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猜想,都没有所谓的证据证明。
而且,从太古至今,都只是在只字片语的记载里,看到了对于九大天书的描述,很少听闻谁真正的见过。
九大天书之所以珍贵,而是因为他代表的乃是那一道的极致!
比如苏辰现在手里的半本命书,所蕴含的便是关于命运规则的极致!
武道一路上,所能参悟的规则大概有三千之多!
其中排行第一的便是命运,其次是因果,时间,空间等等!
任何人,或者说是生灵都无法触发到命运,哪怕只是一丝,都不可能!
帝境大能,之所以超脱于生灵的范畴,就是因为此等境界的存在,早已参透空间规则,朝着更高维度的时间法则进发!
至于因果法则,那就不是帝境就可以参悟的,因为这所涉及到的太多了。
世间的一切,皆有其对应的因果业力,哪怕是帝境强者,也不可能做到无视因果!
而且,更有传闻听说,若是集齐这九本天书,便可以一窥那传说的领域!
因此,很多势力都在疯狂的寻找,无数人为之争破脑袋,只为寻求那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之路。
不过,这九大天书还从未听说,被谁找到了。
神域如此广阔,也只是在偶然间,听到了关于一两本的消息。
苏辰是万万没想到,能在天行宗这里,碰到传说之物。
虽然只有一半,但也足以令很多人疯狂。
“咳...咳...咳...”
“不知小友考虑的如何。”
姜天衍勉强抬起头,用那双塌陷的眼窝看着苏辰,眼眶中带着一丝祈求。
“既然老先生都如此慷慨,那小子也不让了,这是我的令牌,若是遇到什么不可解决之事,凭它可以找我。”
苏辰将命书收起来,放在系统的空间物品栏内,随即又掏出一枚金色的烟雨令,递给那姜天衍。
保他一丝血脉,换半本命书,这个买卖怎么看都很值得。
“好,多谢。”
目的已经达成,苏辰便起身,“老先生,那在下便不再叨扰,有事可以带着令牌寻我。”
“慢走。”
......
山脚下,苏辰再次见到那位姜天承长老。
“公子,不知此行如何?”
姜天承有些好奇的问题。
刚才,老宗主让他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将苏辰请到山上去。
他正愁该怎么请,没想到苏辰就直接答应了。
而且两人还聊了许久,难道这苏辰真是来自无上帝族!
“还好,在下要返回家族,就不叨扰贵宗了。”
苏辰道别之后,带着烟雨楼的其他人,离开了神海大千世界。
“天承。”
“是老宗主喊我。”
姜天承在听到这道沧桑无比的声音后,连忙朝着山巅上而去。
快步来到竹屋前,推门而入。
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因为此刻的姜天衍已经苍老的不行,原本还是满头的银发,此刻也少了大半。
一双眼睛毫无神色,纵然有着罗天境的修为支撑,但也无法掩盖身上那股腐朽至极的味道。
这已经无法用半身入土来形容,完全就是离死亡只差最后一口气。
“老宗主,你这是怎么了!”
姜天承眼眶瞬间通红,身形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床榻边,一双粗缟的大手颤抖不已。
这才多久没见,老宗主就已经苍老成这样!
“老宗主您莫不是,又动用了禁术?!”
看到眼前的场景,姜天承道出心里的想法。
他们天行宗传承于远古时期,天机大帝姜太翁的测运卦术!
但修炼这种泄露天机的功法,注定是会折损阳寿的,而且每一次的施法,对于武者来说都将是巨大的伤害。
他们这位老宗主乃是天机大帝的弟子,不过是修行了上百万年之久,但却苍老的如同活死人。
要知道武者突破仙境之后,寿元会大幅度增长。
始天境寿轮可至一百八十万载,在向前突破元天境,可增寿至六百八十万载,命天境的寿元可达三千六百万载!
往后的虚天境则是九千四百万载,完全就是命天境的双倍之数以上。
到了踏天五步的最后一境,罗天境则是更加夸张,达到了不可思议的一纪之寿!
也就是十二亿九千六百万载!
但就是这般深厚的寿元,依旧经不起损耗。
“天承莫哭,老夫这些年也活够了,就是放心不下你们这些人。”
老师的仙逝,让咱们天行宗也成为诸多势力的口腹之食,这些年来有我一直在压着,他们还不敢有任何动作。
如今我也要离开了,往后的天行宗传承只能拜托你们了。
姜天衍吃力的侧躺在床榻上,勉强睁开双眸看着姜天承。
“老宗主您别说了,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拿增寿丹,一定不会有事的。”
姜天承慌不择路,走起来摇摇晃晃的。
“回来。”
闻言,姜天承马上折返,跪在床榻边。
“我辈之人本就是逆天改命,折损的阳寿不是外物可以修补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老宗主,您...您为什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嘛?”
因为,我看到了希望,一个对抗未来大劫的希望。
说到这,姜天衍好似回光返照,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希望?”
姜天承有些疑惑。
“刚才那个年轻人,你都见到了吧。”
“老宗主,您难道想说,他就是对抗大劫的希望?”
可是,就算此人来自帝族势力,也不可能有这般威力吧,那大劫......
“天机不可泄露。”
这枚令牌你拿着,待我走后,若是宗门遇到无法解决之事,便可凭借此物找到他,他会帮助你们的。
姜天衍笑呵呵的说道,旋即便驱赶走他。
竹屋外,姜天承手里还握着那枚金色烟雨令,回想着方才老宗主跟他说过的话,“不行,此事一定要与众师兄弟商议!”
说罢,便朝着山下而去。
竹屋床榻上,姜天衍气息若无的躺着,瞳孔内的神色逐渐溃散。
在他的识海内,蓦然间浮出一抹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