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得十块钱。”
老许忽然想到那次被傻柱讹了十块钱走，这次正好找补回来。
“十块钱，我就借两块，要还十块，这是讹钱。”
贾东旭后悔了，早知道就把两块钱还了，现在不好办了。
易中海想了想说：“十块钱太多，我看就五块钱吧，让贾东旭买个教训，借了谁家钱都要记在心里，不能说忘就忘了。”
“一大爷，五块钱啊。”
贾东旭觉得五块钱也多啊。
“就五块钱，你赶紧给人许大茂。”
易中海脸色不好看，五块钱还嫌多，事儿就过不去了。
“唉！”
贾东旭叹息，忽的转身到了媳妇跟前，小声说：“媳妇，给我拿一块钱，我这儿钱没带够。”
“不够，东旭你的钱呢？”
这个节骨眼上，翁群芳只能硬着皮头先拿了一块钱出来，可她也快没钱了，少了这一块钱，过不去。
贾东旭拿到钱，连带身上剩的，凑了五块钱出来，这下就剩几毛钱，他也慌了。
“拿来吧你。”
许大茂伸手拿钱，用了点力才扯过来，这钱到了他手里，就是他的了，亲爹也不给。
阎埠贵突然说：“贾东旭，我家的萝卜干是不是你顺走的。”
“三大爷，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不爱吃萝卜干。”
贾东旭头皮发麻，这怎么就猜到了。
“那好，先不说萝卜干，就刚才的事，你拿一百块钱给你妈。”
阎埠贵这会已经笃定了贾东旭没钱。
院里众人也看出来了，谁都不傻。
“这钱我会拿，回头我就给我妈。”
贾东旭看了一眼老娘，别在闹了。
贾张氏话里带着哭腔，“那你回头一定把钱给妈啊。”
“我一定给。”
贾东旭就想快点把这事过去了。
“贾东旭，那可不成，你现在就得给，你要给了，就算你还有点孝心，借钱不还这事，就在院里解决了。
要是你不给，我看借钱的事还得再说道说道。”
阎埠贵很清楚，贾东旭今晚上坏了名声，以后没人敢借钱给他了，但偷了他家萝卜干，这不是小事。
“老阎说得对，贾东旭，你现在拿钱给你妈，这事才算过去了。”
老许出声支援，今晚上阎埠贵站在他这边，再说他也要看到贾东旭倒霉。
“我……”
贾东旭人傻了，拿不出来啊！
何雨柱这会小声说：“雨水看到了吧，有多少钱办多少事，手里的钱一定不能花完了，也必须要攒钱，我之前给你的零花钱，还有剩吧。”
“哥，我都攒着的，没咋花。”
何雨水确实没怎么花钱。
“成，那我暂时就不给你零花钱了，这是让你学会做人的道理，省得你往后走歪路。”
他不存在，就算钱花完了，这不还有长辈帮衬吗，有退路，跟贾东旭情况不一样。
……
全院大会，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住户们也是议论纷纷。
“贾东旭肯定没钱了，拿不出来。”
“这还用说，有钱他早拿出来证明，就不会承认借了许大茂的钱。”
“没看出来许大茂还是好心人啊。”
“正常，他还是个孩子，没上过当。”
贾东旭这时候硬着皮头说：“那钱我另外有用，已经存了。妈，往后每月我给你加一块钱，给你三块钱养老。”
“东旭，说好了给三块的啊。”
贾张氏差点没绷住哭出来，她知道家底儿没了。
“妈，你放心吧，肯定给三块钱。”
贾东旭欲哭无泪，原本打算下个月就不给钱了，谁知道赔大了。
“行了，就这么着吧，有事说清楚就好。”
易中海又出来打圆场，“贾东旭借钱不还的事，是咱们院里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大家都引以为戒，守好各家的钱袋子……”
阎埠贵皱眉，还想说什么，最后放弃了。
“散场了，都散了。”
“各回各家了。”
住户们都是看热闹的，钱还了，搞清楚了，事儿就解决了。
但是都上了心，以后千万不能借钱给贾家，那是有去无回啊！
今天许大茂能要回来钱来，也是运气好。
何雨柱也没当回事，全院大会就办不成大事，仨大爷又没执法权，就是调节纠纷，实在调节不了，才会闹到派出所。
但一般情况都闹不上去，都是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除非想搬走，不然真没办法。
就像农村，每个村总有那么一两个偷鸡摸狗的，村民也没办法，得指望严打，或是咒骂人哪天被抓去坐牢，当然，民风彪悍、宗族观念强的等地方不算。
“大茂，你等等。”
何雨柱把人叫住。
“来了。”
许大茂美滋滋的跑了过来，洗刷了冤屈，赚了三块钱，能不高兴吗，就是没把贾东旭收拾惨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大茂，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你还没自个儿的专用家伙什儿吧。”
何雨柱一脸笑容。
“什么家伙什？”
许大茂没听明白啊。
“你现在是厨子啊，厨子的刀就跟聋老太太的拐杖一样，专人专用，呃，这么说也不太合适啊。
我换一个说法，笔，对，就是钢笔，这是不外借的，你得准备一套。”
他这也不算忽悠，所谓差生文具多，没有球鞋不跑步，没有五支笔，不好意思写作业。
“是这么回事吗？”
许大茂也不太懂。
“那当然了，大厨的刀都是专用的，旁人不能碰，你没留意到食堂厨师都是自己收拾刀具的。”
何雨柱接着忽悠，不，是讲这里边的规矩。
“好像是啊，那我明儿赶紧去买一把刀。”
许大茂觉得有必要，他就说今天切菜挺累不顺手，原来是刀不对？
“那用不着，你是我爹的徒弟，就得继承他的衣钵，正好，他人跑了，刀没带走，估计不好带上火车，倒是便宜你了。”
他那儿正好有多余的一套，放着不用，久了就生锈了，不，已经锈了。
“柱子，那怎么好意思啊。”
许大茂乐了，赚到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成本价，两块钱给你，不是一把，是两把刀，基本你就能应付得过来，往后十几年不用掏钱买刀了。
这就跟上学，你得买文笔，准备钢笔一个道理，都是这么过来的。”
何雨柱想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老爹是跑了，但还是能发挥一些余热。
“两块钱啊，是不是贵了点，我都能买新的了，也要不了两块钱。”
许大茂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没少帮家里打酱油，买个东西什么的，大概知道物价。
“新的能跟我爹专用的比吗，这样，我在搭上一块专用磨刀石，那可是丰泽园带出来的。
哎！咱们当厨师的，可不兴这么磨磨唧唧啊，那得等啥时候才能上菜，不就两块钱吗，你舍得借给贾东旭，不舍得给自己添置点干活的家伙什儿？”
何雨柱斜着眼看人，扣扣搜搜的就干不成大事。
“好，两块钱，哥们我卖了。”
许大茂拽了起来，哥们不差钱。
没过多久，许大茂就一脸懵的拿着两把生锈的刀，外加一块磨刀石回去了，这没说还要自己打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