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苟头不解的看向黑塔。
黑塔在纸上画了一条线，说道：“将这条线看作时间长河...这一段，看作前文明发生的时间点。”
她用笔在线的前方，圈出一段，旋即指尖轻点分化出十三道模糊身影。
“在人类历史和个体生命的维度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们的存在和行动在时间的长河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一个人在过去的时间中是不可替代的，这源于他们的独特性、历史作用的不可复制性以及因果链中的关键地位。”
“如果这个人突然消失，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可怕的后果，包括历史进程的扭曲、社会结构的崩塌以及情感世界的空洞。尤其是他们这些在时间长河中锚定一段历史的「奇点」...”
苟头闻言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他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说:十三英桀的复活是不可能的。
黑塔继续说道：“所以，如果不想改变历史，让「现在」脱离掌控。能做的就是让「本人」去「扮演」那段时间的自己。一切依旧按照原本的历史演绎，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明明有力量却依旧要看着自己的时代灭亡。”
“不可能！”
苟头斩钉截铁的反驳，这是他第一次和黑塔说话用这么大的声音。
黑塔却只是淡淡看着苟头，似乎是在等他解释。
“我和你讲过他们的故事，你...”
苟头话卡在这里，没有说下去。
黑塔却接过话：“...你是想说，就算我缺乏同理心，也不应该如此猜想他们，是吧？”
“他们为了文明献上自己的一切，如果在一开始明明拥有力量，拥有记忆，知道一切的结局，不可能无动于衷，不可能...成为杀死自己文明的刽子手，对吗？”
苟头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在谴责你，当初和你讲前文明的事情时，我说的可能不够仔细，许多事情你不知道...”
“如果我说，关于前文明的一切，我都已经在来自青龙遗迹的「黑塔人偶」中知道了。但我还是得出这个结论，你会怎么想？”黑塔看着苟头的眸子，平静说着。
苟头漠然，他伸手握住黑塔的手。
“...你不是那种漠视生命的人，告诉我理由。”
黑塔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小声嘀咕了一句。“算你识相...”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还请人皇陛下别趁机骚扰女下属。”
“我...”
黑塔看着苟头吃瘪，心情更舒畅了。
“行了，你不是想要个理由吗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根据我对这十三个人所建立的性格模型，她们绝非是可控的。更不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去「扮演」自己。除非...有人强制将他们的记忆剥夺篡改，然后欺骗他们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走过时间长河。”
“虽说这样做是有些复杂繁琐，但却能够保证他们不会死的同时，获得原本就拥有的力量，并且还能在时间长河中留下原本的足迹。”
“但...这其中必须有一个人是清醒的，担任一切的暗中引导者。”
苟头皱眉，良久之后，吐出一个名字。
“维尔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