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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逐渐传来妖兽打斗声,夜晚的密林中处处危机四伏。

沈止罹神识扩散开来,额前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四肢百骸中传来的虚软让他一步也迈不出,勉强扶着傀儡,踉跄在林中穿梭。

借着神识,沈止罹找到一处隐蔽处的山洞,他双腿一软,歪倒在傀儡身上,意识昏昏沉沉,不能再拖了。

幽深密林中,木质傀儡怀中打横抱着呼吸微弱的少年,少年似乎发了高热,昏沉间还止不住的打颤。

雌雄难辨的奇诡声线在脑海中幽幽响起,沈止罹攥着衣襟咳出口血,冷汗淅沥而下,他竭力抵抗脑中那道充满诱惑的声线。

山洞久无人至,充斥着土腥味,深处似乎还有水流声,傀儡盘腿坐下,将沈止罹放在自己身上,五官粗糙的脸始终朝向山洞洞口,洞口处有着繁茂的藤蔓,将洞口遮得严严实实。

山洞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听得到细微水声,和沈止罹暗含痛苦的沉重喘息,黑气在他身上时隐时现,神情挣扎,仿佛沉溺在可怖的梦境中。

黎明时分,外面下起了雨,温润的水汽逐渐飘进山洞,傀儡依旧一动不动盯着洞口,对蜷缩在自己膝上烧的脸颊通红的主人没有丝毫反应。

一滴沁出来的雨水打在沈止罹滚烫的脸颊,还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便被烧的滚烫的脸颊蒸发。

被这一点冰凉惊醒的沈止罹颤了一下,费力地缓缓睁开眼睛,山洞依旧是黑黢黢的,沈止罹眨了眨眼,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梦境中。

他攒了点力气,翻手从储物戒中取出药丸,一股脑儿塞进干涩的口腔,药丸入口后化成药水,稍稍润了干涩的喉咙。

沈止罹额角突突地跳,浑身无力,高烧仿佛在灼烧着经脉,四肢虚软酸痛。

吃了药后身上勉强攒出力气来,沈止罹撑着傀儡艰难坐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传进山洞。

沈止罹安静靠着傀儡,意识轻飘飘的,带着时轻时重的钝痛,他睁着空茫的双眼,听着传进耳中的雨声,呆呆地看着黑黢黢的洞口。

天光大亮,沈止罹体温稍稍降下去些许,带着烘得人骨头缝都散发着酸软的低烧,他昏昏沉沉地被傀儡扶着站起,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放出神识查看四周情状。

褚如祺被杀的事情应该已经传开了,密林外围有着不少身着狰兽宗服的弟子提着长剑向林中进发,约莫再过几个时辰就要找到这儿了。

沈止罹神识停留在弟子衣角上的那一抹狰兽图腾,眼眸泛冷。

他撑着傀儡稍稍缓了片刻,不再耽搁,抖着手换上深松绿的衣衫,悄无声息地融入林中深深浅浅的绿中。

傀儡打横抱着沈止罹在林中穿梭,沈止罹一刻也不敢大意地铺开神识,避开三三两两的问道宗弟子,在林中奔袭了三日后,终于在理国边境的小镇外停下。

沈止罹三日来神经一直紧紧绷着,彻底脱离了卫国范围后才陡然放松下来,连日来强制压下的病痛猛然爆发出来。

沈止罹刚撑着傀儡下地便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胸腔翻江倒海,沈止罹死死捂着嘴,终于克制不住地猛然呕出口血,眼前明明灭灭,强撑着站起往城门走了几步,猝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眼角滑落泪水,沈止罹心道不妙,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傀儡收起,又取出路引攥在手中,终于坚持不住地晕厥在地。

耳边传来刀刃刮在皮毛上的闷响,沈止罹指尖抽了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结满蜘蛛网的房顶,身下是铺了薄薄一层稻草的坚硬床板。

沈止罹心下一沉,提着口气想坐起查看周围情况,刚一动便感觉脊柱上凸起的骨头被坚硬的床板硌得生疼。

沈止罹被这股痛意刺地清醒过来,他顾不得身上的虚软,撑着床板坐起,被子里的手中现出匕首。

正在这时,一位肌肉虬结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推门进来,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沈止罹眸色一沉,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屏住呼吸听着耳边的动静。

