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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晨读结束,便是听夫子讲课了。

朝白跟着听了几句就犯困了,他觉得古人讲得比现代人还催眠。

今日为了躲开任务对象,他家宿主可是天没亮就起来,偷偷摸摸从后门溜走。

这一大早折腾下来,宿主还能做到背脊挺直地端坐听课,身体都不带动一下,神色也极为认真,真是敬业啊。

沈之言反驳:[我爱读书!]

朝白揭穿:[那你倒是动一下笔啊!]

两人正拌嘴呢,朝白就检测到席九蘅在外面。

[他不去上课,一大早的倒跑来这视奸你]

沈之言装作学累了,轻揉太阳穴稍稍朝外一瞥。

果然捕捉到廊柱后那一闪而过的一片衣角。那处有竹影挡着,确实让人难以察觉。

席九蘅是与沈之言同岁入的书院没错,但二人并不是同一夫子门生。席九蘅也在入学后便随自己授业夫子游学在外,近日才返院。

这也是席九蘅昨晚敢直接利索弄死他的原因——他游学回来之事鲜有人知,原主届时死了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剧情里主角受也只是从旁人处听闻他回到京城之事,至于晚上会不会回斋所、什么时候回学府,都只是猜测。

若原主之死有人疑心,席九蘅一口咬死自己还在外,那便无从查证。

加上两人本来的关系就只是同住一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无交集,又谈何来的矛盾呢。

倒相反,比之怀疑上从不与原主闹过脸红的席九蘅,众人疑心的对象更应该是那些平日里与原主关系不和的人。

昨晚沈之言让朝白引温束钰过来,就是为了避免一命呜呼的下场。

沈之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收回目光,心里却了然。

[估计是疑惑我在没有解药、无人帮助的情况下,怎么中了药还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

他能用了什么方法?

当然是硬扛呗。

沈之言是用了外挂没错,可在席九蘅视角里,他可是咬牙硬生生扛到天亮啊。

看,多么坚韧不屈的一面啊。

这是他的闪光点。

朝白叹气:[可也还是动摇不了他想掐死你的决心,以后千万别一个人走夜路了]

朝白眼中的怜悯更甚。

对于宿主的未来,他是堪忧的。

昨晚是被04给找机会逃过一劫,那下次要是不小心再落到黑化版席九蘅手上……

朝白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堆惨不忍睹的死法——人彘、碎尸、凌迟、剜心……

[……你没关精神链接]沈之言幽幽吭声。

朝白轻咳,停止了畅想。

沈之言想了一下,悄然往桌案上放了本书,又抬手揉着太阳穴。

专注的神情开始倦怠下来,执笔往竹简上滴上墨水。

[来都来了,那我就不允许他失望而归]

-

今日早上是最严厉的陈夫子授课,苦得那些喜逃课的纨绔子弟也都得安分来上课。

不过个个蔫头耷脑伏在案前,再加上夫子咿咿呀呀宛如念经的声音,他们很容易就犯困了。

也就仅有少数好学者毫无困意。

然而,这么和谐的课堂氛围冷不防被砸在桌案上发出的巨大戒尺响声给打搅了。

满室学子皆从昏沉中惊醒起来。

“沈之言!”一道厉呵声刺破晨课的宁静。

诸生循声望去,顷刻无不面露震惊。

因为被陈夫子怒呵的对象不是别人,竟是沈之言。

——那个素来在堂上端坐如松的古板书生。

堂内学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时觉得稀奇无比。

沈之言实乃人也?那可是学府里出了名的“规矩先生”,然今日竟也会有在课上走神犯困之时?

而廊外,那本欲离去的身影一顿,缓缓收回了刚要迈出去的脚。

“诸生之中,你向来最是勤勉端正。老夫前些日还在学政面前力荐你赴山会参与辩经,可你竟给老夫这般懈怠?”

陈夫子摸着胡须,见竹简上的字被墨水沾染,这绝对是走神之时落笔造成的。

再多看两眼,老头更气了。

他瞧见自己这位得意门生桌案上摆的竟还是拿错了的经卷!

