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约定与旅途中的烟火
天刚蒙蒙亮，淡青色的天光像一层薄纱覆在绝云间的山峦上。空背着泛着微光的剑袋，荧则把护摩之杖轻轻扛在肩上，两人回头望了望身后七扭八歪的队伍——马嘉祺揉着眼睛打哈欠，丁程鑫正帮宋亚轩整理被风吹乱的发带，张真源低头检查着众人的水袋，严浩翔单手支着下巴望着远处盘旋的仙鹤，贺峻霖则凑到刘耀文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逗得少年瞬间笑出了声。
“我说，你们确定昨晚没偷偷去万民堂吃宵夜？”空挑了挑眉，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清冽，“看这架势，走到天衡山怕是都要日上三竿了。”
“哪有！”贺峻霖立刻摆手，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跟耀文说，之前听钟离先生讲过，绝云间的晨雾里能看到会发光的石珀，像星星掉在石头里一样。”
“真的？”宋亚轩一下子来了精神，仰起头望着被云雾缠绕的山峰，“那我们快点走呀，要是能捡到一小块，是不是可以送给香菱做灶台装饰？”
“先跟上再说吧。”荧笑着摇摇头，指尖凝出一缕风元素，轻轻托住落在最后面的严浩翔，“仙人可不喜欢迟到的客人，尤其是留云借风真君，她的机关可是不认人的。”
队伍总算有了些精气神，踩着湿润的青石板向上攀爬。绝云间的空气里弥漫着草木与岩石混合的清冽气息，偶尔有几只晶蝶扑棱着翅膀飞过，翅膀上的荧光在晨雾中划出细碎的弧线。马嘉祺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一块造型奇特的巨石：“你们看，那是不是像一只趴着的狮子？”
“还真有点像。”张真源眯起眼睛，“钟离先生说过，璃月的山石很多都是岩王帝君造物时留下的痕迹，说不定这就是某个仙兽的化身呢。”
说话间，前方的雾气忽然翻涌起来，一道白光闪过，一位身着蓝白长袍的仙人负手而立，正是削月筑阳真君。他的鹿角在晨光中泛着玉色的光泽，目光落在空和荧身上时，难得带上了几分温和：“凡人的队伍，倒是比预想中更有生气。”
“真君早安。”空拱手行礼，荧也跟着弯腰，“许久未见，不知其他仙人可在？”
“留云在捣鼓她的新机关，理水则在煮茶。”削月筑阳真君淡淡道，“你们既来了，便随我去见他们吧。只是……”他的目光扫过马嘉祺等人，“这些凡人，莫要在仙府中乱走，若是触动了禁制，我等可未必有闲暇救你们。”
“我们会看好他们的。”荧连忙保证。
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阶，一座悬浮在半空的琼楼出现在眼前，正是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留云借风真君略显兴奋的嘀咕：“对，就是这样！再注入一丝岩元素……”
“留云，客人到了。”削月筑阳真君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石门“轰隆”一声打开，留云借风真君穿着沾满机油的工服探出头，头发上还沾着几片金属碎屑：“哦？是旅行者啊！正好，快来帮我试试这个新做的‘飞天捕晶蝶装置2.0’，保证比上次那个更稳定！”
“真君，我们今天是来拜访的。”空苦笑着摆手，“捕晶蝶的事可以稍后再说。”
理水叠山真君则在一旁的石桌旁煮着茶，茶香混合着水汽弥漫开来。他看了看马嘉祺等人，忽然开口：“凡人之躯，能登上绝云间，也算难得。可知璃月山水之险，皆因魔神战争时的余威所致？”
“我们听钟离先生讲过一些。”丁程鑫连忙回答，“他说岩王帝君以岩枪劈山，以神血固土，才有了如今的璃月。”
“嗯，那老石头倒是没把自己说得太离谱。”理水叠山真君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饮一杯茶吧，这是用绝云间千年雪水烹煮的‘云雾茶’，可解登山之乏。”
茶杯递到宋亚轩手里时还是温热的，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香！像……像雨后的山林里，带着露水的味道。”
“这孩子倒是有些灵气。”留云借风真君放下手里的扳手，上下打量着宋亚轩，“比起某些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凡人，强多了。”
严浩翔在一旁小声嘀咕：“感觉这位真君比琴团长还热衷于研究东西……”
空和荧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与仙人的交谈轻松又带着几分奇异的庄重，他们聊起层岩巨渊的变化，聊起归离原的旧事，马嘉祺等人则好奇地问着仙人的日常，直到留云借风真君又开始念叨她的机关设计，两人才不得不提出告辞。
“下次再来，记得带些万民堂的绝云椒椒！”留云借风真君站在石门边喊道，“我要用它来测试新机关的耐热性！”
“知道了真君！”荧笑着回应。
离开绝云间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山腰，金色的阳光洒在璃月港的方向，将海面染成一片碎金。张真源望着远处的群玉阁，那座悬浮在云端的华丽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接下来要去群玉阁吗？听说那里是天权星凝光大人处理政务的地方，一定很气派吧？”