血腥气渐近,沈止罹攥着匕首的手打着轻颤,指尖都泛出青白。

烂没了一半的床帐被掀起,沈止罹紧绷着身体,在来人露出身形时,猛然刺出匕首。

经过锻体的沈止罹,即使尚在病中,蓄积了全身力气的一击也不是常人可以接下的,可来人不知如何出的手,不仅轻巧躲开了沈止罹刺出的匕首,还紧紧握住了沈止罹攥着匕首的手腕,架势轻巧至极,对抗间,大汉另一只手上滴着血的兔毛都未曾掉落。

沈止罹手腕被制住,心头一跳,眨眼间将匕首换到另一只手上,翻手刺过去,匕首闪着寒光,直击来人命门。

那人依旧没有什么大动作,翻手间便将刺来的匕首击落,沈止罹手腕一麻,匕首克制不住地落在地上,发出当啷声。

沈止罹失了武器,清泠泠的眼警惕地盯着大汉,顾不上暴露什么,刚想翻手取出玉笛,大汉开口了:“行了,别折腾了,你还病着,打不过我的。”

沈止罹神色一怔,动作顿了顿,他朝后挪了挪,丝毫未放松警惕:“是你救的我?”

那大汉转了个身,逼仄的小屋被铁塔似的大汉占了三分之一,沈止罹目测着,那大汉比自己还高了两个头。

见此,沈止罹也放弃了攻击的意图,在绝对的力量压制前,所有的技巧都是虚无的,既然大汉并无恶意,自己也可稍稍放下心。

大汉将手中滴血的兔毛随手放在瘸了条腿的桌上,闷闷地嗯了声,沈止罹眨眨眼,反应过来大汉回答的是自己那句疑问。

沈止罹在刚刚的攻击中透支了力气,现在身上虚软得厉害,他稍微放松了些,靠坐在床头,虚虚喘着气,声音中含着歉意:“刚刚冒犯了好汉,实在对不住。”

大汉背着身摇了摇头,轻轻将桌子推了推,还离墙边十寸的桌子在这轻轻一推下瞬间靠墙。

目睹这一幕的沈止罹瞳孔一缩,这大汉竟有如此力气,不可小觑。

沈止罹抚着胸口顺气,刚想开口询问,大汉几步便踏出了门,破烂床榻上的沈止罹张张口,还来不及喊住人便没了踪影。

心中充满疑惑的沈止罹缓过劲来,刚想撑着床沿下床,抬头便看见刚刚的大汉端着碗过来了,随之而来的是苦涩的药味。

沈止罹动作一滞,心头有些打鼓。

大汉几步跨过来,将药碗递给沈止罹:“给,喝了。”

“……”

沈止罹捧着药碗说不出话,在大汉手中显得娇小玲珑的碗,到了沈止罹手中差不多和脸大,沈止罹看着碗中墨绿的药液,只觉得喉口一甜眼前一黑。

“喝吧,我刚从山里找来的药材,喝不死人的。”大汉站在床边,看着脸色和药液一个颜色的沈止罹久久不愿张口,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

捧着药碗的手颤了颤,沈止罹偷偷觑了一眼看不清脸的大汉,咬咬牙,紧闭着眼将墨绿药液一饮而尽。

药液入口带着土腥味,沈止罹相信了这是刚采下来的药草,沈止罹喉结滚动,死死忍着呕意,只觉苦味从舌根泛上来,熏地他脏腑翻滚。

大汉将沈止罹死死攥着碗压制苦意的手掰开,将碗夺下来,又在他手中塞了杯清水,眉头皱着,万分嫌弃的模样。

沈止罹忙不迭地灌下一整杯清水,才觉得充满苦意的口中好过些许。

大汉看着沈止罹苦的说不出话的模样,哼笑一声,将茶杯也夺下来,和药碗一起放在桌上,头也不回地说:“你先歇着养病吧。”