“你瞧瞧,连经卷都拿错了!竹简上墨渍狼藉,岂是治学之人该有的样子?”夫子那可谓是痛心疾首啊。

满室同窗探究的目光令这位从未犯过错的书生脸颊发烫,他慌忙起身躬身:“弟子知错,是因、是因昨夜温书过晚,失了精神。”

“哟,温书过晚?胡扯吧!”一旁隔几桌有个学子突然起了声,“我昨夜路过可没瞧见你厢房有烛光透着呢。”

原主人缘不好就体现在这一刻了。

此学子就是常被原主斥为纨绔子弟的那一类,前几日他逃课斗蛐蛐就恰好被原主瞧见,还被揪去夫子堂领罚。

他早憋了一肚子火气了。

这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宋易微仰下巴,语气里的暗讽那是毫不掩饰:“我瞧那屋里黑灯瞎火的,也就我们子言兄有双利眼能夜里摸黑着学了。”

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低低的哄笑。

沈之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宋易无心一句话,又引得他不得不回忆起了昨晚被困在席九蘅卧房内不得脱身的糟心事。

此事确为不假,宋易也没故意栽赃。他昨晚拿着蛐蛐罐,总怕被巡夜夫子逮着,于是走了个偏僻之路,也就自然路过沈之言斋所。

院门没锁好,他当时无意从缝隙里一瞥,瞧见沈之言那屋沉寂一片。

而那些总被原主称为“顽劣之徒”的学子们也跟着搭腔。

“沈兄往日里抓着我们一点小错就往夫子跟前跑。如今自己游神天外,倒会给自己找借口。那当初又凭何只说我们朽木难雕也?”

他们模仿原主腔调,又引得堂下四周响起好一阵嗤笑。

因为“朽木难雕也”这几字,也恰是这位书生平日训斥人的口头禅。

连后排几个素来安静的学子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空间内的朝白问号脸:宿主这是又演的哪一出?

议论声不大,却字字扎进沈之言耳里。

他本想找个说辞挽尊,没成想反倒引来了更尖刻的嘲讽,连带着提及他往日的刻板做派,让他难堪更甚。

沈之言垂着头,耳尖烫得能灼人。

【席九蘅爽感值+8,当前爽感值-30】

刚才还不理解的朝白瞬间悟了:04这是要故意让任务对象看到自己被羞辱的一幕啊。

沈之言不愿让自己脸面在众人面前落下,攥紧拳头张口辩道:“我房内无烛,是因……”

暗自深吸一口气,声音减弱但清晰:“是因我昨夜与席兄在他房中论辩诗文。”

至于说没说谎,或许只有沈之言本人心里知道了。

当然,还有悠然窥视他的某一位。

而他口中的名字一出,诸生皆疑惑。

“席九蘅?他不是随夫子游学未归吗?”

“虽有传闻说他昨日返京,但不知真假。不过……嘶,他俩关系何时这么近了?”

“席九蘅”三个字一出,堂内议论瞬间转向,但显然席九蘅的风评比沈之言好太多了,一个个竟同情起和沈之言同住的席九蘅来。

毕竟沈之言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十足的刻板味,说出的话也尽是些酸腐腔调。

有人还当即叹道:“也难为九蘅兄了,竟能受得了此人性子……”

“依我瞧,指不定是他非得找席同窗切磋呢。当初与他同寝,我可就遭受过此苦楚。他他他!他半夜不给人外出也就罢了,还早起在院里诵书,这不意图短我寿命的嘛!”

“我亦然,老弟!我被这厮挑刺了足足十回!”

“老兄!”

“老弟啊——!”

角落里的两人说着竟自发共鸣起来,哥俩抱头:“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呜呜呜!”

“吵什么!”

堂上突然喧闹,陈老头更气了,吹鼻子瞪眼:“讲堂乃圣贤之地,岂容尔等喧哗无状?眼里还有没有礼法!”

夫子动怒,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连宋易都悻悻闭了嘴。

“沈之言,”陈夫子目光转向他,语气稍缓却依旧严厉,“虽称有故,然课业懈怠属实,罚你今日去书阁归整古籍书卷。”

“学生遵命。”沈之言垂首应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宋易!”夫子话锋一转。

“课堂之上带头妄议同窗,还扰乱秩序,罚抄诗文十遍。至于其他跟腔者则五遍,明日晨课交上。”

刚才出声的学子们顿时哀嚎声一片,宋易当即不服:“夫子偏心!为何他是整理书卷,到我这却要抄写!”