“气派是肯定的。”空点点头，“不过凝光大人虽然忙于事务，但对旅行者还算客气。至于申鹤和甘雨……”他顿了顿，“甘雨是月海亭的秘书，总是很忙，申鹤则常年在山里修行，上次在层岩巨渊匆匆见过一面，确实没来得及好好聊聊。”
沿着山路向下走，很快就到了璃月港的边缘。港口里停泊着各国的商船，桅杆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的玉京台游人如织，叫卖声、海浪声、船笛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璃月特有的喧嚣。
“先去码头买点海鲜吧？”贺峻霖提议，“刚才在绝云间喝茶，突然想吃万民堂的水煮黑背鲈了。”
“得了吧你，”刘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现在可是‘财政紧张’，得先做委托赚摩拉才行。没听空说吗，总不能一直让迪卢克老爷‘买单’。”
“说到这个，”马嘉祺忽然想起什么，“之前在蒙德，迪卢克老爷确实帮我们垫付了不少钱，还有凯亚、琴团长他们……”
“所以才要快点自立呀。”荧笑着说，“走，先去冒险家协会看看有什么委托。正好路过群玉阁，我们可以先去拜访，然后再回来接委托。”
通往群玉阁的云阶比绝云间的更加华丽，每一级台阶都镶嵌着发光的石珀。守卫的千岩军见到空和荧，立刻恭敬地行礼：“旅行者，天权星和玉衡星正在群玉阁等候。”
登上群玉阁，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栏杆外是云海翻涌，凝光正站在主厅中央，望着一幅巨大的璃月港地图，身边站着身着绿色衣装的玉衡星刻晴。
“旅行者，许久不见。”凝光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这位是刻晴，想必你们认识。”
“刻晴小姐，好久不见。”空和荧同时问好。
刻晴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马嘉祺等人身上，带着几分好奇：“这些是……你的新朋友？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算是吧。”荧笑了笑，“对了，凝光大人，我们还想见见申鹤和甘雨，之前在璃月港匆匆一面，没来得及多聊。”
“甘雨正在偏厅整理文书，”凝光指了指旁边的回廊，“至于申鹤，她今日恰好来群玉阁送些山货，应该在后面的露台上。”
沿着回廊走去，果然在露台上看到了那个身着红黑相间衣装的女子。申鹤正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听到脚步声才回过头，眼神依旧是淡淡的，却少了几分初见时的疏离：“旅行者。”
“申鹤，好久不见。”空笑着打招呼，“上次在层岩巨渊，多谢你帮忙。”
“分内之事。”申鹤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宋亚轩身上，“你身上……有淡淡的仙力气息，是在绝云间喝过茶？”
“嗯！是理水叠山真君请我们喝的云雾茶。”宋亚轩连忙点头。
这时，一个抱着厚厚一摞文件的身影匆匆走来，正是甘雨。她看到空和荧，眼睛亮了一下，却又很快因为怀里的文件而露出苦恼的表情：“旅行者，你们来了……抱歉，我现在要把这些文件送去月海亭……”
“不碍事，你先去忙。”荧连忙说，“我们就是来打个招呼，顺便……”她顿了顿，“想问一下，冒险家协会最近有没有什么适合我们的委托？”
“委托的话，”甘雨想了想，“最近港口有商船需要护卫，还有万民堂需要采买食材，轻策庄也有农户需要帮忙收割琉璃百合……这些报酬都还算不错。”
“太好了！”贺峻霖立刻来了精神，“那我们现在就去冒险家协会接任务吧！”
“等等，”凝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几杯琥珀色的饮品，“先喝杯‘霓裳茶’吧。听钟离说，你们最近似乎……嗯，财政上有些紧张？”
空和荧顿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凝光轻轻放下托盘，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璃月港的规矩，朋友有难，自当相助。不过嘛……比起直接赠予，我倒是觉得，让你们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取摩拉，或许更有意义。”她指了指窗外，“看到那些在港口忙碌的水手了吗？看到万民堂飘出的炊烟了吗？璃月的繁荣，正是由无数这样的凡人用汗水铸就的。你们想融入这里，最好的方式，就是像他们一样，用劳动换取回报。”
“凝光大人说得对。”马嘉祺认真地点点头，“我们确实应该靠自己。”
