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怒吼,让车厢里的两人瞬间僵住了,不知所措。
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现场教学版。
(了了友情提醒:有些注定要偷偷开的车,真的要选偏僻无人的路段。否则交警来了很麻烦,车主来了更麻烦,嗯,这是我一个朋友的经验之谈!)
黄宝贵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推开严芬英,去找自己的裤子,可刚才还嫌碍事的裤子现在怎么也找不着了!
严芬英更是脸色煞白,吓得六神无主,缩成一团,连衣裙都不知道去找。
黄仁志的爆脾气她比谁都清楚,疯起来真的敢杀人的!
“开门,给我开门!”
黄仁志仍在用力拍打着车门,如打雷般嘶吼咆哮不绝。
“黄宝贵,你敢睡我老婆,我跟你拼命!”
黄宝贵哪里敢开门,这个时候下去,绝对会被黄仁志活活打死!
黄仁志见车门怎么也打不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这破车有多贵,搬起一块石头就砸了下去。
“嘭冷”一声巨响!
车窗应声而碎,如同两人此刻破碎的奸情!
黄仁志伸手进去,挽开车门,然后将车上那对衣不蔽体的狗男女拖了下来。
黄宝贵和严芬英被拖下车才发现,来的人可不止黄仁志,还有他的亲朋戚友,黑压压一片。
这场景……怎么像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捉奸啊?
“仁志!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芬英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的想要狡辩!
只是话说一半,她又自觉的打住了。
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用立白洗洁精也难以清洗!
最后的最后,她只能胡乱的拉扯着身上仅剩的一点布料,想要遮挡要害。
黄宝贵更是狼狈,赤条条的肥胖身子,在月光下像条蠕动的蛆虫,冷汗涔涔的反着光。
月亮似乎照在他身上感觉晦气,偷偷躲进了云层。
不过也不碍事,现场有很多灯光师,大家纷纷打亮手机电筒。
“黄……志哥,志哥,你,你冷静点!有话好说!”
“我跟你妈有话好说!”
黄仁志怒吼直接上去,不管不顾对他拳打脚踢。
一班跟着前来的村民没有谁上前劝架,只是围成一团,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哟,真是黄宝贵和严芬英啊!”
“啧啧,车震震到海堤上来了,真会挑地方!”
“黄宝贵真够可以啊,老婆死了好像才个把月吧,这就忍不住了?”
“严芬英你不是跟那谁有一腿的吗?怎么又换人了?行情不错啊!”
“看不出来,这老娘们还挺有料的!”
“……”
围观的村民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嘲讽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这,简直是东湾村年度最大型社死现场直播!
黄仁志听着众人声音,看着眼前的狗男女,更是感觉羞愤交加。
他一把揪住黄宝贵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不停往地上磕。
“啊,不,不要,停~~~”
黄宝贵头都被快磕爆了,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杀猪般嚎叫不止。
“仁志!别打了!求你了,要出人命了!”
严芬英眼见黄宝贵已经头破血流,真的快要死的样子,也顾不得遮羞了,哭着扑上去想拉架,却被黄仁志的一个表弟拦住!
“嫂子!”这表弟眼神毫不避讳的在她身上扫视,语带讥讽,“你就别上去添乱了,穿好衣服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严芬英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赤身暴露在众多乡邻里面前,尖叫一声,猛地钻回车内,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
不过出来时精心打扮的妆容早花了,眼泪鼻涕齐流,弄得一塌糊涂,像个小丑似的看上去既可怜又可憎。
人群背后,黄亮坤嘿嘿地笑着,顺手将现场拍的视频发到了几个村群里,然后才打电话。
“姐,你看到了群信息没有?”
黄若溪看了眼手机里正热闹的群聊,“刚看到!”
黄亮坤又忙问,“这事我办得漂不漂亮?”
“勉强吧!”
“那你之前答应的x5……”
“喂,你说什么,大声点,我这信号不好了,先这样!”
黄若溪挂了电话之后,赶紧打给了严初九,向他汇报这边的情况!
严初九听完之后,不由得夸她,“嗯,干得不错,回去我奖励你几个亿!”
黄若溪脸上就浮起了笑意,不过想到他和自己弟弟的关系,终于还是说,“这事其实是亮坤的功劳,是他给黄仁志通的风报的信……”
严初九忙打断她问,“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他奖励几个亿?”
“什么呀~~”黄若溪狂汗三六九,压低声音,“我是说他现在…假假也算跟你有一点亲戚关系了,以后能不能别再祸祸他,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严初九冷哼,“我想起他以前对我做的事,对我小姨做的事,我就想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喝他的血,让你使劲叫爸爸!”
黄若溪听得冷汗直冒,忙不迭的叫起来,“行行行,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严初九见她不再提黄亮坤,脸色终于有所缓和,语气也正经起来,“若溪,这事到儿还不算完,你密切关注进展,尤其是黄宝贵的哥哥黄富贵那边的反应。”
“知道了!”黄若溪一边答应,一边换衣服出门,“我现在马上赶过去看看。”
出了这么大的事,身为村长,于情于理都该到场,最少不能让黄仁志真的搞出人命!
严初九挂了电话之后,不禁感慨脑子确实是个好东西,如果愿意动的话。
不用亲自下场,遥控指挥也能收拾仇家!
是的,举报的人虽然是黄亮坤,但在幕后指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严初九,是他指使黄若溪教唆黄亮坤这么干的。
论情节轻重的话,他就是主犯,得重判。
如果是以前,做了这么阴暗的事情,严初九多半会愧疚自责,可现在屁都没有,只有高兴。
想到那一直想将自己小姨嫁出去的严芬英此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还有向来趾高气扬、不可一切的黄宝贵衣不蔽体,头破血流……
严初九的脸上浮起的笑容,连AK都压不下去!
成长或许就是这样,从前滴酒不沾,现在……心狠手辣!
“烧鸡翼~~鹅钟意食~~”
“如果宜家唔食,以后就冇机会食!”
“……”
严初九收起手机,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走进厨房,帮着花姐收拾碗筷,甚至还打扫卫生。
收拾来了一切,他回到主石屋,对准备休息的周海陆说,“叔,我去船上看一下。”
“嗯,你明天要返航,船只确实需要检查好!”周海陆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我得先去睡了!”
严初九见他起身有些困难的样子,便没急着离开,而是上前搀扶他进了房间。
这不是无事献殷勤,而是发自内心的。
他的岛屿让自己避难,他的黄金给了自己,他的女儿也被自己……咳,反正长这么大,除了已过世的父母,以及小姨之外,这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长辈!
严初九对他,是真心的尊重与敬爱,所以哪怕这次来得仓促,救命用的安宫牛黄丸,足足买了十粒。
不过药这类的东西,严初九也觉得不算礼物,用叶梓的话说甚至还有点晦气,所以他只是悄悄拿给花姐,让她给周海陆应急的时候用。
“叔,晚安!”
严初九看着周海陆躺下后,这就出了房间,准备下去码头查看船只!
花姐见状就热心地问,“初九,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严初九微微摇头,“花姐你已经辛苦了一天,早点歇着吧,我自己能搞定的!”
花姐无奈的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这个有点像亡夫的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客气了,让她总是无法照顾到位。
不过也没事,台风来了,他想走也走不了,有的是机会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