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木婉清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西岳枪仙的弟子啊!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拜入他门下,你居然还藏着掖着?”
“这个老家伙收徒跟撒豆子似的,来者不拒。”
林凡耸耸肩,语气里满是苦恼:“我要是认了这个身份,不知道要冒出多少师兄师姐,东林剑圣门下就我一个弟子,当惯了老大,不想突然多一堆长辈管着,我可不干!”
“噗……”
木婉清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看着林凡一本正经的侧脸,恨不得把车载香水砸他脸上:“凡尔赛!林凡,你太凡尔赛了!”
“西岳枪仙是什么段位?他可是武道神话!多少人做梦都想当他的弟子,你呢……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林凡嘿嘿一笑,伸手想揉她头发,被她嫌弃地拍开。
这时木婉清忽然想起吕镇北那句险些脱口的 “师” 字,猛地瞪圆美眸:“等等!那吕特使应该称呼西岳枪仙什么,师祖?”
林凡打了个响指:“答对了,所以刚才我一亮龙虎枪意,这老小子当场就把我当师祖的传人供起来了。”
夜色中,迈巴赫轿车疾驰而过。
木婉清瘫在副驾上,看着林凡握着方向盘的手……
这只手既得东林剑圣霸道剑意的真传,也深得西岳枪仙龙虎枪意的精髓,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明明顶着帝都最废太子爷的名号,却悄咪咪把半个武林的泰山北斗都认作了师父。
而且,林凡还有另外一个师父。
这个师父让林凡去西方当一名杀手。
对此,木婉清颇有微词。
不用猜也知道,林凡的这位神秘师父,应该也是老怪物的级别存在!
然而,如果让木婉清知道,林凡的这个师父,是成名最久,活得最老,威名最高的武道真神——北凉剑神,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怕是背后说过北凉剑神坏话的木婉清,会立刻吓得娇躯发抖,小心脏一阵乱跳!
“林凡……”
想到这里,木婉清忽然轻声开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林凡转头看她,路灯的光掠过他眼底,映出几分狡黠:“不多不多,也就够让吕镇北这种老顽固磕头喊师叔的分量吧。”
木婉清“嗤”地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胳膊:“行,算你厉害,不过话说回来,等会儿上官老爷子的寿宴……你这身份要是露馅,怕是整个江南省都得炸锅。”
林凡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灯火辉煌的上官家酒店外。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放心,我的秘密,可比西岳枪仙弟子这层身份刺激多了……不过嘛,现在先陪你去给老爷子拜寿。”
木婉清望着他宽阔的肩膀,忽然觉得今晚的夜色格外迷人。
这个被世人嘲笑的废物太子爷,此刻在她眼中,却比任何星辰都要耀眼。
而那些藏在他身后的秘密,就像夜空中未被揭开的星河,正等待着她一一探寻。
换做以前,木婉清绝对会刨根究底的问个清楚。
现在不同了……
木婉清挺享受每隔一段时间,林凡都能给她带来不同的惊喜。
夜色如墨,金陵城最繁华的商业圈却亮如白昼。
上官家族名下的「上官」五星级酒店,此刻像一座被鎏金包裹的琉璃巨塔,矗立在霓虹深处。
整栋建筑外墙采用全落地钢化玻璃,此刻被暖黄色的射灯勾勒出流畅的弧线,玻璃幕墙上流转的光影如同融化的黄金,与顶端那面随风舒展的上官家族族旗交相辉映。
酒店正门上方悬挂着巨大的红色寿匾,「寿比南山」四个烫金大字在夜空中熠熠生辉,两侧垂下的百子祝寿图灯笼沿着门廊排开,灯笼里的烛光将大理石地面照得透亮,连砖缝里都仿佛嵌着碎金。
酒店门前的环形车道上,早已停满了令人目眩的豪车。
劳斯莱斯的飞天女神在车灯下泛着冷光,宾利的矩阵格栅像一块切割完美的黑曜石,更不乏几辆哑光漆面的超跑嚣张地停在显眼位置,引擎盖的反光能映出围观者惊叹的脸。
这阵仗堪比顶级车展,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与雪茄混合的味道,身着燕尾服的侍者穿梭其间,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整齐的嗒嗒声。
今夜的「上官」酒店不接外客,旋转门内涌出的皆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西装革履的商界巨鳄夹着雪茄谈笑风生,珠光宝气的名媛们挽着丈夫的手臂,钻石项链在颈间划出冷冽的光,连前来贺寿的官员都比平日多了几分活络,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就在这一片流光溢彩中,一辆车身蒙着薄灰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车道。
比起周围锃亮如新的豪车,这辆车像是从尘嚣里刚跋涉出来,车门把手处还沾着几滴干涸的泥点。
车窗降下时,先露出的是林凡身上那件极其普通的白色衬衫,旁边的木婉清也只穿了条简约的米白色连衣裙,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几分闲适。
“哪来的穷酸鬼?开这种老掉牙的车也敢来上官家寿宴?”
“看那车脏的,怕是从哪个废品站开出来的吧?”
“穿得跟逛菜市场似的,怕是混进来蹭吃蹭喝的乞丐吧……”
“……”
鄙夷的窃窃私语像针尖一样扎过来,几道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有个戴着翡翠手镯的富太太甚至夸张地捂住鼻子,仿佛林凡身上有什么异味。
林凡恍若未闻,径直推开车门。
木婉清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指尖在他袖口轻轻蹭了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两人无视周围或轻蔑或探究的目光,并肩走向旋转门。
林凡的步伐不疾不徐,那双看似随意的眼眸扫过门前停放的豪车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淡漠。
木婉清则微微扬起下巴,米白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优雅的弧线,明明衣着简单,周身却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与周围那些刻意堆砌的奢华形成了奇妙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