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成荫:“……??”
啥案子?
你有啥案子可操心的?
你这话也就欺骗以前的我,现在嘛……
哼哼。
不是他芮成荫爱拆朋友的台,以前他跟傅玉棠势如水火,除了朝堂上的接触外,私下没有任何来往,所以完全不了解傅玉棠的具体性子,更不知道她的生活日常。
如今,因为小旺财的关系,他已荣升傅玉棠的朋友,怎可能还不了解傅玉棠呢?
就傅玉棠这德行,一到散值的时间,跑得比兔子还快,多在刑部停留一秒钟的时间都不肯。
基本上他回府的时候,傅玉棠都已经换好衣服,躺在院子里吃喝上了!
如此没有加班精神的人,会一大早为刑部的案子忧心?
骗谁呢?
依他看,傅玉棠这家伙操心案子是假,回味昨晚夜不归宿的快乐才是真!
这般想着,芮成荫越发不高兴了。
一开始,他从他爷爷口中得知傅玉棠与王大贵匆匆离开刑部,似有要事在身,心里担心极了,唯恐傅玉棠这朋友会遭遇什么不测。
本想着要打发阿三去找她的,奈何他爷爷在旁苦口婆心地劝说,这才勉强打消了这个想法,盘算着等散值回长兴街后,再找她问一问情况也不迟。
正好还可以顺便试探一下她与爷爷的关系。
结果,万万没想到,他这边为傅玉棠牵肠挂肚,傅玉棠却半点都没感应到他的担心,直接没回府过夜!
这这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要知道,她今天敢不回家过夜,明天就敢不认这个家!
身为一家之主,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抛下一家老小跑到外面过夜,这像话吗?还有没有一点点责任感了?
外面的世界就真那么有诱惑力吗?
让她乐不思蜀,连家都不回了?!
一想到对方有可能跑去红楼楚馆胡混,再瞅瞅自己因为担心她,傻乎乎趴在墙头上喂了半宿的蚊子,芮成荫的脸上就不自觉带上一丝怨气,斜睨了傅玉棠一眼,阴阳怪气道:“那傅大人还真是日理万机啊,难怪连家都不回了。”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傅玉棠一瞅他这满是怨气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几不可察地笑了下,假装没听出他的嘲讽,抬手招呼他往宫里走,半是解释半是忽悠道:“谁让最近事情比较多呢?若非突然遇到这案子,我也不至于昨夜留宿刑部啊。”
哦,原来是睡在刑部了,没有四处乱跑,更不是去寻花问柳。
意识到这一点,芮成荫的心情莫名好转起来,拉长的驴脸瞬间恢复成原来的国字脸,嘴角无意识往上扬了扬,语气不自觉软化下来,关心道:“是什么案件?很棘手吗?”
“嗯,有一点。”
傅玉棠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见他一脸好奇,便主动将慕红骄在上云城的遭遇挑拣着讲了一遍。
末了,拧眉道:“根据那名受害者的表述,我估摸着行凶之人或许正是刑部找寻多年的采草大盗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