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我为什么要打死结!”
另外一边,悬挂在空中根本没有移动,而是在用力拉扯着绳索,堕落论很是慌乱。
原来他提前准备了滑索装置,本想着在从失梦症那边交接到狼人后,顺着这滑索逃之夭夭。
可谁能想到,他竟卡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感受着淅沥的雨水,真是狼狈。
仔细一看,绳索出现了个巨大的死结,并不是有什么人提前设计陷害他,这死结还是堕落论自己害怕掉下去,亲手打的。
“啊啊!滚开!滚开啊!破猫!”
更倒霉的是,逃生装置被敌人发现了,现在一只琥珀色眼睛的猫正踩在绳索上,不断试图接近他,露出锋利的爪子,抓在脸上一定会很痛吧?
毕竟他对暗堕阶的情报了解甚少,只知道巳、卯、戊等几位经常出战的干部,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只猫是什么来头,总感觉很恐怖。
慌乱之中,堕落论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掏出好几张扑克牌。
“咻咻!”
他用力将扑克牌朝着寅甩去,这些扑克牌贴着绳索飞射而出,带着呼呼的风声,若是命中,寅的爪子必定会被切断。
但寅的反应极快,拥有极高动态视力的他,在扑克牌飞来的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他后腿用力一蹬,整个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张张扑克牌从他身边险之又险地擦过。
“噗呲!”
落地时,寅的位置虽有一些偏移,但他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爪子稳稳地勾住了绳索。
绕着绳索底部迅速转了一圈,重新回到绳索上,危机算是彻底解除,这敌人还想攻击他,很是生气,寅冲着堕落论露出獠牙。
尽管寅看不出堕落论将狼人藏在了何处,周围根本没有可能隐藏的空间,但作为怪盗,堕落论肯定有手段。
接下来一定要让这怪盗把偷的东西,全都乖乖吐出来!
“快点解开啊!”
眼见攻击被轻松躲过,堕落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手拼命摸在死结上,而寅却步步紧逼,距离他越来越近。
就在寅即将扑到堕落论面前,锋利的爪子即将抓伤他的脸时,突然两人脚下一空,竟处于自由落体状态。
寅心中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原来是堕落论之前甩出的扑克牌是为了割断绳索。
早知道这猫肯定会躲开,堕落论露出笑容,中计了,蠢猫。
现在他们的下面就是废水沟,实验研究楼排放的放射、有毒、变异物质全部堆积在那里,形成恶臭的水质。
故意把干部勾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算好时机割断绳索,让他掉入废水,浸泡一会,出来就不知道会是什么物种了。
至于你问堕落论打算怎么办?真的是蠢问题,怪盗还能怎样?
“扑腾!”
在空中稳住身形,堕落论直接打开伪装成披风的滑翔翼,根据之前的训练,他早就对此不知道多熟练了,迅速掌控了风向,是朝向西边的。
看着身后目瞪口呆、还在不断掉落的玳瑁猫,露出一抹冷笑,他才不会掉进什么废液里,再见啦。
……
还不知道外面严肃急迫的打斗,内部更是心惊胆战,两个身影不断穿行着,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很是偷偷摸摸的洋流东张西望,走在走廊里,打算避开那群赏金猎人,成功带狼人逃出去。
“啪嗒啪嗒……”
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像是一大群人,危机感瞬间奔腾堵塞了气管。
情急之下,洋流直接躲进旁边的厕所,溜进其中一个隔间内,抖动着羊耳朵,闭上眼睛用心感应着。
听见那群赏金猎人路过,手里拿着麻醉枪,还有护盾、封锁类道具,真是恐怖啊。
发现那群家伙离开之后,洋流连忙出来,东张西望,呼一口气,继续前行。
其实洋流的手里还牵着什么野兽,甚至速度都因为他而减慢,仔细一看那是头小狼?
但这狼很明显用两只腿走路,小嗷呜看着成年的羊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里人真多啊,要是被看到了……”
抬头一看,这才第九楼,洋流自言自语着,时不时偏头看向旁边的小狼,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流口水了?难道还想要吃我吗?
想起来刚刚终末听到警报之后,就去牢房看看情况,结果走到一半,手臂被什么东西抓住,低头一看,原来是头小狼人,把羊吓了一跳。
但很快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吗?灰凪的幼兽形态,自己今天确实带了这技能。
原来灰凪提前逃跑,利用这副小狼姿态以及物品回溯,躲过了狂欢俱乐部和暗堕阶的视线,小羊玩他的身体竟然比他更厉害。
“别担心,我已经逃出来了,我们去老大的办公室,他的传送阵能把你送到赏金猎人会,到时候你想想办法,肯定能突破的,嗷呜。”
突破吗?听着小狼的言语,莫名感觉这计划很危险,难道非得用传送阵不可?为什么要面对赏金猎人啊?
灰凪很多能力在这样的小狼头状态是用不出来的,所以接下来还要洋流来帮忙。
而小狼状态可以躲过狼人检测器,灰凪在牢房内的时候,已经思考清楚了,该怎么帮灰凪逃出去。
“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非要把我带出去,真的只是因为同病相怜吗?”
洋流还是很疑惑,目前看来这组织的老大不是都已经怀疑小羊了吗?还打算做到这地步。
总不可能是不打算换回身体吧,尽管这羊人身体不错,但饶天本人不想体会别人的生活。
“还有,你之前要告诉我的,什么解除诅咒,是什么意思?”
趁此机会就快点把问题问清楚了,不然被背刺了才惨,洋流眯起眼睛看着这头小灰狼,这羊用狼身体低着头,扯裤脚,似乎很纠结。
摆摆耳朵,洋流感觉到这附近的情况安全,肯定没有人能打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