“再驳话便十五遍。”

宋易小声嘟囔:“谁知道他俩夜里到底……”

“二十遍!”陈夫子厉声打断。

“夫子,弟子知错!”宋易欲哭无泪,终于噤声了。

夫子哼一声,继续授课,讲堂内也恢复了平静。

宋易当然是学不进去,摸出纸张打算课堂上偷偷抄录。

眼一瞥就瞧见不远处僵着身子坐下的书生,对方还盯着案上的竹简,眼里茫然无措。

被夫子处罚不是件丢人之事,也就只有沈之言这人给出的反应,好似是天都塌下来了。

“至于嘛,跟死了爹娘似的。我还日日被罚也不觉有何难堪呢……”宋易嘀咕着,埋头干自己的事了。

沈之言此人自恃有才,总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清高模样。

但先前还挺直的脊背此刻竟微微佝偻下来,整个人显得灰暗无比。

【席九蘅爽感值+5,当前爽感值-25】

窗外竹影晃动,廊下已空空荡荡。

沈之言悄然收回目光。

希望有所觉悟,别老想着要他死了。

-

午间散学,沈之言刚出教院,就去了一趟司业处,手里还揣着换寝文书。

司业处是掌管学务的地方,学子调寝这类琐事,自然都是由这里裁定同意的。

“你那斋舍原就你与席学子二人居住,席学子随师游学,常年不在。平日多是你独住,何来‘同窗不和’?”

连司业都觉得沈之言在没事找事:“此由牵强,你且回吧。”

不多时,沈之言从里面走出来,被退回的文书末尾被朱笔圈出“驳回”二字。

朝白看04脸上并没多大表情,以为他还有别的办法换寝,结果人摊开手表示他本来就没打算换。

“我只不过是想让席九蘅知道,我去过一趟司业处。”沈之言狡黠一笑。

“可这寝要是换不成功,迎接你的就是一百种死法!”朝白不认可自家宿主冒进行为。

他觉得重生回来的席九蘅身上戾气太甚,短期内就不应该在他跟前刷脸。

毕竟同一个屋檐下,04就算再谨慎躲着任务对象,对方有的是办法攮死他。

“你只有一次活下去的机会,而他可是有无数次捅死你的机会啊盆友!”

沈之言“啪”地合上文书,脚步一转,却是往书阁处去了。

“那我们今晚来揭晓。”

——席九蘅到底砍不砍他。

斋舍里。

书院的阵阵梆子声越过来沉沉传入席九蘅耳中时,他正坐在院中石凳上。

面前的清茶热气氤氲。

席九蘅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他看似在赏月,然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西侧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事实上那卧房从今日晨时,便一直是关着的状态。

自从沈之言踏出这远门后,便一直没回来了。

其实晨时沈之言为躲避他而早早起来迅速离开时,他就已然醒来了。

静静听着外面极为克制的脚步声,席九蘅在思考该找什么时机将人千刀万剐之余,便是讶然了——此人身中虎狼之药,竟真是硬生生扛到了天亮。

于是白日里席九蘅给夫子问过好回来后,带着一丝隐蔽的好奇心抬脚去往沈之言所在的教院。

席九蘅自然也目睹了沈之言被夫子责罚、同窗为难的一幕,他又听闻对方去司业处求换寝被驳回一事。

之后此人便一直待在书阁里未曾出来了。

席九蘅明白,对方这是换寝不成,又不敢贸然回来,便只能躲在那里了。

席九蘅只觉好笑。

而如今亥时三刻,早过了闭寝时辰,也仍未见有任何动静。

席九蘅指尖摩挲着杯沿,轻声自语:“这是惧我?宁愿违逆斋规也不敢回来?”

说来好笑,这闭寝时辰既不允夜不归宿,亦不许无故外出,还是沈之言这厮定下的。

素来清高自持、谨守礼法的人,也会有犯规的一天。

天气转凉,这热茶拿来暖胃再是合适不过,可席九蘅饮了一口,即刻放下。

他放下茶杯,起身整理衣袖,往外走去。

也不知是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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