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星了解了冯茉莉的报仇条件。
接下来，就是帮助她了却心结。
但想要一个满口谎言的人，承认自己造谣害人。
不是威胁恐吓就可以的。
“我一直觉得，何静因为喜欢吴楠，就逼死冯茉莉这点，过于偏执了。”
“肯定还有什么，促使了她一定要整死冯茉莉。”
楚南星自言自语着，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记忆里，何静书桌的位置。
他走向那里，在书桌里翻了翻。
但除了一堆破旧的试卷外，只有几张泛黄的奖状。
虽然奖状泛黄了，但被卷在试卷里，似乎还挺珍惜的。
“省级理科竞赛一等奖，优秀新生代表，数学竞赛奖学金一等奖……”
楚南星看着那些奖状，不甚惋惜。
何静曾经也是极其优秀的学生。
怎么会……
“我记得，冯茉莉是高一下半学期，才转到这个班的。”
凌夜突然开口。
楚南星惊诧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办公室的学籍册里，看到了冯茉莉的入学信息。”
“原本想跟你说的，但被那三个人打断了。”
凌夜解释道。
楚南星若有所思的盯着何静的奖状。
所有奖状，都是高一上半学期获得的。
“有没有可能，冯茉莉的出现，让何静再也没拿过第一名？”
楚南星和凌夜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下都有了底。
找到了何静仇视冯茉莉的根源，楚南星突然心生一计。
“凌夜，你有没有办法，让何静看到死去的人？”
“最好是，那些被她利用怂恿，间接害死冯茉莉的同学们。”
凌夜迟疑了片刻，缓缓点头。
“符魂可以短暂的控制一个人的感知，出现幻觉。”
“但时间不会太长，而且我需要知道那些学生的模样。”
“你想做什么？”
楚南星笑的意味深长。
“只是让她体会一下，冯茉莉千分之一的痛苦罢了。”
两人在教室里嘀咕了一会儿，就开门走出了教室。
此时，何静，孙硕和老钱，还站在走廊的尽头，三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楚南星耳朵动了动，顺势听了个墙角。
“她是自己跳楼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你们的老师，我还是那些谣言的间接受害者呢！”
“你们别吵了，我才是最惨的，我都不认识她，怎么也会……”
“要不等那个楚凌夜来，问问他，我觉得他应该有办法出去。”
“只要能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大不了我再和他交易一次……”
楚南星站在最远处，听到何静最后说的话，眉头微皱。
“何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她能离开这里，是因为有高人帮她？”
“怪不得别人都死绝了，她这个罪魁祸首反而逃了。”
楚南星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扒下她的人皮。
看看人皮下是什么肮脏的物种！
“别气了，她会得到报应的。”
凌夜修长的两指，弹了弹指尖的黑符。
楚南星压下心底的厌恶，努力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
“走，看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