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又和方阳寒暄了几句，然后带着考察团离开了。
等人走后，赵泽君和王佳磊才回过神来。
“我去……”王佳磊喃喃道，“100万美元，这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赵泽君也有些恍惚，“那可是沙特能源部的副部长啊，应该不会骗我们。”
“老赵。”王佳磊突然说道，“我们真的能行吗？”
“不知道。”赵泽君老实地说，“但既然答应了，那就拼一把吧。”
他看向远处的方阳，心里暗暗发誓。
这次机会是方阳给的，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把事情做好，不能给方阳丢脸。
……
接下来的几天，赵泽君和王佳磊根本睡不着觉。
一百万美元的演出机会，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重要的转折点。
两人坐在工作室里,盯着墙上贴满的设计草图,眉头紧锁。
“老王,我算了一下。”赵泽君拿着计算器,严肃地说,“咱们现在有一千架无人机,可能不够用，想要达到震撼效果,至少还得再买一千架。”
“我知道啊，可是我们买不起啊。”王佳磊叹气道,“我查过了,哪怕是买大疆最低档次的表演无人机，也需要一万一架,一千架就是一千万。可是咱们这些无人机，本来就是贷款买的，都没还上呢，去哪里还能弄到钱呢？”
赵泽君试探道：“要不咱们找方哥借点？一千万对他来说，应该不多吧？”
王佳磊犹豫了一下:“老赵，咱们已经欠了方哥不少人情了……这样不太好吧？”
“就是因为这次是方哥给我们争取来的机会，我们才必须全力以赴。”赵泽君咬牙道：“你也不想我们在国际舞台上，给方哥丢人吧？”
“这倒也是。”王佳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我们就找方哥聊聊。”
当天下午，两人就敲开了方阳办公室的门。因为是方总的老同学，前台妹子并没有阻拦，第一时间替他们做了汇报。
“方哥，我们又来打扰您了。”赵泽君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这事我们实在不知道找谁，只能找您帮忙了。”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客气。”方阳邀请他们坐下，又让秘书给他们上茶。
“我们……想找您借点钱……买无人机……”赵泽君弱弱道。
方阳抬起头,笑道:“需要多少？说吧！”
“可能需要……一千万。”赵泽君硬着头皮道,“我们想再买一千架无人机,加上我们自己的一千架,两千架应该够演出用了。”
“两千架？”方阳皱了皱眉。
赵泽君心里一紧,以为方阳觉得数额太大,连忙解释:“方哥，您放心，我们演出费一到手就还您……”
“不是。”方阳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觉得两千架太少了。”
“啊？”两人都愣住了。
方阳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景,缓缓说道:“老赵，这次演出的观众可都是各国的能源部长和企业家,场面一定要做大。两千架无人机,顶多算是中规中矩,想要真正震撼全场,至少得五六千架起步。”
“五六千架？”王佳磊倒吸一口凉气,“那得5000多万啊!”
“钱不是问题。”方阳转过身，看着两人,“这样吧,我直接以天方集团的名义,从大疆买五千架最新款的无人机,借给你们用。”
“五千架？最新款？”赵泽君和王佳磊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没错。”方阳走回办公桌,拿起电话：“我现在就联系大疆。你们回去好好准备,这次一定要演出国际水准,给咱们华国人长脸。”
“方哥……”赵泽君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别说这些虚的。”方阳笑道，“把演出搞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第二天上午,方阳就联系了大疆公司的cEo汪涛。
“汪总,我想采购五千架你们最新款的无人机。”方阳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汪涛兴奋的声音:“方总,您这可是给我们送了个大单啊!五千架,按市场价每台两万,总价一个亿。不过既然是您,我做主给您打个九折,一共九千万。
“成交。”方阳也不废话,“什么时候能交货？”
“三天吧。”汪涛爽快地说,“我们在深城的工厂全力生产,三天内保证交付。”
“好,那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方阳给赵泽君发了条微信:“设备三天后到货,抓紧时间准备。”
赵泽君看到消息,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老王!老王!”他冲进隔壁房间,“五千架!方哥真的买了五千架无人机!”
王佳磊也激动得满脸通红:“加上咱们自己的一千架,就是六千架!我的天,六千架啊!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别激动了。”赵泽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开始,我们要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绝对不能辜负方哥的期望。”
“对!”王佳磊用力点头。
三天后,五辆大货车开进了赵泽君提前准备的仓库。
看着工人们一箱一箱地往下搬设备,赵泽君和王佳磊都有些恍惚。
“老赵。”王佳磊喃喃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无人机。”
“是啊。”赵泽君擦了擦眼角,“方哥对咱们的信任,比天都高,比海都深。这次无论如何,咱们都得把事情办漂亮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两人几乎住在了排练场。
他们把团队成员从原来的五个人扩充到了十五个,每个人都身兼数职。
“大家听好了。”赵泽君站在白板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流程图,“这次演出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开场,我们用两千架无人机组成沙特的国旗和国徽,表示对主办方的尊重。”
“第二部分是重头戏。”他继续说道,“我们要演《斗破苍穹》里斗气化马的经典场景,用三千架无人机组成一匹巨大的骏马,从地面腾空而起,四蹄生火。”
“然后紧接着。”王佳磊补充道,“马匹散开,重新组成齐天大圣的形象,手持金箍棒,大闹天宫。这一段要用到四千架无人机。”
“最后是压轴。”赵泽君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用全部六千架无人机,在空中投射出沙特国王萨勒曼和王储萨德曼的巨幅头像,一定要做到纤毫毕现,连眼神都要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