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哥哥，我一定会成为对你有用的人。”
那扎说的颇为信誓旦旦。
杨灵越瞧着她瑰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喜意，几分讨好，不由暗自感慨，得给她明确一下目标了，要不然这丫头还会这般患得患失。
此前乌市那个养生工厂，不过是给她解决了来自家庭的后顾之忧。
“踏踏实实地读完大三，你就入职东来。”
“嗯嗯。”
那扎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而后实在兴奋，又压抑般地喊了一声。
“啊...谢谢哥哥。哥哥，晚上要在我这儿吃饭吗？”
“不了，她们几位都在京城。”
那扎点点头，面容虽然仍有笑意，但眼中依旧藏不住的依恋与失落神色，虽然刚刚又得到了一个承诺。
“嗯嗯，哥哥你忙你的，我一直等着哥哥。”
直到临出门前，杨灵越才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下个礼拜四，你让那提飞过来一趟。”
那扎点头的同时，眼睛笑成了月亮。
再后来，也就是3月最后一个星期四，3月29日，杨灵越与抵京的那提单独说了一下对那扎提到的那句话。
这姑娘虽然没有她妹妹那般迷幻，却也是惶恐万分，一个劲儿地解释她前男友就是找过她几次谈复合，她当然拒绝，并且很久没有出现了。
杨灵越依旧不会在意这些，只说：“就算你不跟着我，给你的东西也不会收回，毕竟也算是实在亲戚。”
再然后那提激动又坦诚地证明着自己的忠心。
杨灵越也没有再提这一茬，路都是自己选的。
之后那提说她不想走了，就待在京城，像当初那扎高考前陪读那样照顾她，伺候他。
话还没说完就被教训了一番，当然是体罚和给出方案。
“你也正是学东西的时候，那扎入职东来，你便在京城开个销售研发公司，生产那边时不时地过去瞧瞧，日常让你父母死盯安全就好。”
杨灵越说完这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上当了，那提和那扎俩人相视一笑的神情，让他知道这俩很显然之前商量过。
也是，那扎上周四怎么能不和那提说那番话呢？
自己提出要求，怎么比得上杨灵越直接给出答案呢。
也就是说这对姐妹一直是有表演成分在的，而且那提的演技要比那扎好的多的多。
于是乎杨灵越恼羞成怒了，没了那份那扎口中“成仙成圣”的范儿，果断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当然这次教训是另一番场面。
最后还让她们乖乖坐好，很是一番耳提面命...
话说回来，杨灵越看着那提和那扎看着彼此，而后嘻嘻哈哈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教训还是奖励了。
说奖励也不为过，可不嘛，其一解除了误会，表了忠心；其二去了杨灵越心中蒙生的那份散了的心；其三她们的未来得到了妥善安排。
这般水到渠成地一箭数雕，
事后喝茶期间，杨灵越忽地问了句：“谁的主意？”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却是让那提和那扎短暂一愣后，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而后便是一番互相指摘的画面。
不过杨灵越也渐渐明白，是那扎这丫头的主意，在不当着自己的面“算计”自己时，这丫头的脑子相当好用。
一位老人家曾经意味深长地劝诫我们：要多读一点书，免得被知识分子欺骗。
与之对应的，书读的多了，也就学会了骗术，一旦把骗术运用，也就成了知识分子。
所谓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不过杨灵越没有再惩罚那扎与那提，他得回樊宅的。
犹如上个周四出门前对那扎说“下周四让那提过来”那般，杨灵越对那提说：
“从下个月开始，每隔半月你就飞一趟，周四也行，周末也好，定下时间就提前让那扎联系我，联系不上我就联系林茹。最好带一些经营性的问题，我也能指点指点你。”
那提没有那扎表现的那般激动，只是重重点头，眼里也隐隐有了泪花。
只是那扎一如既往，开心地像个跳蚤。这种反应不全然是哥哥的允诺，更是她“计谋”的成功。
..............
4月初的清明假期，杨灵越依旧回了龙城，相较以往回来的早了些，却是为了安晋投两位副董的心，尤其是卫龙。
这一切还要从不久前京城的一场豪车车祸说起，死的那个人是晋投会所正式挂牌那天出现的贵妇人的儿子，同时伤的还有身份特殊的两女，一个只着一件内衣，一个却是浑身无片缕。
因为第一时间动用了御林军处理相关事宜，所以各种谣言四起，这事自是不提。
之所以说是安卫龙的心，而不是范平，就是当初杨灵越在会所大发雷霆之后老范明悟，已然切割干净。
而和卫龙有关联的是那辆车，当然那辆车也不是他送的，而是和他关系不错，且近些年来一直有事情来往的一位送的。
那位也不是什么庸人，一己之力把太钢扭亏为盈，重新站稳脚跟，着实是个有能耐的。从企业调任地方，还是升迁，这种事放眼当今，真没几个。
但在晋省这么个地方，又能如何？时也命也！戚继光都给张居正送了不少金银和女人。
如今导火索已然点燃，有些人惊惶不知所措，有些人却淡定自然。
比如车祸死掉那位公子的父亲，凌晨4点出事，早上八点依旧出现在会议桌上，晚上依旧出现在新闻上。
如果没有之前杨灵越在会所那番雷霆之怒，卫龙也会淡定自然的。
在东山别墅的茶室里，面对面容有些交瘁的卫龙，和一脸郑重的范平，杨灵越倒有些闲适：“卫哥，你还记得我说投资波士顿那些产业前，曾说过些什么吗？”
“兄弟，我懂。只是...”
“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卫龙对上杨灵越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悚然一惊，连声开口：“这个当然不是，兄弟你说过，要有风，也是你。这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