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城镇守卫军的好意,鹿呦呦并没有答应。
要是真让城镇守卫军安排了人来帮忙照顾那只地脉砳砳兽,那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可就会一直被放在城镇守卫军们的眼皮子底下监视着了,这可不是她们想要的。
对于鹿呦呦几人的拒绝,城镇守卫军似乎也早有所料,丝毫没有意外地摆摆手:“你们只要盯好了地脉砳砳兽,别让它闹出什么麻烦来就行了!其他的我们都不管!”
“当然,如果它闹出什么动静,惹出了麻烦的话,造成的一切损失都需要你们来负责,这一点,你们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鹿呦呦和皮紫树赶紧点头。
那个城镇守卫军似乎想起了什么,侧目朝着沉默跟着的阿古看了眼,又和皮紫树对视上,带着两分提醒道:“你们这同伴的身份证明和光脑不是都毁掉了吗?趁着有时间,尽快去重新办理好!”
“我们这边只能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之后会有人来为你们核查身份。”
“好的!”皮紫树立刻点头,笑呵呵地感谢了一番,直到那个城镇守卫军把他们带到了目的地离开后,这才揉了揉脸,飞快地朝着阿古看了眼,对着鹿呦呦问道:“这身份证明应该能办吧?”
一般情况下来说,只要有星币,想补办个身份证明还是很简单的。
但问题是,皮紫树觉得阿古这身份恐怕是有些问题的,这所谓的补办是不是都不存在?
那么,如果阿古是黑户的话,怎么应付两个小时之后的身份核查?不会还是要连累她们吧?
“我先问问情况再说!”鹿呦呦自然也想到了这些,一边示意阿古帮忙看看屋子里的情况,一边对着皮紫树说道,“你把房子周围都检查一下。”
那个城镇守卫军给她们安排的是一栋墙体老旧的木质小楼,整栋大楼斑驳的简直像是吹阵风都能被刮倒的状态,周围种植的花草几乎都枯萎了大半,只余下大片的蔷薇花腾禁锢了小楼的半面墙,把它牢牢地扎在了地面上。
鹿呦呦一边打量着小楼,一边用光脑联系平简,把现在他们遇见的困境给说了一遍。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在两个小时后,通过身份核查?】
【我可以加钱!】
此刻的平简正在收拾行囊,随时准备着,只要鹿呦呦寄出来的两张身份证明卡片一到,他把资料全部弄好就能出发离开南渡镇了!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突然接到鹿呦呦的求助消息。
【我这边倒是已经把你需要的身份资料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城镇官方的身份核查走的可是正规渠道.......这想要侵入系统去修改资料的话,可是十分困难的!】平简整张脸忍不住拧了起来,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给鹿呦呦回道。
【困难,但是你能做,对吧?】
鹿呦呦回复的消息令平简很惊讶,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两声。
【代价很大的!】
【需要多少星币,你说个数字!】
如果是穷鬼鹿呦呦,她现在可能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逃命了!
但是现在光脑账户里星币位数不少的鹿呦呦一句开始相信,只要能用钱办到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平简舔了舔唇,手指在光脑聊天框上停顿了很久,脸色为难地盯着鹿呦呦的这条消息看了又看,许久后这才说道:【五百万星币,不二价!星币到位,我马上去给你找高手!】
【你不能解决?】
平简:【我没那个本事!但是我知道谁可以,也可以帮你花钱搞定!】
得了准信的鹿呦呦也顾不得惋惜自己的账户,直接给平简转账:【多久可以搞定?】
【不超过半个小时!】平简确认星币到账后,一边给鹿呦呦回复消息,一边套上了件黑色的兜帽衣服,把整张脸遮住后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骑着悬浮自行车,平简直奔南渡镇的黑市最偏僻的一栋楼房。
这是一栋已经用各种木板和金属缝缝补补很多次的十层楼房,楼房底层是一扇巨大的金属大门,金属大门上曾经的花纹早已经给风雨磨得看不出任何的模样.......
“咚咚咚——”
平简深吸了两口气,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板正些后,便敲响了金属大门,很快就有隐约的脚步声传来,停在了大门边。
“谁?”门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我,平简!”平简赶紧自报家门,“我找我师父!”
门里的人似乎在回忆平简是谁,他的师父又是谁。
“我有急事!”平简听着门里没有动静,赶紧又加了一句。
片刻后,金属大门伴随着“咿呀”的刺耳声音,打开了一条缝隙,露出了门后一张被烧毁了半边的男性面庞。
“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天黑之后再过来?”男人有些不悦地把平简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确认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这才抱怨般地说道,“声音小一点,别吵醒其他人!”
“好的!”平简十分乖巧地点头,顺着大门缝隙钻了进去,一边道谢,一边急匆匆地便冲入了楼里,直奔六楼他师父的家中。
开门的,自然不可能是平简那位师父,而是他自己随身带着的钥匙。
“师父!师父!”
一气呵成进入屋子的平简把房门关牢,又仔仔细细地听了听楼道里的动静,确认没人来好奇打探之后,这才迅速冲到了他师父的房间门外,快速拍门:“师父,十万火急啊!您赶紧起床!”
“师父!师父!”
房门嗖地一下被打开,一个满脸烦躁郁色的中年男人狠狠地瞪了平简一眼,一边抓了抓他脑袋上没多少的头发,一边示意他进房间,不耐地问道:“有什么急事需要你来扰人清梦?”
“好事!”平简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看着他又想躺回床上去,赶紧开口说道:“师父,五百万星币的生意,要不要干?”
“什么?”中年男人的脚步一顿,僵硬着脖子满脸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平简,眉心却是骤然皱了起来:“你昨晚熬夜了?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