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题是，实物交割是我们交易所的既定规则。既然对方有交割能力，我们在法理上很难拒绝。”
“法理？”彼得冷笑一声，“在华尔街，拳头大的人才有话语权！法理算个屁！”
他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总之绝对不能让那帮东方人得逞！汤普森，你想想办法，从技术层面找个理由，拒绝他们的申请！”
汤普森苦思冥想片刻，试探性地说道：“要不……我们就说他们没有足够的仓储设施？毕竟这么大量的原油，需要专业的储罐和港口设施，他们一个银行，哪来的这些东西？”
“对！就是这个理由！”约翰逊眼前一亮，“没有仓储能力，怎么可能完成实物交割？这完全说不通！”
史密斯也点头赞同：“这个理由很充分。我们可以要求他们提供详细的仓储证明，包括租赁合同、安全认证等等。这些东西，他们短时间内绝对搞不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汤普森立刻起草了一份措辞严厉的回函，以“缺乏必要仓储设施”为由，暂时拒绝了华国银行的实物交割申请。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仅仅两个小时后，华国银行的第二封邮件就送到了汤普森的邮箱里。
这一次，邮件的附件厚得像一本词典——十几个国际主要港口的大型仓储设施租赁合同，涵盖了休斯顿、新奥尔良、长滩、鹿特丹、新加坡、迪拜等地，总储量足以容纳几千万桶原油！
每一份合同都有专业律师事务所的认证，每一个仓储设施都有国际权威机构的安全认证，甚至连保险公司的承保证明都一应俱全！
“这……这怎么可能？！”汤普森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整个人都傻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有人提醒道：“这些港口好像属于港城的李超人吧？什么时候被方阳买去了？”
“很显然，这就是一个精心制造的陷阱，妈的，我们都上当了。”
更让这些华尔街精英崩溃的是，这件事很快就被媒体爆了出来。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华国银行申请实物交割却被交易所刁难的新闻，迅速在各大财经媒体上传播开来。
更要命的是，在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华国银行要把石油运回家”的话题瞬间爆火，网友们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汤普森等人的预料。
“凭什么不让人家把石油运走？人家花钱买的，想放哪里是人家的自由！”
“交易所这是输不起啊！规则是你们定的，现在人家按规则玩，你们又不认账了？”
“哈哈哈，华国银行威武！就算把石油倒进大海，也比便宜了华尔街那帮吸血鬼强！”
“支持华国银行！让那些华尔街的秃鹫看看，我们东方人不是好欺负的！”
舆论的风向完全倒向了华国银行一边，交易所和华尔街反而成了众矢之的。
更糟糕的是，一些金融界的专业人士也开始发声，质疑交易所是否在“选择性执行规则”，是否存在“种族歧视”和“双重标准”的嫌疑。
汤普森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各路媒体记者都在追问他，交易所是否要违背自己制定的规则，是否要对亚洲投资者区别对待。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压力，汤普森终于扛不住了。
下午三点，他再次召集了华尔街几大投行的代表，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现在怎么办？”汤普森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如果我们继续拒绝，整个交易所的声誉都要被毁掉！以后还有谁敢来我们这里交易？”
约翰逊无力地摊在椅子上：“可如果同意了他们的申请，我们这次做空的几十亿美元就全打水漂了，甚至还要倒赔……”
就在众人陷入绝望的时候，汤普森的助理急匆匆地冲了进来：“汤普森先生，华国银行那边又来消息了！”
“又怎么了？”汤普森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们说……他们愿意各退一步。”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道，“他们建议交易所宣布最后十分钟的异常交易无效，按照最后十分钟之前的价格，也就是8美元一桶来进行结算。”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快速计算着这个方案的得失。
按照8美元的价格结算，华国银行虽然同样亏损不少，但至少不用承担负油价的荒谬损失。而华尔街的空头们，虽然没有赚到预期的暴利，但也不用真的倒贴钱送石油。
只是利润大幅缩水，从之前的大赚变成小赚。
更重要的是，按照这个价格，运输成本远远超过了石油本身的价值，华国银行自然也就不会坚持要把石油真的运回去了。
“这……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了。”汤普森苦涩地说道。
史密斯紧咬牙关，拳头在桌上重重一砸：“该死的！被那个东方小子摆了一道！明明是我们的猎物，最后反倒成了和稀泥！”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两小时后，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发布了一则史无前例的公告：
鉴于wtI原油1812合约最后交易日出现的极端异常波动，经交易所委员会紧急磋商决定，宣布当日最后十分钟的交易无效，该合约的最终结算价格确定为8美元\/桶。
消息一出，全球金融市场一片哗然。
交易所主动宣布交易无效，这在国际期货市场的历史上，几乎是从未有过的先例！这也意味着，芝加哥交易所真的服软了，向神秘的东方力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当然，这一切也是因为华国银行的实力够强，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不是有方阳这尊大神坐镇，这次肯定要被华尔街那帮饿狼狠狠收割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