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鱼好厉害,连鲨鱼都不是对手。”
“那是什么鱼啊,怎么头上还长了一把锯子?”
“靠,好奇怪的一条鱼……”
船工们看着海里的这场混战,都是惊讶不已。
他们倒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鲨鱼见得多了,正常情况下又不会跳到船上来,有什么好怕的。
“那是锯鳐,锯子一样的东西是它的上嘴唇,也是它赖以生存的武器……”
冯晔给大家科普了一下锯鳐的相关知识。
船工们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海面上激烈的厮杀。
罗志平扭头问道:“阿晔,咱们是不是想个办法把这大家伙抓了?这鱼那么大只,又长得那么奇怪,也算是个稀罕货吧。”
“抓,肯定要抓。”
冯晔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这家伙把渔网弄破了,岂能让它跑了,肯定要抓上来。”
这时候,拖网刚好被收到了甲板上。
都不用换吊机,直接就被卷网机从尾滑道给拉了上来。
因为网里面根本就没有剩下多少鱼,没多少重量。
看着空荡荡的网,大家都满脸怒容,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锯鳐抓上来大卸八块。
“可是,这要怎么抓啊?”
阿灿皱眉道,“它太大了,而且都能把拖网弄破,手抛网就更不行了,还不如拖网结实呢。”
这一句话,也说出了大家的担忧。
一个个都紧皱着眉头思索,该怎么样才能抓住这个撕破拖网的元凶。
冯晔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说道:“一张手抛网不行,那就多来几张,我看它那‘锯子’能割破几张渔网?只要它被缠住了,我再一枪结果了它。”
大家听后,都是眼睛依赖那个,觉得有可能成功,值得尝试一。
“好办法,可以试试。”
“咱们一人一张手抛网撒下去,说不定还真能抓住这个大家伙。”
“干它,我去拿渔网。”
“我也去……”
大家纷纷离开后甲板,跑进船舱拿手抛网。
冯晔先把碗筷放了,然后上去了二楼,跟开船的叶琛亮说了一下,让他调头往回靠近混战的鲨鱼和锯鳐。
随后,他进到睡舱,把汤普森冲锋枪给拿了出来,扛着回到了甲板。
船已经在调头了,大家都没去后甲板,拿着渔网站在前甲板等待。
冯晔对大伙说道:“等船靠近了,你们就把手抛网一张一张地撒出去。
手抛网面积不大,很容易就逃出来,可能不等你们收网它就跑了。
所以不要等铅坠沉底,网一撒出去,你们就要使劲拉几下,尽量把它给缠住。
我也会瞅准时机开枪,不让它有机会用‘锯子’割破手抛网逃跑的机会。”
要不是因为拖网太大了,也太过沉重,没法像手抛网那样抛洒出去,他都想把这破了的拖网也给利用起来。
不过,手抛网也有手抛网的好处,灵活性高,可以从不同角度撒下去。
就是手抛网的网线太细了,承重能力也不太行,不知道他这个方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大家应了一声,整理着手中的渔网跃跃欲试。
“注意一点啊,别网到了鲨鱼,对付一条锯鳐都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再把鲨鱼也网进来,那就更难搞了。”
冯晔又提醒了一声。
东来号调头之后,慢慢地靠近了混战的区域。
此时,海面上的战斗依旧激烈。
锯鳐在鲨鱼群中横冲直撞,“锯子”所到之处,鲨鱼纷纷受伤。
本来锯鳐是不可能攻击得中鲨鱼,毕竟两者的游泳速度不在同一个层次。
锯鳐是游泳速度比较慢的鱼类之一,平均只有3公里每小时,比鲨鱼低了不是一星半点。
奈何鲨鱼现在都被鲜血刺激得疯狂,根本就没想着逃跑,反而相互厮杀,也攻击锯鳐。
这才让锯鳐有了反杀的机会。
不过,它也被鲨鱼们咬得伤痕累累,身上好几处都在往外冒血。
随着东来号逐渐靠近,船工们握紧手中的手抛网,眼睛紧紧盯着锯鳐的动向。
冯晔看着距离差不多了,也看准了机会,提醒他们撒网。
“可以抛渔网了。”
同时,他手里的枪也举了起来,瞄准了锯鳐的头部。
“明白。”
随着话音落下,阿灿手中的渔网率先抛撒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准确地罩住了锯鳐。
撒网的时机抓得很准,正好是锯鳐大发神威,其他鲨鱼在躲避它的攻击,暂时露出空当的时候。
也使得阿灿抛出去的渔网只罩住了这条锯鳐,并没有把鲨鱼也网进去。
紧接着,其他船工也纷纷将手中的手抛网撒了出去,一张张渔网在空中散开,朝着锯鳐落去。
在阿灿的手抛网刚落下,将锯鳐罩住时,它就立即剧烈地挣扎起来,企图摆脱身上的束缚。
等到第二张、第三张……乃至更多渔网落下后,它挣扎的就更加剧烈了。
它那长长的“锯子”疯狂地挥动了起来,身体也在疯狂地扭动,试图割破渔网逃脱。
“砰!”
枪声响起。
冯晔果断地开了枪,子弹划过海面,精准地击中了锯鳐。
可惜的是,这一枪并未一击致命。
因为锯鳐的挣扎太过剧烈,子弹没有击中头部,只是击中了它的身体。
而且,他也没有了补枪的机会。
锯鳐因为疼痛的缘故,挣扎得愈发厉害,不停地翻腾,水花都飞溅到了甲板上。
渔网也在它那“锯子”的疯狂撕扯下,逐渐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渔网层层叠叠,束缚力惊人,锯鳐的挣扎反而让网线越缠越紧。
即使它用“锯子”切割开了渔网,但是身体的其他部分仍被牢牢束缚着,无法完全挣脱开。
自由被限制住了,身上又疼痛无比,使得锯鳐愈发的凶猛狂躁,不停地在海面上翻滚,“锯子”也徒劳无功地胡乱挥舞。
海面上,鲜血染红了波涛,鲨鱼群在周围游弋,虎视眈眈。
面对发狂的锯鳐,这群鲨鱼也不敢轻易靠近,只敢在远处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