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长公主？”
林立眉头紧皱，“怎么会是他呢？”
庄妃见状，问道：“怎么，元帅知道常宁长公主？”
林立点头，“很早之前听郡主提起过，大概四五年前，庆王曾奉召进京，似乎和皇帝大吵了一架，庆王险些被打入大牢，就是这个常宁长公主从中斡旋，这才平息了事态。”
庄妃道：“没错，确有此事。”
林立道：“你能跟本帅讲讲这个常宁长公主吗？”
“当然！”
庄妃欣然答应，“先帝老来得女，便是这位常宁长公主，陈芙，今年三十有一，不仅美艳无双，更是才华横溢，只是至今未有婚配……”
林立等了等，“没啦？”
庄妃道：“没了！”
林立有些无语：“她什么性格？”
庄妃想了想，说道：“孤傲！”
林立点点头，“行吧，明白了。”
说完，林立起身就要离开。
庄妃微微一愣，“元帅，这就要走？”
林立回头道：“那不然呢？”
庄妃张了张嘴，“恭送元帅！”
……
回到元帅府。
林立立刻将顾徳叫到跟前。
“皇帝在北州屯有二十万重兵，你可知晓？”
顾徳一脸懵逼，“北州？二十万重兵？这，这不可能！元帅如何得知？”
栾萍在林立一旁说道：“刚才元帅去见了庄妃。”
一听这话，顾徳急忙说道：“元帅，您别听庄妃胡说八道，她肯定是想吓唬您！”
林立把手一抬：“不管她是不是吓唬我，告诉在北州的兄弟，让他们详细查探，最好从粮草入手。”
“二十万兵马，就算他们能一直藏在深山老林里不露面，本帅就不信，北州天寒地冻，他们还能自给自足不成！”
顾徳道：“是，属下这就命北州兄弟严查。”
顾徳退下后，即刻给身在安州平山郡统帅蒋炎和定山郡统帅高云涛，写去密信，命他们尽快筹措粮草，要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安州全境。
“安州紧邻京都，本帅一试便知！”
林立写好信后，命郭常派人送去安州。
……
三个月后。
初冬时节。
蒋炎和高云涛不负期望，将整个安州拿下。
但是北州那所谓的二十万重兵却没有一点动静。
这三个月里，身在北州的明镜司兄弟，也没查到相关线索。
一时间，林立也不禁怀疑庄妃是在诓骗他。
这天，林立再次来到城北茶水巷，找到庄妃。
“庄妃，你说皇帝在北州屯了二十万重兵，可是本帅的兵马都快打到京都城下了，可那所谓的二十万兵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怎么解释？”
面对林立的质问，庄妃只是淡然问道：“请问元帅，京都之中可有一丝慌乱？”
听到这话，林立陡然愣住。
在命令蒋炎拿下安州全境的同时，潜伏在京都的明镜司兄弟也传回消息，京都并无异样。
庄妃见林立沉默不语，说道：“元帅，您告诉我，皇帝为何不慌？”
林立一时无言以对，注意到庄妃衣衫单薄，屋内炭火也是少的可怜，心知生活困顿，于是在离开之后，便命人送了些上好的布匹，以及足够过冬的黑炭，甚至还有几十斤腊肉。
吴嬷嬷一脸茫然的问道：“夫人，元帅这是何意？”
庄妃摇头一笑，“管他什么意思，反正我只知道，这个冬天不用挨了。”
……
另一边。
林立回到元帅府，冷笑连连。
栾萍拿了件厚实的披风给林立披上，说道：“元帅，天冷了，要注意身子。”
林立并没有感觉到多冷，只是无意间触碰到栾萍的手时，发现她手冰凉的，于是便解开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区区二十万兵马，那狗皇帝还真坐得住！”
林立喃喃嘀咕着，“安州毗邻京都，打进城去，可比北州到京都近多了。他就不怕二十万兵马还没到，自己狗命就没了吗？”
栾萍摇头，“妾身也想不到什么原因。”
林立找不到思绪，有些头疼，“看来还得再逼他一下。”
次日。
林立写信给丰州谷上郡曲桓，让他在年底之前，拿下整个丰州，然后又命高云涛率兵协助。
……
两个月后。
林立收到曲桓捷报。
丰州全境，已然拿下。
至此，大陈九州一都，已经有东、登、南、安、丰，五州在手。
兵马三十万。
可谓强悍至极。
但京都依旧歌舞升平。
林立一时间内心发毛。
最让他不安的是，北州那边还是没有那所谓的二十万重兵的线索。
思来想去，林立再次来到城北茶水巷。
屋子里。
林立把心中困惑告诉庄妃，询问她的看法。
对此，庄妃也有些茫然。
大半个江山都丢了。
居然还能歌舞升平。
“连你也不知道了吗？”林立皱眉道。
庄妃惭愧的低了低头。
林立叹息一声，“罢了，大不了再花些时日把荣州也打下来，再不行，西州和誉州，本帅也一并拿下，独留北州和京都，他还能坐得住，本帅还真就不信这个邪！”
说完，林立就要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庄妃忽然说道：“元帅，据我对皇帝的了解，事到如今，他是坐不住的，您……或许可以从常宁长公主身上寻找突破口。”
“从她身上？”
林立困惑的皱着眉头，“她在京都，本帅在南州，如何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难不成本帅还得亲自去趟京都？”
庄妃嫣然一笑，“那倒不必，不过元帅可去趟安州。”
林立疑惑道：“安州？”
“是的！”
庄妃点头，“常宁长公主才几个月大的时候，生母就亡故了，是奶妈养大的，对奶妈极为孝顺。”
“但她十六岁那年，奶奶也亡故了。”
“奶妈是安州临高郡人，这十几年来，常宁长公主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前去悼念，并且会在那里小住几日。”
“算算日子，常宁长公主也该出发了。”
听到这话，林立有些急眼：“此去临高郡，不下六百里，你怎么不早说？这还来得及吗？”
庄妃见他就差上蹿下跳，忍不住乐了起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看来你是真忌惮那二十万兵马。”
“元帅安心，今天是冬月二十五，常宁往年都是在腊月初九才动身，腊月二十回京，有的是时间。”
林立松了口气，暗暗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时间倒是宽裕。
“庄妃，上次你跟本帅说，知晓这二十万重兵的人，除了常宁长公主，还有一人。”
“可猜到可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