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沈北书头戴黑色贝雷帽，怀中有粉嫩嫩的小团子，眨巴小眼睛盯着四哥堆雪人。
雪人的下半身已经堆好了，上半身还在滚之中。
他身侧有只充满怨念穿着红色毛线衣的小猫。
沈则拍拍猫爪，“别气，再踩十个梅花印就可以了。”
小猫摇头表示拒绝，我才不要踩呢。
“一个罐头，十个梅花印。”
小猫立刻迈着小碎步往沈则画的正方形内踩脚印。
一步一个梅花。
“小猫走直线，在我画的线上也踩，加油，回去给你开罐罐。”沈则大声嘱咐。
奶团吃着奶片，嚼啊嚼。
小嘴吧唧吧唧。
沈北书也吃奶片，学着奶团的样子吧唧吧唧。
小团子举起奶片，粉色小手套牢牢抓住奶片。
沈北书把手中的奶片与奶团的奶片轻轻碰了碰。
“念念，干杯。”
奶团奶声奶气说，“锅锅。”
“哥哥在，你看三哥画的梅花图好看吗？”
奶团摇摇脑袋，“猫猫。”
“噢，猫猫图。”
沈团子点点脑袋，“猫猫。”
“嗯，是猫猫图。”
小猫走了一圈后，躺在雪地里。
没有罐头，我不起来。
沈则抱起猫，往雪地一丢。
“走你，别碍着我的画。”
小猫呈弧度飘出去，直线下坠，砸在雪里，形成一个大坑。
恰好在沈温言身后，他转身抱起挣扎的猫，“猫猫别乱动，借你的爪子用一下。”
他抓住猫爪在雪人的下半身印下爪印。
“留下标记，是念念的雪人。”
小猫疑惑，不是我的雪人吗？
看小猫一脸疑惑，沈温言解释道，“你是念念的，雪人自然也是念念的。”
小猫在雪地里打滚，留下一个又一个坑。
沈温言拍拍猫爪，“去一边打滚，别阻挡我滚雪球。”
被嫌弃的小猫落寞的蹲在沈北书旁边。
沈北书笑了笑，从口袋拿出猫条，撕开，故作惊讶。
“呀！一不小心带猫条出来了。”
小猫抬头，眼神亮晶晶的。
“呀！掉了。”
小猫爪子踩着猫条，吃着溢出来的。
奶团学着沈北书的样子，“喵！猫猫。”
“啪。”奶片落在地上。
小猫抬头，抓起奶片，举爪。
沈北书拿过去，按在雪人下半身中央。
奶团托着下巴疑惑。
{猫猫不吃吗？很好吃}
“念念，猫猫不能吃奶片，只能吃猫粮。”
奶团咬着奶片似懂非懂。
{猫猫好可怜，只能吃猫粮}
半小时后。
沈温言终于把雪人堆好了。
远远看去，一个一米高的雪人，鼻子是胡萝卜，眼睛是葡萄，手是枯树枝。
奶团伸出小手，戳了戳胡萝卜。
啪嗒掉在地上。
奶团收回手低下头。
{念念把雪人弄坏了}
“念念。”沈温言抬起奶团的小下巴，“看着哥哥的手，把胡萝卜一戳就有鼻子了。”
“东西掉了捡起来。念念只是不小心，不能低着小脑袋，应该喊哥哥，哥哥就会帮念念插回去。”
“念念遇到事要找哥哥，别害怕，哥哥才不会怪念念呢，记住了吗？”
奶团点点小脑袋，喊，“锅锅。”
“嗯，念念真棒。”
小孩子就该从小教起，你不教她怎么会呢？
“北书，你带着念念站过去，我们拍照留念。”
小猫放下猫条，靠在沈北书腿边，看着镜头。
沈则抱起小猫，“我也要拍。”
咔嚓一下，沈温言放下手机。
小猫直接窜下去，继续吃猫条。
沈则打个哈欠，“走，进去吧，我想抱念念睡觉。”
奶团摇头表拒绝。
{念念才不要睡觉觉，念念要和兔子玩}
客厅。
奶团坐在沙发上，小手捧着奶瓶大口嘬。
沈则戳戳小脚，“念念睡觉觉。”
沈团子收回脚，转过身去。
沈则盖上被子，躺在奶团身边，“哼，念念不睡，我睡觉觉。”
奶团继续转动小身子，靠在沈北书手边。假装没有听到。
沈则拿起红毯子盖上小身子。
心里倒数，五，四。
奶团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小声喊，“锅锅。”
沈北书拿掉奶瓶，把奶团平放着，盖上小被子。
沈则继续倒数，一。
他满意点头，凑过去和奶团一同躺着。
客厅又陷入安静。
奶团的小呼噜声在客厅很明显。
在沈则耳中是哄睡利器，他几分钟就睡着了。
下午的时光是美好的。
***
伊云可看完微博评论，得意抬起头。
舆论往我这边倒，看你怎么办？还想当明星，爸妈站在我这边。
“乐乐，出来吃饭了。”伊母敲门喊。
伊云可打开房门，“妈，说了别叫我乐乐，叫我可可。”
“好，妈妈错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等会去舅妈家拜年。”
伊云可坐在椅子上，直接夹起糖醋里脊吃。
“妈，过年钱够吗？我再给你打两万过去。”
“够，哪有不够？你瘦成这样妈心疼，多吃点饭。”
“上镜显胖。我今天只能吃菜，不能吃主食。”
伊父抽着烟，心情有些沉闷。
他看了网上的评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看向小女儿，心中的纠结散去，乐乐吃了那么多苦，可可让她几次又如何。
他拧灭烟，拿起筷子吃饭。
满桌的饭菜，一家三口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