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朱飞扬悄然起身,替她掖好被角,目光扫过被褥上那几朵“玫瑰”,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
这时,体内忽然涌起一股暖流,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比往日更加充盈顺畅,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连窗外鸟鸣的层次感都清晰了几分。
朱飞扬微微一怔,这双修功法的玄妙竟在不知不觉中又精进了一层,他低头看了看熟睡的高甜甜,心里忽然明白,这份裨益或许不止来自功法本身,更来自这份全然的交付与接纳。
清晨的阳光爬上床头时,高甜甜终于醒了,睁眼就撞进朱飞扬含笑的目光里,顿时想起昨夜的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却还是鼓起勇气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早啊,哥。”
“早,甜甜。”
朱飞扬揉了揉她的头发,“起来洗漱吧,一会儿去见皇太后和玲珑姐。”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时,高甜甜的脚步还有些发虚,却下意识地挽住了朱飞扬的胳膊,抬头看他的眼神里,多了层旁人读得懂的依恋。
走到6号主别墅时,欧阳晚秋和诸葛玲珑正坐在客厅喝茶,看见他们相携走来,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了然的笑。
高甜甜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脆生生地喊了句:“玲珑姐,妈。”
欧阳晚秋笑着应了声“哎”,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暖意:“快来坐,刚炖好的燕窝,给你补补。”
诸葛玲珑也招手让他们过来,目光在高甜甜那微红的眼角和脖颈的红痕上一扫而过,笑着打趣:“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高甜甜脸一红,往朱飞扬的身后躲了躲,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
朱飞扬揽住她的肩,对两人道:“我会好好待她的。”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落在四人身上,温暖得像层薄毯。
高甜甜看着身边的朱飞扬,看着对她笑眼弯弯的两位姐姐和皇太后,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藏在心底的忐忑与憧憬,终于落地成了稳稳的幸福。
宗雨嘉也是给予了鼓励。
而朱飞扬也感受着体内愈发浑厚的内劲,看着眼前这幅安稳的画面,也终于明白,所谓的大圆满,从来不是单打独斗的精进,而是身边这些人的爱,为她们筑起的温柔铠甲。
随着宗家老爷子在京华市政坛上的一锤定音,轩辕家、风家、纳兰家、初家、王家、曹家等家族迅速响应,南门家调动整届资源施压,罗家在中枢递出关键话锋,秦家则在地方吏治上精准发力——多方势力如江河汇海,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合力。
杨家及串联的外省家族势力在这波攻势下节节败退,高层的阻力也随之瓦解。
最终,陈洛书成功跻身最高层,排名第七。
此次高层扩容,打破了惯例从七人增至九人,正是各方势力博弈后达成的微妙平衡,而陈家的胜出,无疑是这场较量中最耀眼的一笔。
陈洛书的能力和资历肯定是够的,但是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比这些了,要比每个人的背后实力,有一些深不见底的沟壑在左右着这些东西。
消息传进京华市各个家族之时,陈洛书正在市委办公楼的顶层办公室。
他指尖夹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在阳光里扭出纤细的弧度,又被窗缝溜进的风打散。
办公室的百叶窗半开着,将他的侧影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色块——鬓角的白发比十年前多了一些,眼角的细纹里藏着经年的沉郁,唯有眼神依旧锐利,像鹰隼俯瞰大地。
窗外,京华市的轮廓尽收眼底。
穿城而过的江水泛着粼粼波光,新落成的开发区厂房连成一片钢铁森林,老城区的青瓦屋顶上,几缕炊烟正慢悠悠地往上飘。
他在这里当了将近十年市委书记,两届任期,从滨江路的改造到经济开发区的立项,从引进第一家外资企业到培育出本土的上市公司,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变化,都浸着他的心血。
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三四个烟蒂,都是他常抽的那种本地牌子。
陈洛书弹了弹烟灰,目光落在桌角那本厚厚的名册上,封面印着“京华市处级以上干部履历”。
未来的市委书记人选,必须是能接得住他留下的摊子、镇得住这方水土的人——既要懂经济,能扛住招商引资的硬指标;又要通民情,知道老城区的居民盼着早点通地铁;更重要的是,那得是他信得过的自己人,能延续他的施政理念,守住这片好不容易盘活的土地。
他想起刚上任时,这里还是个依赖传统制造业的一座都市,财政报表上的数字总让人心焦。
如今再看,江边的科创园区里,年轻的创业者正对着电脑热烈讨论;大学城的图书馆里,彻夜亮着的灯光映着莘莘学子的脸。
这些变化,像种子发了芽,终于长成了可以遮风挡雨的树。
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了下手指。
陈洛书猛地回神,掐灭烟头的动作带着惯有的果决。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带着江水气息的风涌了进来,吹散了满室的烟味。
他主政的这几年把京华市这座伟大的城市推进了一个新的高度。
远处的天际线正在酝酿着新的云,就像这座城市,正等着一个新的掌舵人,带着它驶向更远的地方。
而他心里清楚,不管最终选择是谁,那个人肩上扛起的,不仅是一个职位,更是这座城市十年的沉淀与未来的期许。
陈洛书正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指尖刚触到那枚陪伴多年的钢笔,手机便震动起来。
屏幕上“晚秋”两个字泛着暖光,他接起时,听筒里传来妻子温软的声音:“洛书,晚上回家吧,我做了几个你爱吃的菜,醒了瓶红酒,咱们好好喝一杯。”
欧阳晚秋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盼。
这半年来,她忙着照看几个孩子,他埋首于政务,两人连坐下来好好说句话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挂了电话,陈洛书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觉得肩头的重担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