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空洞啊？凭什么我就要为你的怀疑负责？你说我做了不对的事，那你就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李先生。”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却在这种冷静下隐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威胁。
李向前的手紧紧握住了衣角，心中那股怒火愈加无法抑制。他知道，眼前这场对话的结局不会是什么公平的审判，他所做的一切似乎不过是徒劳无功的努力。他深吸一口气，想要控制住情绪，但心头那股冲动却不断迫使他开口：“你觉得只要没有证据，我就不能说出真相吗？你认为一切都能被你这样掩盖过去？”
老板依旧冷漠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丝毫动摇，“我没有做错事，我并不怕你说什么。如果你有证据，那就拿出来。没有的话，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他的声音依然冷静而决绝，仿佛不愿再与李向前多言。
李向前一时语塞，目光低垂，他知道自己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他的心中如有一团火，似乎每一秒钟都在逼迫他去找寻那根能摧毁老板一切伪善的证据。但现实是残酷的，他什么也没有。也许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在不公的规则下苦苦挣扎。
他苦笑一声，心头那种压抑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眼前的老板，看似无动于衷，但李向前知道，他的话语已经击中了自己心中最软弱的地方。
“你说得对，我没有证据。”李向前突然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但我知道，你从来不在乎这些对吧？”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给老板回应。“没有证据，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否认所有的一切，对吗？”
老板终于从柜台后站了起来，微微挺直了背，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没有证据，我就不敢面对你？”他的目光锐利，仿佛在暗示李向前，他并不怕这些话语的挑衅。
李向前嘴角微微抽搐，低下头去，他想起自己早前看到的那些人的眼神，那种对不公和不义的忍耐，仿佛早已让他麻木。或许，他的愤怒与坚决，也只是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中徒劳无功。
“我想，我真的是错了。”李向前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我以为，凭着一份对他人的善意，就能改变什么。结果，现实总是这样让人失望。”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你继续做你的生意吧，老板。我想，我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说完，李向前转身，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
老板站在那里，没有再开口，他的目光依旧冷漠，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李向前推开门，走进外面明媚的阳光下，感到一阵恍若隔世的空虚。
他走出那条小巷，走到街头，心中满是未曾解开的疑问与困惑。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至少，他开始明白，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无法改变。他能做的，似乎只剩下默默承受，等待属于自己的某一时刻。
李向前停下了脚步，望着自己前方的空气，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手指微微颤抖，却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子。那里面，藏着他最初所期盼的证据。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老板，眼神中不再是愤怒，而是某种坚定。
老板从容地站在那里，微微一笑，看似并不担心李向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李向前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仅凭愤怒和冲动而行动的年轻人，他在这段时间内渐渐明白了一件事：只有冷静与理智，才能击中目标。
“你说得对，老板。”李向前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同以往的决心，“没有证据，我的话也不过是空口无凭。但现在，我给你看看这个。”
他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几张照片。那些照片看似普通，但每一张都记录着老板与那些不明来历的人的交易。照片上清晰可见，老板与某些人密谈，交换着什么东西，李向前甚至能看到那人手中拿着的金币，光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捆绑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阴暗。
老板的脸色在一瞬间骤然变了，他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冷静，“这照片是从哪来的？”他的语气依然冷静，但眼中的警觉已经无可掩饰。
李向前没有回答，仍然低头看着照片，心中涌动的情绪让他有些恍惚。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思考着自己的行动是否正确，是否真的能改变一些事情。而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的选择并非没有意义。尽管老板冷静得几乎让人心寒，但李向前不再是过去那个任由愤怒支配的自己。
“你不敢承认吗？”李向前终于开口，语气不再是质疑，而是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反问，“这些照片，足以证明你在做些什么，老板。你不可能否认。”他深深看了老板一眼，心中那股沉甸甸的压迫感，似乎逐渐得到了解放。
老板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在照片上扫过，目光中充满了计算与权衡。李向前看得出，老板正在尝试找到某种可以反击的理由，或者掩饰掉这一切的漏洞。但李向前却不急，他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老板的回应。
终于，老板开口了，“你说得对，我的确和那些人有些交易。”他说得语气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但这些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认为的那些事情，也许只是你个人的看法罢了。”
李向前微微皱眉，心里一沉。“什么意思？”他忍不住追问。
老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这些照片中的交易，只是一些普通的商业往来，并不涉及你所说的那种违法行为。”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狡猾，“而且，这些照片，你又怎么知道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也只是被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