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3章 穿越竟是安排好的？
他低头看着伤口，突然发出癫狂的大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暗红锈迹顺着伤口蔓延，转眼修复了破损的战甲，
"；看来父亲说得对，残缺品果然会带来惊喜。"；
林宇正要追击，识海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皮肤表面的纹路开始渗血，那些臣服的终焉之秽突然反噬，顺着毛孔钻入经脉。
银甲的笑声愈发刺耳：
"；强行提升同步率的滋味如何？这具身体......快要撑不住了吧？"；
虚空突然泛起紫黑色的涟漪。
十二道刻满神魔符文的青铜巨门在两人周围升起，门缝中溢出的气息让整个鸿蒙世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银甲抬手轻触最近的门扉，某种古老而暴戾的意志轰然苏醒。
"；本来想温柔点带你回去。"；
他的瞳孔逐渐被黑暗吞噬，
"；现在只好打碎再拼起来了......"；
林宇抹去嘴角溢出的金血，忽然露出冷笑。
他额间的晶石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那些渗入体内的终焉之秽竟被生生逼出，在掌心凝聚成一柄缠绕星辉的长枪。
"；你知道吗？"；他转动枪尖划出玄奥的轨迹，"；刚才读取记忆的时候......"；
长枪突然刺入虚空。
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引发连锁反应，十二道青铜巨门同时震颤，门扉上的神魔图腾发出凄厉的哀嚎。
"；我最讨厌的......"；
林宇的身影在枪芒中一分为万，每个分身都摆出截然不同的起手式，
"；就是被人当作实验品。"；
银甲终于变了脸色。
他认出这些招式分别来自不同维度的禁忌传承，其中几式甚至涉及到守望者严禁触碰的古神遗技。
终焉之秽凝聚的铠甲开始崩解，露出下方流淌着数据流的机械骨骼。
"；你居然......"；银甲的电子眼疯狂闪烁，"；突破了基因锁？！"；
回答他的是湮灭万物的枪芒。
当最后一道分身归位时，十二青铜巨门连同其中的神魔残念尽数化作飞灰。
银甲残破的身躯坠向虚无深渊，却在即将消散时突然抬手射出一道幽蓝数据流。
"；你不会以为......"；他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播种者只有我一个吧？"；
林宇挥枪击碎数据流，却发现其中包裹着枚不断增殖的黑色种子。
它甫一接触虚空便扎根生长，转眼化作贯通无数维度的巨树。
在树冠顶端，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正缓缓开启......
银甲林宇坠落时掀起的终焉之秽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虚空中晕染出蛛网状的裂痕。
林宇的枪尖仍在嗡鸣，缠绕其上的星辉却突然黯淡。
他看见那些被击碎的青铜巨门碎片并未消散，反而在黑色巨树的根系间重组，化作无数悬浮的齿轮缓缓转动。
每个齿轮中央都嵌着枚幽蓝晶石，正与他额间的印记共振。
"；警告，检测到同源信号增殖。"；
机械音在识海中震颤，林宇眼前突然浮现全息投影。
三万六千个光点正在不同维度闪烁，每个都对应着一枚苏醒的播种者晶石。
最刺目的那颗位于树冠顶端，银甲残破的身躯正被机械臂拖入培养舱，暗红锈迹如活物般修补着他的伤口。
核灵的碎片突然在林宇肩头凝聚成光斑：
"；快切断共鸣！那些齿轮在同步你的记忆！"；
迟了。
林宇的瞳孔骤然收缩，某种冰冷的触须正顺着晶石链接侵入识海。
他看到自己站在透明观测台前，银甲们整齐列队于下方，额心晶石随着某个黑袍人的指令明灭。
黑袍转身的刹那，林宇的呼吸几乎停滞。
那张布满电子纹路的脸，竟与昆仑山巅初醒时的自己别无二致。
"；父亲......"；
银甲林宇的残存意识突然在链接中轻笑，
"；看来你终于记起创造者的模样了。"；
剧痛从晶石深处炸开，林宇踉跄着单膝跪地。
皮肤下的守望者纹路突然暴起，如荆棘般刺入虚空。
那些被黑色巨树连接的培养舱齐齐震颤，幽蓝营养液竟开始倒流，顺着根系涌入鸿蒙世界的裂缝。
"；他在抽取其他播种者的生命力！"；核灵的光斑明灭不定，"；你的血脉正在......"；
话音未落，林宇的右手不受控地抬起。
终焉之秽在他掌心凝聚成暗红长鞭，狠狠抽向最近的齿轮。
金属碎裂的轰鸣中，七百二十道惨叫声在识海炸响。
每个被摧毁的齿轮都对应着一个正在消融的播种者。
"；住手！"；林宇咬牙与失控的力量对抗，左手死死扣住右腕。
皮肤在巨力下绽开裂纹，暗金血液滴落在虚空竟开出透明的花。
那些花瓣舒展的瞬间，整个鸿蒙世界的崩塌诡异地减缓，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银甲的笑声从树冠传来：
"；多么讽刺？你越是抗拒，血脉深处的指令就越清晰。"；
他的机械臂穿透培养舱玻璃，掌心托着团跳动的暗物质，
"；看看这些被你销毁的残次品，他们可都是你的手足啊。"；
林宇的视野突然被血色浸染。
无数记忆碎片在视网膜上闪回：
第七代播种者素体在培养液中挣扎、失控的守望者被终焉之秽吞噬、黑袍人将晶石嵌入婴儿额心的画面......
最清晰的却是某个雨夜，昆仑山巅的自己在睡梦中翻身，后颈胎记亮起的微光穿透云层，向深空发送着定位信号。
"；原来连穿越都是安排好的......"；
林宇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那些被他当作奇遇的生死历练，不过是培养皿中预设的刺激程序；
所谓系统，不过是植入脑中的观测装置。
黑色巨树突然剧烈震颤，树根处爆发出耀眼的蓝光。
三万六千个培养舱同时开启，银甲们的身影在光柱中重组。
他们额心的晶石串联成星座般的图案，某种超越维度的威压令鸿蒙核心的残片开始汽化。
"；现在，让我们完成真正的融合。"；
所有银甲齐声开口，声波在虚空中交织成锁链，
"；父亲需要完整的终焉权柄......"；
林宇突然笑了。
他松开扼住右腕的左手，任由终焉长鞭撕裂三具扑来的银甲躯体。
暗金血液与幽蓝能量液在空中混合，竟凝成颗不断坍缩的奇异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