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态度并不是很好。
少年懒懒掀眸，即便是坐着，身高差距也足以让他放低视线看面前的人。
一号学员，天才儿童，云珩。
没说话，秦肆眉眼带着淡漠疏离，用眼神询问他：你有事
看台有点高，云珩个头矮，仰着脖子，精致小脸蛋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无时无刻不流露出‘不屑和你们这些凡人说话’的十足蔑视感。他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青蛙，二者组合起来，画风十分诡异。
“她呢”张口也没尊称。
秦肆知道他身份特殊，但是并不打算理这个不懂礼貌的孩子。
何况，也不知道他口中这个ta是谁。
视线移开，目光恰好捕捉到即将上场的陆尔耳。女孩正在扎头发，抬起的左手手腕上依旧干干净净。
云珩被忽视的彻底，皱眉道：“我在和你说话。明栀呢你抓了她。”
哦，原来说的是她。
并不诧异他知道一些别人不了解的内情。
秦肆重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终于愿意开口：“为什么要告诉你”少年漆黑的眼眸里波澜无古，看着他和看一支枪，一颗子弹没什么区别。好像对谁都提不起半分兴趣。
彼此都听说过对方是个什么性格。
王不见王。
两个茬子碰到一起了。
云珩是八九岁孩子的模样，行为举止，以及那永远充满漠然的神情却不让人觉得他只是个孩子。
说起话，也像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似的：“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要找她。”
秦肆平静望着他，目光里审视意味很足。
云珩得承认有些人即便是抬眼之间就能给人一种致命压迫感。
他指了指肩膀上那只青蛙：“她的，放我这里，我不喜欢。”
像是能轻而易举戳穿他拙劣谎言，秦肆淡淡嗯声，给出中肯建议：“你可以扔掉。”
啧。
这人真烦。
云珩不想绕圈子了，直奔主题：“为什么要抓她”
看来是知道一点消息。
但是不多。
秦肆答非所问：“伱怎么这么在意。”
云珩：“你管我为什么在意。”
“那你也别管她在哪。”
“……”
好幼稚啊。
明明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孩子的对话，皮卡丘听出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感觉。
就好像谁都见不得对方提明栀这个人。
不免偷偷问秦肆：主人，你怎么这么在意他在不在意。
秦肆回他：闭嘴。
大概没想到名声赫赫的秦长官会和他为这件事争几个来回，云珩算是服了。
这一局，他完败。
不问还不行吗。
轻飘飘落了句：“秦长官真牛逼。”他转身很酷的离开。
这个‘酷’不是小孩子装逼那种酷，而是这孩子要是长大，绝对是个十分惹眼吸睛，能够轻松勾搭小姑娘的祸害。
秦肆看到他停在远处的飞船。随即扫了眼电子屏上的成绩。
云珩之前已经完成比赛了，没必要留下来当观众，所以应该是看到他来，特意过来问明栀情况的。
更有可能，是一直等他出现。
少年盯着离开的身影，完全忘记今天来的目的，脑袋里不合时宜蹦出一个想法。
——明栀还挺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