,你不把生意做起来——难道你烧杀抢掠?”
她惊讶的捂着嘴,露出的眉眼不自觉的鄙夷。
尘风:“...自有人上供。我不是那种粗暴无良的人。”
“哦~”扈轻放下手来,问自家人:“上供——”
阳天晓:“有专人负责这些,总不会让你缺吃缺喝。”
扈轻便不问了。
尘风看看她,看看她身边的人,难掩嫉妒:“他们都是你信任的人?”
扈轻毫不迟疑的点头,笑道:“我是师门班子,我一个人哪里搞得来。怎么,你一个人?”
扎刀呢。
尘风露出牙尖:“你不怕有人背叛你、抢走你的一切?”
扈轻噗嗤笑了,抓了一把帝印抛石子玩:“就这个,谁抢?谁抢得走?这玩意儿是老天的,你、我、谁都不可能占有。”
尘风表情微敛。嬗姑婆格外看她一眼。
扈轻继续说道:“我不信帝印在你手里没发生变化。以后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我啊,对我自己有一点是很肯定的。”
尘风:“什么?初心不改?淡泊名利?”
扈轻又噗嗤笑了:“没那么高尚。我很肯定,我不是尽捡便宜的命。”
尘风神色一动,嬗姑婆也讶异得看过来,两人都想不到扈轻会说这样的话,明明她现在风头正盛。
尘风盯着她手里高高下下的帝印,她是说帝印烫手吗?说她只是一枚棋子?那自己岂不是也是?
嬗姑婆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感应到什么?”
扈轻:“感应到什么?时代的洪流裹挟而来吗?说个近在眼前的,我感应我们将会在苦邺界有大收获,你们要加入吗?”
尘风挑着眼角笑:“如果你是求助,我可以答应。”
扈轻摇头:“真不是。韶华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大凶。然后,我来见你了。”
尘风脸色一沉。
扈轻哈哈大笑起来:“我不背锅哦。我被人设套引到这里,你就知道你不是了?”
尘风唰的看向嬗姑婆。
嬗姑婆手指连掐,比他淡定:“是你决定的方向——有些事情,避不过去。”
尘风脸色阴沉,难道是上天要他和扈轻分出胜负来?杀掉扈轻…怕是没那么容易。虽然她的人远不如他的人多,可他知道这些人身上必然不简单。
吸一口气,尘风微笑:“我要在这里杀些人,你——”
扈轻立即道:“我们不妨碍你们。来都来了,我们收些土特产,过两天就走。保证不妨碍你。”
尘风点头,便是妨碍也没关系,正好打一架看看她的实力,也看看她这个人是不是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
扈轻没觉得自己无害,也没觉得自己有害,打架她不怕,但能不打就不打。
渺渺阁的人分两拨核算清楚,把结果给扈轻和尘风看,看过长长的数字后,扈轻对尘风笑得亲切。
尘风点头,一些钱财罢了,他那么多界攒一攒就出来了。
“此界的事情结束,我会让人去万界空间站协商空间通道的事项。”
尘风决定最大争取传送通道的控制权,哪怕倒贴钱。
而扈轻想的是哪怕他全权控制空间通道,只要通道挖通,即便后头毁掉,她也能顺着空间痕迹找过去。
两人都在心里狐狸笑。
扈轻主动告辞,她带的人不多,往与玉屏山界群山里一散,很快找寻不到踪迹。
尘风站在嬗姑婆旁边:“她不会给我捣乱吧?”
嬗姑婆神色凝重:“你快些把事情做完我们快些走,越拖危险越大。”
尘风一吓:“她真把危险引来了?”
嬗姑婆摇头:“她说的很对,你们两个都被算计了。此地危险。”
是此地危险,不是扈轻带来的危险。
嬗姑婆继续道:“苦邺界出了问题,玉屏山界也不对劲儿,你们两个人的影响力没那么大,估计是有人早算到这里的异常,故意把你们引来的。你的人能打听到周围魔帝的动向吗?或者还有没有印主被引来?”
尘风眼神狠厉:“还有多少时间?”
他不是非要这个时候给小伙伴报仇。
嬗姑婆:“如果可以,现在就走。”
尘风静了一下,忽而笑起来:“这样就退走,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嬗姑婆:“随便你。反正这次算计不成还有下一次。”
尘风:“会不会是那些人?”
嬗姑婆:“说不准。没人规定打帝印主意的人不会打半神血脉的主意。有些人高高在上,理所当然认为所有好东西都要握在他们手里。”
所以,那些紧盯半神后裔的人也来抢夺帝印很正常,或许他们更喜欢一箭双雕呢。
杀意在尘风眼底弥漫:“那就不急着走了,我先解决小麻烦,再好好会一会幕后人。”
另一边,韶华也在对扈轻汇报:“大凶。要不我给你摆个逢凶化吉阵?”
扈轻哼声:“凶吉都是定数,这次用吉把凶化了,以后不定怎么凶呢。再说,我有这么多帝印合该大风大浪大凶大吉。要不然你带你的人走吧。”
韶华急眼:“难道我渺渺阁就怕死?难道我就不讲义气?”
扈轻莫名其妙:“你和我哪来的义气?你们又不能打,跟着我纯粹拖后腿。”
韶华:“...”
他自己是不会离开的,可难保下头的师弟师妹愿意呀,去问,把事情往严重里说,结果大家都对他翻白眼。
“师兄,好像就你能算似的,我们早算到啦!这次出山本就做好生死由命的准备了,我们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