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士冷笑，“你办得起卡吗？办不起卡，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我办不办得起卡，你怎么知道。”殷果挑眉。
她双手抱胸，十分不屑，“你不过就是殷家二小姐嘛，从国外回来的，连家都不敢回的小废物。你有钱？”
“你知道这卡起步是多少吗？”
女士板着脸，敲了敲额度单，“五百万！”
金媛皱眉，立即喊道：“你乱说，明明两百万就可以！”
“怎么？现在改了，变五百万了！不行？我负责办卡，我说多少就多少！”
殷果沉默，眼神漆黑冷静，却异常镇定。
金媛恨得牙痒痒，气愤极了，她搂住殷果的胳膊，“阿果，我们走！不跟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浪费时间！”
“我们不办了！”
陈欢一听，马上笑起来，“不办了？是办不起吧？”
“五百万哦！你们这辈子恐怕都没见过五百万吧？”
“这样吧，你们不如跪下来给我擦擦鞋，我可怜可怜你们给你们办张卡如何？”陈欢突然走过来，一脸得意。
殷果看过去，陈欢眯眼，摆出一副“我真同情你们”的欠揍模样！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殷果挑眉，拍了拍桌子，“你填表，我来跪下给你擦鞋！”
陈欢一听，立刻乐开了花。
金媛更加慌张，“阿果！”
殷果拍拍金媛的手臂，给了金媛一颗定心丸。
金媛望着殷果的侧脸，皱眉，不……阿果不是这样的人！
她这样说，肯定有她的打算。
她绝不是为了张卡就会给人下跪的人！
更别提是陈欢这种只会泼冷水的小人！
“看看，大家都听听。”陈欢叹了口气，摇头，“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张卡就能给人跪下擦鞋！”
“那我现在让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你能不能做到啊？”陈欢饶有兴致地看着殷果。
她走到殷果面前，眼中尽是嚣张，说：“五百万在我眼里就像五千块一样！殷果，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你可能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殷果不慌不忙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杏眼依旧平淡冷静，没有半点情绪波动，让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舒雨菲双手交叉于胸前，每次背后疼痛，她就觉得殷果更该死。
听说殷果为五百万就下跪，更是笑得放肆。
就这点本事？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对殷果充满鄙视，眼中满是嘲讽。
“虽然殷微以前也常被侮辱，但她从没这样做过！她真是连一点自尊都不要了！”
“就是，如果是殷微在这里，肯定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宁可自己挨打，也不会接受陈欢的钱！”
“这殷果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废物，人家给钱就拿！”
“毕竟穷嘛，没见过五百万！穷人别说看到五百万，看到五千块，都要跪下磕头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刻薄。
气氛到了沸点，陈欢乘胜追击，“跪下！”
殷果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
那是不谙世事的嚣张；是桀骜不驯的冷酷！
她一把抓住陈欢的手臂，趁着陈欢还在陶醉于殷果要给她下跪的想象中，一脚踹在陈欢的小腿上。
只听“噗通——”一声。
陈欢整个人双膝跪倒在殷果面前。
殷果一脚踩在陈欢头上，又是一声“砰——”，陈欢头撞地！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无比，干脆利落！
身边的金媛都看呆了，这是她永远学不会的反击。
舒雨菲更是愣住，想站起却又僵硬。
场上一片哗然。
陈欢的尖叫声响起：“啊——！”
“痛——痛痛痛！”
殷果的脚尖踩在陈欢头上，听到她喊“痛”后，故意在她头上碾了几下。
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毫无感情，轻而易举。
“痛吗？”殷果问。
陈欢痛得满脸通红，哭喊：“痛！殷果！你找死！”
她双手抱住殷果的脚踝。
殷果勾唇，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听到“痛”字后加大了力度，“现在还痛吗？”
跪在地上的陈欢清晰地感觉到头被殷果压迫。
陈欢不笨，她明白，她说痛，殷果就会加重。
干脆，她说：“不——不痛！”
“哦？不痛啊？”殷果勾唇，眼中带了几分戏谑，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
怎么能不痛呢？
必须得痛。
“得了吧。”舒雨菲突然出声。
别人的事她管不了，可陈欢跟了她多年，她不能不管陈欢。
殷果瞅了舒雨菲一眼，笑道，“要不你来替她跪？”
“你——！”舒雨菲一时语塞。
殷果怎敢如此放肆？
她凭啥这么嚣张？
“欢欢也是看你可怜，才给你办卡！你不知好歹！知道这是啥行为吗？恩将仇报！”
殷果神情淡定，非但没挪脚，反而更用力踩了踩，“不，我这是东郭先生和狼。”
还扯上恩将仇报了。
陈欢的叫声越来越惨，确实疼极了。
额头肯定肿了，撞地上时鼻子也不幸中招。
满嘴都是血腥味！
“殷果，我再说一遍，放开陈欢。”舒雨菲走上前。
殷果则拍了拍手，收起脚，还不忘踹了陈欢一脚。
陈欢随即倒地，白色瓷砖上一抹刺目的红，是她流的鼻血。
陈欢望着舒雨菲，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脑袋上的重负终于卸下。
“恼羞成怒啊！”舒雨菲怒视殷果，“没钱就别来！动手打人像话吗？”
殷果沉默，大家似乎默认了舒雨菲的说法。
没钱就别占位，动手打人不就是恼羞成怒嘛！被羞辱了吧！
“不就是张卡，破餐馆还分等级。”殷果转身，看向办卡区的女士，“让你们经理出来。”
“您办卡吗？”女士不耐烦。
吵什么，弄得乌烟瘴气！
“办，叫你们经理！”殷果也失去了耐心，语气加重了几分。
女士起身，喊道：“有事我能处理！”
“你？”殷果冷笑，两手撑桌，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透着危险，“我，不是你能接待的！”
女士微微愣住。
殷果把手中的黑卡拍在桌上，挑眉，“你配吗？”
女士见到那特殊黑卡，惊呆了！
这……
这世上仅两张的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