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国和岿国那边你准备怎么善后?你们景国这次突然反水想必这两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还有个隐藏在幕后的幕国。萧兄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两人聊完生意,拓跋宏又开始试探起来了。
“众矢之的?会吗?是攸国敢来打还是岿国敢来?更别说我景国都和他们两家都不挨着。他们两家最多也就咒骂两句,贬低一下我景国的名声,至于再多他们也无能为力了。更何况岿国本就在你睆国一侧,拓跋兄不至于回去后就当做没事发生吧。”
“至于幕国。。呵呵,用不着寡人动手都有人会收拾他们的。寡人这次无非就是搭个顺风车而已,幕国好不容易捣鼓出这么一场大戏,寡人只是一时技痒抢了他们的风头罢了。难得有这么一个冤大头出来扛事,寡人要是不利用上那也太对不起寡人这个位置了。”萧沐衡目光狡黠的说道。
拓跋宏闻言若有所思。隐隐也猜到萧沐衡说的那人是谁了。于是他压低声音问道:“那不知这华城萧兄又该如何处理呢?”
“华城?呵呵,当初在乐国拍卖爵位时你们睆国貌似就对这华城垂涎三尺了。也罢,既然拓跋兄有意华城,那寡人也就不夺人所好了。”萧沐衡大度的说道。
拓跋宏闻言不由瞳孔一缩,心道萧沐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这华城里面的水很深啊。
“是吗?那本汗就多谢萧兄了。听萧兄此言应该是不介意我睆国在你景国卧榻之旁酣睡的吧。”拓跋宏顺着他的话头说道。他不可能因为萧沐衡一句话也跟着拒绝华城。就算真不想要,他也必须从萧沐衡口中套出更多的情报。
萧沐衡听话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哈,不介意不介意,拓跋兄喜欢尽管拿去就是,寡人对此绝不眼红。”
“当真?”
“当真。”
拓跋宏看着萧沐衡真诚无比的眼神让他心中一阵怅然。
“萧兄宁愿看着天下四极做大也不愿亲自下场吗?”拓跋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萧沐衡闻言神情一凛道:“要是拓跋兄连死三个世子就问不出这样的问题了。”
“哦?莫非景国的三个世子都是死在天下四极之手?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萧兄就更应该替我们做个表率了。”拓跋宏激将道。
萧沐衡闻言表情微微一滞,他那三个世子有两个是直接被方诺宰了。还一个虽然不是直接死在天下四极之手,却也是出使岚山阁之后惹出的一系列事端造成的。多少也算是沾着点边。因此拓跋宏的话倒也不算是无的放矢。
“呵呵,拓跋兄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睆国倒是没用多少岚山阁的人,也和道门牵扯不深。难得一个和你们离得近的离散谷还常年闭关不出。这四家里你们也就和万金楼有点生意往来。所以你们很难体会到这四家的难缠。”
“天下四极这种怪胎本就不该存于世间,可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不是你我在这里放两句狠话就能解决的。要是拓跋兄觉得不服的话,不如你就先去离散谷给为兄先打个样?如何?”萧沐衡反讽道。
“哈哈哈哈,萧兄说的哪里话,人家离散谷在那里待的好好的本汗去招惹他们干什么?更何况他们还要为我大恒看守门户呢。万一他们撂挑子不干了,那这活岂不是要落到我睆国头上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本汗是不会去做的。”拓跋宏打个哈哈道。
笑话,打离散谷?吃饱了撑着吗?别看离散谷没多少人。可整个离散谷可是能自给自足的。没看到离散谷要塞的围墙都快捅破天际了吗?你只要打不进要塞你围多长时间也拿离散谷没丝毫办法。
人家都不用你围都能做到几十年不出谷。拿命去填一个这么鸟不拉屎还责任重大的要塞除非他脑子抽了。这种没有利益全是付出的事情谁干谁傻逼。除非他睆国一统天下了。否则这个选项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案头上。
“所以拓跋兄你也就别试探寡人了。寡人还是那句话,华城你想要的话我举双手赞成,至于你拿到华城之后会遭遇些什么。寡人就无能为力。”萧沐衡玩味道。
拓跋宏眉头一皱:“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吗?难不成他们比攸,岿两国还要嚣张?”
“以前天下四极嚣不嚣张我不知道,但现在就不好说咯。你要不服的话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萧沐衡讥讽道。
“萧兄说的可是方诺?”
“我什么都没说,凡事你自己看着办。”
“本汗听闻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萧兄把剩下唯一的一个嫡子送去了那个方诺身边做弟子,不知这事可否为真?”拓跋宏目光灼灼的盯着萧沐衡。
萧沐衡想也没想就反驳道:“没有。你都说是小道消息了。这种消息传出来的话如何能当得了真?”
拓跋宏嘴角一勾。别看萧沐衡面色如常,但他也反驳的太干脆了点:“是吗?那或许是我误信了传言吧。”
见在萧沐衡这边再套不出更多的消息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两人随后又就攸,岿两国的那些战俘做了下简单安排后拓跋宏便告辞离开了。
拓跋宏刚离开景营不远,须卜斤便带着一支百余人的骑兵迎了上来。
“大汗。”须卜斤率先行礼道。
拓跋宏微微颔首,随后又大致看了下这支骑兵的人数。
“走。跟本汗去一趟恒阳。”
“恒阳?不知大汗这时候去恒阳所为何事?需不需要再多叫些人马?”须卜斤小心翼翼的问道。
拓跋宏瞥了他一眼道:“叫那么多人干什么?你想攻城吗?”
“微臣不敢。”须卜斤听到不是攻打恒阳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拓跋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也不出言点破。喊了一声号令后便率众骑朝恒阳城赶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一切行动都被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