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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讯印记的温热在怀中缓缓散去,像一块投入深潭的小石,只在林辰心湖中激起几圈微澜,便复归沉寂。

狼嚎谷的事,暂时了结了。

林辰起身,没有惊动客院内凝结的寒气。他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

永冬城深夜的街巷空无一人,只有屋檐下凝结的冰棱在远处晶灯映照下,闪烁着细碎而冰冷的光。

风卷着雪沫,在石板路上打着旋,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某种不言不语的窃窃私语。

这里没有狼嚎谷的血腥与硝烟,只有另一种更深沉、更黏稠的寒意,渗透在每一寸砖石、每一缕空气里。

霜月寒与冥劫,一个如冰面下的暗流,一个如高悬的冷月,看似互不干涉,实则早已将这座城,变成了他们无声角力的棋盘。

而棋盘上的棋子,似乎也包括了他。

被动等待,永远是最差的选择。

林辰关上窗,指尖一缕极淡的黑气渗出,在窗棂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邪瞳印记——一个简易的预警标记。

随即,他拿起桌上那枚霜月寒赐予的、可在特定时辰通行部分宫禁的霜华令,推门走入风雪。

通往内宫的路,在深夜显得格外漫长而寂静。守卫的禁军如同冰雕,对持令而过的林辰目不斜视,只有铠甲在转身时发出轻微而冰冷的摩擦声。

宫灯在长廊两侧投下幽幽的光,将他的影子拉长、扭曲,又缩短、消失,如同他此刻在这座宫城中的处境。

他没有去通常议事的霜华殿,而是遵循霜华令中一道极其隐晦的指引,拐入一条偏僻的回廊,最终停在一扇看似普通的、雕刻着繁复冰花纹路的木门前。门上没有标识,只有门环处镶嵌着一枚与霜华令质地相同的淡蓝色冰晶。

林辰将霜华令按在冰晶上。

冰晶微微一亮,随即,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透出里面更加幽暗的光线和一股仿佛沉淀了许久的、带着陈旧书卷与冷香的气息。

这是一间书房,或者说,更像一个私密的收藏室。空间不大,四壁皆是直达穹顶的檀木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材质的典籍、卷轴、甚至一些古老的骨片和玉简。

房间中央有一张宽大的冰玉书案,案后,霜月寒正披着一件素色的绒袍,手中拿着一卷兽皮古卷,似乎早已在此等候。

她没有穿朝服,长发也只是松松挽起,几缕银丝垂落颊边。少了白日朝堂上的威严与距离,此刻的她,更像一个沉浸于故纸堆的学者,只是眉眼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冰冷与疲惫,依旧清晰。

她抬眼看向林辰,冰蓝色的眸子在昏黄烛火下,似乎比平日多了几分幽深难测。

“林客卿深夜持令而来。”她放下古卷,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可是对朕白日的提议,有了决断?”

林辰步入室内,身后的门悄然合拢,隔绝了外界所有声息。他没有立刻回答,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书架,最后落回霜月寒脸上。

“陛下,”他开口,声音同样平静,“林某来此,并非为了冥劫,也并非为了所谓的‘合作’。”

霜月寒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哦?”她身体微微后靠,倚进宽大的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玉案面,发出清脆的“嗒、嗒”声,“那所为何事?”

林辰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书案前恰当的距离。他没有绕弯子,直接迎上霜月寒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为了十年前,冰渊之下,月氏与凌氏两族俱灭的真相。”

“为了那个偷走阵眼冰晶、导致一切灾祸的东昼先王,凌枭。”

“也为了……那个从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舍弃月姓,化身霜月寒,成为凌氏兄妹继母,最终登上极夜王座,心中却唯有血海深仇的——”

他顿了顿,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像一把冰冷的凿子,敲开了最坚固的冰层。

“月霜寒,月族长女。”

书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和霜月寒骤然停止的、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她脸上的平静如同面具般片片碎裂,冰蓝色的瞳孔急剧收缩,周身原本内敛的寒意失控般溢散开来,书案上的烛火猛地摇曳、黯淡。

墙壁和书架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肉眼可见的白霜。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近乎实质的冰冷杀意,死死锁定了林辰!

那不再是君王的威压,而是被彻底揭开最深伤疤、露出血淋淋过往的幸存者,最本能、最激烈的反应!

林辰站在原地,没有运功抵抗,只是任由那刺骨的寒意侵袭。

良久。

霜月寒,或者说,月霜寒——周身的寒意缓缓收敛,但那双眼眸中的冰冷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深处翻涌着刻骨的痛楚、仇恨,以及被看穿一切后的、近乎绝望的凌厉。

“……你,如何得知?”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中艰难挤出,“谁告诉你的?是……冥劫吗?”

“重要吗?”林辰反问,目光沉静如古井,“重要的是,我知道陛下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东北州霸权,也不是与冥劫虚与委蛇共享秘境之利。”

“你要的,是在秘境开启时,了结与凌氏的血仇,并解决,控制住当年因凌枭之举而引发、至今仍在冰渊深处翻涌的灾厄。”

他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低,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

“冥劫不知此节,他只想要力量。他的暴力,只会惊扰甚至提前引爆那灾厄,让陛下的复仇与收拾残局化为泡影,甚至可能让整个极夜乃至东北州陪葬。”

“所以,陛下需要我。”林辰直起身,给出了结论,“不是需要一个客卿,也不是需要一个打手。你需要一个足够强、足够清醒、并且……知晓部分真相,因而能与你在最关键处达成共识的合作者,去制衡乃至除掉冥劫这个最大的变数,确保你的计划能按照你的步调进行。”

