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失望，苏小珍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她是一个很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更何况是自己喜欢的人。
于是她小声建议道：“要不，要不你直接来？”
秦佐：“……”
苏小珍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她整张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就随便说一下……啊！你干嘛！？”
一只手从睡裙下摆滑上去，并不粗鲁，却精确地做到了快准狠，她瞬间慌了，抓住他的手不想让他做坏事。
“秦佐，秦佐，不要这样！”
她不断喊着他的名字，身后的人附在她耳边轻笑。
“你很紧张？”
苏小珍连连点头，抓着他手腕哀求道：“拿开……”
秦佐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邀请我那么多次，在我看来你是想我了。”
她瞬间整个人都滚烫发红，疯狂摇头：“没有没有，啊秦佐，真的没有呜呜……”
浑身都在酥麻颤抖，像一瞬间就失了力气，苏小珍紧紧咬着下唇，她能感觉到手指弯曲，突出的手指关节撵过她的神经，能清晰地感受着指腹的薄茧。
她碰触过他的手，很大，掌面和指腹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她有时候想抓起来仔细看看，又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没想到现在她居然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受。
可是苏小珍没有时间去羞愤或者怎么样，她整个人感觉都在发软，背后更是有一双唇时不时轻轻点在她的侧颈，她的肩膀，以及她的肩胛骨上。
她整个人都在战栗，试着转头求饶：“秦佐……秦佐……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很软，又很急促。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这种程度的求饶只会让身后的大灰狼觉得更加亢奋，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单纯地伺候她，看着她这样的反应都这么有意思。
他低声在她耳边，游刃有余地勾着唇说：“喜欢吗？小兔子？”
呼出的温度打在她的耳廓上，令人心脏疯狂跳动，就连呼吸都要停滞。
苏小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双眼闭得紧紧的，睫毛颤动，死死抿住嘴唇，仿佛一张嘴，就会泄出其他声音。
另一只手从她的脖颈处延伸出去，秦佐一手不停，黑暗中这只手去捂她的嘴巴，大拇指一勾，便撬开了她的嘴。
意料之中的声音发出，她试图躲开他的大拇指，脸颊却被其他四根手指压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苏小珍眼尾染红，被迫含着他的手指，嘴唇闭不上，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卧室不再寂静。
她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喜欢上一个这么恶劣的人。
就知道欺负她。
苏小珍大脑空白，不停掉着生理性的泪水，舌头努力把那根大拇指推出去。
“小兔子。”秦佐沉了眸色，声音很低，在这狭小的卧室里却很清晰，包括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字的吐气，从喉咙处发出来的吞咽声，无一不侵占着她的大脑皮层，“你这样，我会很难受，会很想……”
声音像是被石子击中的湖水水面，随着石子的跳跃，涟漪一层一层地泛开，她随着每一次的停顿，心脏都在不停地发颤。
“很想……”
“狠狠地。”
“用力地。”
“欺负你。”
声音夹带着一股电流袭上她的神经末梢，苏小珍看着墙壁，眼神空洞迷茫，嘴巴微张，四肢都在颤抖。
等到能动了，她红着脸把脸埋进枕头里，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她依旧侧躺着，身后的人却轻而易举地翻身，侧躺到了她面前，与她面对面。
苏小珍完全不敢看他，这对她来说太过于羞耻了，她真的好想躲一下，可是，手腕处却覆上了一只手，那只手粗糙，还泛着水光。
秦佐轻笑一声：“不会吧？就不管我了？”
她愣了愣，微微侧过头露出一只眼睛看他，看到他的脸向她凑近，侧脸靠耳处以及脖颈处的纹身令他看起来特别冷漠。
只有她才知道他有多烫。
纤细的手腕被抓住往下。
低沉的声音伴着不明显的轻笑在卧室回荡。
“该你了，小兔子。”
-
翌日一早，苏小珍起得很早。
以前她早早起床要是有时间会绣几针刺绣保持手感。
今天她不想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睡得沉的秦佐，眸子闪了闪，又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低头……
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随后就慌里慌张地下了床跑开了。
她出去之后秦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闭着眼睛叹了口气。
胆子真小。
连他的嘴都不敢亲。
苏小珍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幸福。
她洗漱好之后换好了衣服，就在厨房忙碌。
她想给他煮早餐。
等秦佐出来的时候早餐已经煮好了，苏小珍听到脚步声，回头冲他一笑：“你起来啦？洗完脸可以吃了。”
阳光从阳台外洒进来，晨起的光线还很柔和，落在她白皙的脸上，侧脸的疤很显眼，但是更显眼的是她的笑容和明亮的眸子。
他突然好奇她脸上的疤怎么来的了。
秦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侧颈。
洗漱完之后，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一碗普通的清汤面条，他却觉得特别好吃。
嗦面的声音回荡，和平时的安静不太相同。
苏小珍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过几天带你去做个体检。”秦佐把面汤一口喝了，舒服地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说。
苏小珍愣了一下，迷惑地看他：“啊？”
“啧。”秦佐皱起眉头，觉得她那份工作很烦，那么忙，还得提前安排时间，否则他就直接开辆车把人一塞就可以去了。
他对她抬了抬下巴，挑眉道：“你空个时间，苏大总统。”
苏小珍呆呆地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突然……要体检啊？”
秦佐站起身，路过她身边，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流产是没多久之前的事吧，不检查一下怎么知道现在适不适合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