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微微眯起眼睛，因为他想起一件事。
来到这里这么多次，他是一次都没见到过小美女使用手机。
不是智能机，而是手机。
对，就连功能机都没见过。
放在如今这个年代，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居然有人还没有手机？
凌月只觉得呼吸一滞，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将话都咽回肚子里。
“来，试试这个。”说着，凌月又夹起了一块鹅肝，送进了她嘴里。
这东西挺香的，但很容易腻。
“好吃吗？”凌月问她。
“嗯……”
最近凌月基本摸准了这家伙的口味，她爱吃辣，不是特别酸或者特别甜口的食物。
大部分蔬菜都吃，除了折耳根和芹菜。
算是属于……挺正常的口味。
哦对，她似乎不怎么爱吃动物内脏，除了今天的鹅肝。
不过……仔细看看，就这玩意……如果不告诉她，估计也看不出这玩意是块肝脏。
毕竟……谁家鹅的肝这么大？明显脂肪肝了。
实际情况就是……供给做西餐的鹅肝，其实就是专门养殖的脂肪肝。
加上有黄油之类的调味，实际吃到嘴里，根本没脏器味道。
反而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这也就是为什么小美女能接受的原因。
又喂她随便吃了一些，小美女吃不下了，凌月这才停下。
“好了，你想办法保存一下，尽快吃掉。”
叮嘱完，凌月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嗯……这次真是拍的他自己的，绝对不像前几次一样，拍的萧伊人的屁股。
凌月离开后，小美女怔怔看着桌上剩下的食物出神。
她见识确实不多，但并不傻。
哪怕不知道这些菜的价格，也知道它们不会便宜，因为光量就很多了……
更何况，肉本来就贵，她没吃过的肉……只会更贵！
一时间，小美女内心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
“我好像……欠下的更多了。”
小美女轻声自言自语。
“你是去给人送饭了？”回到车里，天青汝见到凌月手里的饭盒没了，好奇问了句。
凌月迟疑了下，对她的“自来熟”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对于怎么跟天青汝相处，凌月还有点搞不太明白。
感觉这丫头有点分不清边界，如果只是单纯当个妹妹倒还好。
可……就怕发展成情妹妹！
现在他的桃花债已经够多了，再加？这辈子估计得交代在女人身上。
不过狗男人还是默默点人应了，这让天世明很好奇：“你在这边还有认识的朋友？该不会也是女——的朋友吧？”
天世明这话显然有点开玩笑和试探的意思了，搞得凌月就有点尴尬。
不过这狗东西心理素质极高，被这么调侃愣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只是笑笑：“开你的车吧，管得倒是挺多。”
可越是这样，作为老刑警的天世明就越是能确定，这家伙……在玩装不在意那一套。
恐怕……除了与那位魔女在一起的几位，他这位凌老弟在外面还有彩旗不倒。
而这……就有点意思了。
天世明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有一点，敢跟这位魔女这么搞还无事，他凌老弟恐怕独一份。
被送去天世明安排的练车场，这练车场属于交管局特别划出来的，就挨着刑警大队，没点关系还真进不来。
有天世明这警界一把手的关系，专人负责，直接就进入教学流程。
跳过了理论知识，直接实际上手。
对凌月来说就跟玩一样，一来其实他早就把驾照快考下来，现在不过是重考。
二来嘛……平时看龙姨和萧伊人开车，照猫画虎也学了个大概
虽说那辆柯尼塞格开起来和一般的车多少有些差别就是了……可万变不离其宗。
这个道理在凌月这里简直就发挥完美。
所以实操的时候，基本就是天青汝个人在学，凌月只是围观那个。
中途天青汝休息时，该轮到凌月了。
副驾驶的车教看凌月操作如此熟练，好奇问了句：“学过？”
“算是吧……而且我平时看家里人开车，看也看会了。”
车教点点头，对这个说法并不怀疑。
很快，他又问了句：“小兄弟你和我们天老大是什么关系？”
“啊这……”
凌月意识到，这才是对方真正想问的重点。
可……这问题还真把他给问住了。
他和天世明是什么关系呢？合作关系？或者是朋友关系？好像多少都有一点。
虽然最近他有点像狗腿子……
但凌月清楚，天世明那是在龙姨面前才能算狗腿子，只是龙姨在场，他的光彩被遮掩住了而已。
想到这里，凌月笑了笑：“算是朋友吧。”
“朋友……”
车教若有所思。
凌月当然知道对方打听自己跟天世明的关系有所意图，但……并不重要。
反正他也就来几天。
走前对方给了凌月一堆题目，还帮忙给下了个app，这就是理论科目题。
和正常的驾照流程一样，这些考试无法跳过。
但是……肯定有流程可钻。
不过凌月并不需要就是了。
“你明天还来吗？”到了外面，天青汝喊住了狗男人。
狗男人迟疑了下，还是很快点了点头：“没出意外的话……应该会。”
天青汝喜色抚上眉梢，一副很惊喜的表情，她一字一句说道：“那你来接我呗~”
“接你？”狗男人表情有些怪异：“我都没车的，怎么接你，摩托车吗？”
然而令凌月没想到的是，天青汝居然一口答应了：“好啊好啊~是那辆哈雷吧？那车看着好帅的，我早就想坐一坐了！”
“？”
狗男人被雷得满脸黑线，不是……你真答应了啊？这跟说好的剧本不太一样啊……
这年头的女的，她不应该是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后座笑吗？
虽然他是摩托车，还可能比别人宝马更贵。
但他真没在意过这些。
只能说……年轻的小姑娘还真是想法有点不同。
两人在刑警大队外等到天世明送他们回家，别说，这天世明还真有点狗腿子既视感了。
总觉得……他为了讨好某人已经无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