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旭很难想象一个妖和一个鬼打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突然好想让他们打一架,自己看看。
“要不你们打一架,我也好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打架的?
鬼不都是虚影,然后妖的话,甩尾巴难道不会直接穿透过去?
你们打架这根本没法打吧?”
萧安乐坐在一旁和谢司明喝茶,谢司明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贴贴。
好笑的看一眼谢言旭。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要不让她们两人打一架,你看看?”
谢言旭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吗?”
萧安乐无语的白他一眼。
“可以一起打你,你要不要试试?”
谢言旭立刻摇头。
“不要了不要了,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哈!”
这话说完,他一溜烟的跑出去,窜的比兔子还快。
萧安乐摇摇头,去书房画安胎符张夫人。
“东辰,去把这张符送到张府上给张夫人,让他随身带着。”
东辰应一声,接了符就赶紧去张府,他去的时候正好有官府人来说庄子的事。
还好那安胎符提前到了张夫人手上,等到张夫人听到官府来报,庄子上发生的事时,听到自家长子已去的消息,她两眼一翻人直接晕倒。
白发人送黑发人张大人也是差点晕过去,不过还好有萧安乐给的符,孩子肯定是没事的。
一个庄子几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张夫人光是想想,都觉得心上像是一只大手给攥紧了。
张家平白摊上了这么多条人命,想要找萧安乐帮忙超度。
东辰在外面等着,听了张家的话立刻转达萧安乐了的话。
“我们东家说了,在当日已经将那庄子上的人都超度了。
张夫人保护好腹中胎儿即可。”
东辰离开,回去跟萧安乐禀报了张家的情况。
“东家,我看那位张夫人虽然伤心欲绝,不过应该还能撑得住。”
萧安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自然是能撑的住,为母则刚。
去忙你的吧!”
东辰转身就要走,忽然又转头道:
“对了,东家,那位送少夫人身边的婢女来过,说是她家夫人昨天摔倒,万幸没有动物胎气。
不过您给的木符裂了一道口子。
我记得您说过,那木符可以用三次,裂三道口子木符就不能用了。”
萧安乐点头。
“对,看来宋少夫人的摔倒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什么脏东西在对付她。
晚上我会让秦舒苒她们过去走一趟,这件事你先不用管。”
秦舒苒从树上飞下来,
“又来活了?”
“对,那位宋少夫人姓潘的,她是潘太傅的女儿。
宋少夫人就是前两天过来,花了两千两的那位。”
“哦,记得记得,你不是给了她好多符吗?
又是木的,又又是玉的。
又是玉的还有安胎的,他怎么了,难不成遇到麻烦了,你的符应该有用啊?
我的符的确有用,能够保她性命,但不能防别她发了。
可是她桃木符裂开的时候,从
木符裂开,就说明有人在算计她。
而且肯定是讨债鬼。
晚上你们去他府上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蛇晚上是可以化成人形的,秦舒苒和她一起从天上飘到宋家。
“奇怪了,宋家明明有萧姑娘给他们的符,为什么这里的阴气还是这么重,让我看看是哪只不长眼的鬼过来作乱。”
她这话说完,立刻用了萧安乐教她的法诀,真将暗处的那藏的隐秘的鬼给揪了出来。
那鬼也是一只厉鬼,见到她立刻冲上来就要打。
秦舒苒:“老娘的武力值在萧姐姐那里那里排不上号,你在我这里也排不上号。”
说着就要动手,又转头看向蛇妖。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要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就露一手,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只要听她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想要探探我的本事,有没有你厉害?
可惜姐姐我受伤了,至今伤还未痊愈,怕是打不过面前这恶鬼,还是交给你吧!”
秦舒苒一想也对,她受伤那么重,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那行吧,你看好了。”
有白蛇的秦舒苒就更加卖力了,要展示自己的厉害,巩固自己的地位。
不然以后萧姐姐那边人,鬼,妖,越来越多,自己要是不厉害一些,岂不是很掉分?
这么想着,秦舒苒冲上去就给那鬼一顿暴揍。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我也不过是收人香火替人,替人消灾。
有人给我香火,让我来对付这府中那位宋少夫人,也没让我把人弄死,就让我将那位宋少夫人腹中的孩子给弄掉。
求求你别打了,我这不是还没有把那宋少夫人附中的孩子弄掉吗?
再说,他身上还有那么多符呢,我这一时间也没办法下手。”
秦舒苒一听,抬手在给他一个大鼻兜。
“你还想得手?
就你这样的让你得手我的脸往哪放?
姐姐的脸又往哪放?
你说,给你香火的人是谁?”
恶鬼被她打的是缩在角落,就这个情况了,还在摇头。
“不行,我绝对不能把给我香火的人说出来。
我发过誓,如果我说出来的话,我就会魂飞魄散的!”
秦舒苒根本不以为然。
“发誓有用的话,天底下的男人早就全都劈死了!
赶紧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不然你今天真的是死定了!
魂飞魄散那种!”
怨鬼还抱有侥幸心理,秦舒苒已经从怀里掏出一张真言符,抬手贴他身上。
怨鬼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你怎么还会用符?”
说到这里,秦舒苒就得意了。
“谁说鬼就不能用符了,你自己见识浅薄,就别说出来丢人。
现在说吧,是谁给你的香火让你过来对付宋少夫人?”