霜月寒死死盯着他,胸膛微微起伏,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上,最后一丝属于女皇的伪装也褪去了,只剩下属于月霜寒的赤裸裸的审视与权衡。

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但气氛已截然不同。先前是君臣试探,此刻,则是两个知晓了彼此最大秘密的人,在危险平衡线上,进行着关乎生死与目标的谈判。

窗外的风雪似乎更急了,拍打着窗棂,呜咽作响。

烛火重新稳定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森然林立的书架上,微微晃动,如同蛰伏的鬼魅。

霜月寒的目光如同两柄淬毒的冰锥,似乎要将林辰的骨头都刮开,看看里面还藏着多少秘密。

书房内的空气凝滞得如同铁块,唯有她指尖无意识蜷缩又伸开时,骨节发出的轻微“咯咯”声,透露出内心激烈的交战。

林辰耐心等待着,没有催促。他知道对方需要时间消化,更需要时间判断。

良久,霜月寒眼中那翻腾的激烈情绪,如同被极寒瞬间冰封,沉淀为一片更深、更沉、也更为理智的冰冷。

她缓缓坐直身体,重新拾起了属于女皇的那份仪态,只是那眼底深处,再也掩藏不住血仇沉淀下来的、近乎非人的酷烈。

“你很聪明,林辰。”她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稳,却比之前更加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聪明到……危险。”

“危险与否,取决于陛下的选择,也取决于我们能否找到共同利益。”林辰平静回应。

“共同利益?”月霜寒嘴角扯起一丝极淡、也极冷的弧度,“你想要解开永恒冰封之法。朕要复仇,要了结旧债,更要确保极夜不因冥劫的愚蠢而陪葬。你的目标在冰渊深处,朕的目标……也与冰渊脱不开干系。冥劫,是我们共同的阻碍。”

她顿了顿,语气转为锐利:“但你如何保证,事成之后,你不会成为第二个冥劫?不会对冰渊之下,朕必须处理的东西,产生不该有的兴趣?”

“因为我要的,不是力量,也不是宝藏。”林辰直视她的眼睛,“我只要救一个人的方法。若那方法需要触及陛下所谓的灾厄,我们可以谈条件。若不需要,我得到所需,自会离开。冰渊的秘密,极夜的恩怨,与我无关。”

他的回答坦率得近乎无情,却也恰恰是月霜寒此刻最需要的安全保证——一个有明确、有限目标,且目标与她的核心利益并不直接冲突的合作者。

“条件?”月霜寒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她冰蓝色的眸子里跳跃,“你想怎么谈?”

“第一,月圆之夜,陛下需确保我能进入冰渊秘境核心区域,并在我寻找所需之物时,提供必要的协助与信息,不得阻挠,更不得背后算计。”

“可以。但朕只能给你路径和部分已知区域的线索。核心深处,连朕也未曾完全踏足,其中险阻,需你自行承担。”

“第二,在对付冥劫一事上,我需要陛下全力配合,包括提供他在影渊殿活动的确切情报,以及在关键时刻,调动极夜的力量牵制或封锁其退路。”

“第三。”林辰略一沉吟,“关于那灾厄……若我寻找解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与之接触,我需要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理它。这不是好奇,而是为了规避风险。我不想到头来,没救到人,反而把自己填了进去。”

霜月寒沉默了。

最终,她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如同梦呓,却字字带着血的重量,

“那灾厄,是当年被阵眼冰晶强行抽离而暴走的部分冰渊本源,混合了月、凌两族惨死者临死前的无尽怨念与绝望,形成的……扭曲存在。它没有完整的意识,只有无尽的寒冷与破坏欲,被封印在秘境最底层。”

“朕要做的,不是消灭它——那几乎不可能。而是以月族最后的血脉为引,以特定的仪式,重新安抚它,将它狂暴的力量,导向它该去的地方……”她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宫墙,看到了影渊殿的方向。“……比如,彻底摧毁凌氏王陵之下,那条与当年罪孽相连的、腐朽的地脉。让凌枭和他的子孙,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借灾厄之力,行复仇之实。

林辰心中了然。这解释了许多疑问,也让他明白了月霜寒为何如此忌惮冥劫——冥劫的暴力破封,很可能直接惊醒或激怒那个扭曲存在,让她的复仇仪式彻底失控。

“我明白了。”林辰点头,“在我行动时,会避开陛下仪式的核心区域。若无意中波及,也会以自保为先,尽量不干扰陛下的计划。”

月霜寒看了他片刻,似乎确认了他话语中的诚意。

最后,她看着林辰,一字一句道:“月圆之夜,子时三刻,影渊殿集合。朕会打开秘境入口。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尤其不要引起冥劫的警觉。”

交易达成,脆弱的同盟就此建立。

林辰没有再多言,躬身一礼,转身走向门口。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到门扉时,月霜寒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冰冷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林辰。”

他停步,未回头。

“冰渊之下,封存的不仅是灾厄与力量……也有一些,或许对你寻找解法有用的……古老记忆。若你运气足够好,或许能从中看到,关于永恒冰封的记载。”

林辰眼神微凝,最终只是轻轻颔首,推门而出,重新没入永冬城深夜的风雪之中。

书房内,烛火摇曳。

月霜寒独自坐在冰玉案后,手指抚上自己因为此次谈话而冰凉的脸,眼神空洞地望着跳动的火焰,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十年前那场吞噬一切的冰蓝火焰,和火焰中族人一张张绝望的面孔。

“快了……”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又重得仿佛誓言。

“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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