“那我就祝你们‘生意兴隆’了。”凝光端起茶杯，“喝完这杯茶，就去开始你们的‘璃月打工之旅’吧。如果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群玉阁找我，或者……找那位总是在往生堂‘摸鱼’的钟离先生也行。”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喝下那杯带着淡淡花香的霓裳茶，一股暖意从胃里升起，仿佛连带着前路的方向都清晰了许多。
离开群玉阁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正好，璃月港的喧嚣比清晨更加热闹。万民堂的香菱正在门口招揽客人，见到空和荧，立刻热情地挥手：“旅行者！快来尝尝我新研制的‘岩港至尊披萨’！”
“不了不了，”荧笑着摆手，“我们现在要去冒险家协会接委托，赚摩拉买你的披萨吃！”
“好嘞！我等着你们！”香菱元气满满地喊道。
来到冒险家协会，凯瑟琳小姐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打招呼：“欢迎回来，旅行者。今天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们想接一些委托。”空说道，“最好是报酬不错，又能尽快完成的。”
凯瑟琳浏览着手中的清单：“嗯……有了。万民堂需要采购一批绝云椒椒和霓裳花，报酬是500摩拉；港口的北斗船长需要有人帮忙清点刚到港的货物，报酬800摩拉；还有轻策庄的老妇人需要人帮忙采摘清心，报酬600摩拉……”
“我们接了！”贺峻霖立刻举手，“全部都接了！”
凯瑟琳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好的，请确认任务内容……”
就在这时，空的通讯装置忽然亮了一下，是阿贝多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皓月好多了，在望舒客栈等你们。”
“太好了，阿贝多那边没事了。”空松了口气，对众人说，“那我们分工一下吧。我和荧去轻策庄采清心，马嘉祺和张真源去港口帮北斗船长清点货物，丁程鑫和宋亚轩去万民堂送食材，严浩翔和贺峻霖……”他想了想，“你们去买些食材回来吧，晚上我们在望舒客栈聚餐，庆祝‘璃月打工之旅’正式开始！”
“没问题！”严浩翔和贺峻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们出发吧！”荧挥了挥手，“日落时分在望舒客栈集合！”
于是，一行人兵分几路，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空和荧踩着风轮三立飞向轻策庄，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身后是璃月港繁华的背景；马嘉祺和张真源走向港口，迎面而来的是咸湿的海风和水手们洪亮的号子声；丁程鑫和宋亚轩拿着采购清单奔向万民堂，远远就能闻到香菱炒菜的香味；严浩翔和贺峻霖则钻进了热闹的集市，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指指点点，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一天，他们在璃月的山水间穿梭，用双手赚取着每一枚摩拉。帮北斗船长搬完最后一箱货物时，张真源累得直擦汗，却笑得很开心；宋亚轩把新鲜的霓裳花交给香菱时，得到了一块刚出炉的甜甜花酿鸡；严浩翔和贺峻霖为了省几个摩拉，和摊贩磨了半天嘴皮，最后抱着一袋新鲜的绝云椒椒得意洋洋；空和荧在轻策庄的山间采摘清心，顺便帮老妇人找到了走失的小猫。
当夕阳染红天空，众人带着各自的“战利品”在望舒客栈汇合时，桌上已经摆满了阿贝多和皓月帮忙准备的食材。香菱不知何时也来了，正撸着袖子在厨房帮忙，锅铲碰撞的声音和她欢快的歌声混在一起。
“哇，好多吃的！”贺峻霖一下子扑到桌边，看着满桌的水煮黑背鲈、蜜酱胡萝卜煎肉、杏仁豆腐，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我们用自己赚的摩拉买的食材哦！”严浩翔得意地扬起下巴。
阿贝多端着刚调好的酱料走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皓月已经没事了，她说谢谢你们的关心。”角落里，皓月正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对着众人腼腆地笑。
“来，举杯！”空举起手中的果汁，“为了我们在璃月的第一天，也为了以后不再让迪卢克老爷‘破费’！”
“干杯！”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和众人的笑声，在望舒客栈的露台上回荡。远处的群玉阁在暮色中闪烁着光芒，绝云间的轮廓渐渐融入夜色，而璃月港的灯火，则如同天上的星辰，一盏盏亮了起来。
这一晚，没有拯救世界的重任，没有魔神战争的阴影，只有一群朋友围坐在餐桌旁，分享着一天的经历，吐槽着赚摩拉的不易，计划着明天的委托。窗外的风声温柔，桌上的饭菜温热，或许，这就是旅途中最珍贵的烟火气——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的幸福，才最是踏实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