有了真言符,那怨鬼原本还想咬死不开口,结果嘴有自己的想法。
张张合合就是实话实说。
“是一位姓潘的姑娘给我的香火,她说只要弄掉这位宋少夫人腹中的孩子,就能够让我日后有享之不尽的香火,还是给我立长生牌位。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个诱惑对我来说根本无法抗拒,所以我就答应了。
你你这么厉害,你能不能放了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秦舒苒嗤笑。
“不干这种事,那可不好说,放了你也行,只是你不能再留在人间,得去下下去投胎。”
“什么?!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去投胎,我还有心愿未了。”
“有心愿未了,你就能在上面干坏事啊,我看你这心愿不了也罢,可是你今日若是害了宋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那怨鬼摇摇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不知道!”
“大家都是鬼,你骗我有意思吗?
别的不说,就你这一身怨气,你说你不知道,我信你个鬼!
现在带我去找到那位给你香火的潘姑娘,将功抵过。
不然,就你这一身怨气,我高兴了,我可以超度你。
惹我不高兴,我直接能强行把你送下去。
送下去之后有什么后果,当了这么多年的鬼,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
这身上没有怨气的鬼,下去之后是什么待遇。
身上有怨气的鬼,下去之后又是什么待遇?
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去找那些老鬼打听打听,但看你这样子死的年头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所以,什么长生牌位,香火的,都不如下辈子投胎一个好人家来的实在。”
那怨鬼听她说这么多,眼神犹疑。
虽然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
“我不让你们去是为你们好,那个潘姑娘也很厉害。
至少我肯定是打不过她,你要是觉得你能打得过她,那我也可以带你去。
但是之后你可得保护好我,我要是把你们带去了,回头你们走了,她肯定会找我麻烦的!”
秦舒苒听他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真诚。
“你放心吧,只要你听我的,带我去找潘小姐,回头她找你麻烦,我肯定会帮你的。”
一旁的蛇妖忽然开口,你说的那位潘小姐,是不是这宋少夫人的姐姐或者妹妹?
不然的话怎么会这么巧都姓潘。”
秦舒苒被她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
“对呀,你说的那位潘小姐,是不是这宋少夫人的什么姐妹?
可是潘家没出嫁的女儿,好像没剩几个了吧,唉,说那么多干什么?
走吧,咱们直接一边走一边说,那女人肯定还在潘家。
咱们去了潘家再说。”
听她这么说,蛇妖忽然开口。
“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去潘家。”
秦舒苒:“为什么?
咱们出来一趟就把事情直接解决完啊!”
蛇妖觉得,“我们应该将这件事告诉给萧姑娘,看看她怎么说。
现在,你要对付的是人不是鬼,是人最好让人来对付,而且那位潘姑娘能够使唤这鬼东西,肯定不简单。
当然我也不是不能出手,可是我现在的情况你知道的。
我的伤还没有好,所以如果动起手来,我怕我不是她的对手。
到时候咱俩再都折在这里,那真的是给萧姑娘丢大人了。”
就冲她最后这句话,秦舒苒也赞同的点头,随即又斜眼看她。
“你刚才说什么鬼什么?
什么叫鬼东西,你说谁是鬼东西?”
蛇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别这么挑字眼,我说的是他,他不是东西。”
秦舒苒傲娇的小眼神瞪她一眼。
“你的话让我听着很不舒服,哼!
我感觉你在说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蛇妖掩唇一笑。
“你想多了,真的,我怎么可能会说你,以后咱们就是搭档,很可能会经常出一起来干活,所以我是不会说你的。
你也别对号入座呀!
唉,算了算了,我不说了,我怎么感觉我越说越茶了呢?”
秦舒苒白她一眼。
“你还感觉到了,我也感觉到了。
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茶言茶语,我就找萧姐画一张捉妖符,把你这妖怪给抓起来!”
说归说,秦舒苒还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回去把这件事告诉给萧安乐。
“算了算了,我还是先带他回去找萧姐姐,看看萧姐姐怎么说。”
第二天萧安乐起床,正在院子里晨练,秦舒苒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你干什么呢?
这大早上的不去睡觉,怎么跑出来了?
对了,昨天你们去宋家,可是有发现什么不妥?”
秦舒苒抓了那只怨鬼过来。
“我就是为了这个事,所以一早等你起来了才说。
这只怨鬼说,他是被潘姑娘指使的。
而且那潘姑娘还是潘府上的,话说这潘府上到底有几个潘姑娘啊?
那蛇妖说人的事,要交给人处理,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
昨天晚上让他带我去潘府,他还怕潘姑娘报复他,让我保护他!
我真是服了,一只鬼能怂到这个地步也是稀奇了。”
那怨鬼,听她么说就不服气了。
勉强梗着脖子道:
“鬼也是人变的,怂怎么了,我这不是为了保命吗?
人死了还能剩个鬼魂,这我都已经是鬼魂了,我要是死了,那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萧安乐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那走吧,既然你说是潘家的姑娘,我倒是好奇是哪个潘家姑娘。
是不是那个才回京的潘晓宁?”
那怨鬼听她这么说,立刻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
萧安乐比他还诧异。
“竟然真的是她?”
秦舒苒同样也很诧异。
“天哪,竟然是她,我都没往她身上想,看来她也不是普通人,出京这三年在外面没少学东西啊!
我以为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你抢烨秦王,没想到她只是过来试探了下,就再无事发生,甚至都不曾再过来挑衅。
还以为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是转过头对付潘家的小姐了。
这姐妹之间的仇恨,有的时候还真是打生打死的那种。”
这话萧安乐赞同,要是换做其他人,还未必能够有这么深的恨,比只有日夜相处的时间最长的人,才会恨的这么深。
“竟然是她,那景华你去和宋少夫人说一声,把调查的情况和她说清楚,然后我今天亲自去潘府走一趟。”
白景华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