说完便拿着沾血的兔毛出去了,沈止罹刚想开口叫住人,刚一张口,喉头翻腾的苦意便涌上来,逼得沈止罹额角硬生生蹦出青筋,歇了开口的心思。

沈止罹被苦的半死不活地靠在床头,目光呆滞。

日头逐渐上移,屋外的大汉好像开始做饭了,劈柴的动静传进来,沈止罹缓过了这股劲,身上也生了点力气,他撑着床沿下了榻,捡起地上的匕首收好,扶着墙慢慢走出门。

大汉将上衫脱了系在腰间,晶亮的汗水顺着隆起的肌肉沟壑滑落,他手中拿着斧头,一下便将腰身粗的木头对半砍断。

扶着门框的沈止罹对大汉的力气又有了新的认知,他跨出门槛,捂着胸口猛咳了几声,大汉听见动静,举着斧头转头看过来。

沈止罹抹去咳出的泪水,笑着说道:“承蒙好汉相救,不知好汉贵姓?”

大汉看了眼病歪歪的沈止罹,不感兴趣地转过身,一斧头劈在木头上,木块崩裂开,他闷闷道:“我没有姓,别人都叫我大牛,你也这么叫吧。”

沈止罹神情凝滞一瞬,张了张口怎么也喊不出这个名字,只词穷地拢拢衣襟,朝大牛那边凑了凑,说道:“可是要生火做饭?我来帮你吧。”

大牛转头看了眼细胳膊细腿的沈止罹,毫不客气道:“你在旁边坐着吧,本来就病歪歪的。”

沈止罹还未碰到过说话如此直白的人,一时不知说些什么,目光巡梭一圈,看见堆在一旁滴着血的兔毛。

“你可是要鞣制皮毛?我也会,便让我来吧。”

大牛放下斧头抹了把汗,看着期待地沈止罹,无所谓地点点头,用系在腰间的衣袖将脸上的热汗擦干净,继续举起斧头砍柴。

鞣制皮毛这一手还是沈止罹向雪城那边的人学的,雪城靠近雪原,为了御寒,动物们皮毛都十分茂密。

沈止罹走过去,坐在大牛粗糙做成的小板凳上,将大袖挽了几道,素白的指尖丝毫不介意兔毛上淋漓的血,将兔毛捻起,仔细清理兔毛上细碎的血肉。

大牛劈了小山堆那么高的柴,将它们码在墙边,抱起几块木头便走进厨房,路过仔细清理毛皮的沈止罹时,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

米粥的香气和爆炒兔肉混杂,香气四溢,多日未曾正经进过食的沈止罹胃里有些打鼓,他将手中最后一块兔毛清理干净,搭在一旁的竹竿上,寻了处小溪将手洗干净。

沈止罹刚转过身,便看见人高马大的大牛端着一碗米饭一碗粥,一盘兔肉和一盘青菜出了灶房,他侧头看了眼脸上带着病气的沈止罹,说道:“饭好了。”

沈止罹将手擦净,点点头,跟着大牛身后一起进了屋。

瘸了腿的桌子上还带着兔毛上的血迹,干涸在桌面上,大牛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也不嫌烫,他转身向桌面扬扬下巴,沈止罹侧身穿过大牛,用抹布将桌面擦净。

“你还病着,兔肉就别吃了,喝点粥吧。”大牛将手中的饭菜摆在桌上,对着沈止罹说道。

沈止罹点点头,接过白粥。

“不知这里是何处?”沈止罹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粥,看着对面闷头吃饭的大牛问道。

“周家村,我打猎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倒在林子外面,把你驼回来的。”大牛将嘴里的骨头咬的咔吱咔吱响。

“最近的镇子可是宁镇,你的路引我放在床头了,你想走了就拿上自己走吧。”大牛吐出被嗦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抬头看了眼沈止罹,淡淡说道。

沈止罹闻言一怔,他避开了问道宗的搜寻,若是卫国来人查探,他也是躲不过去的。

刚刚洗手时他在周边转了转,大牛的房子靠近密林,人迹罕至,最近的人烟约莫在二里外,看大牛这副沉默寡言的模样,想来往来的人家也不多,自己身体还虚着,暂时在这落脚,也算是有了保障。

想到这,沈止罹笑了笑:“多谢大牛哥施以援手,我还病着,不知是否可以在这多住几日?我有银两,也可以帮你鞣制皮毛,干些杂活。”

说话间,大牛已经吃完一碗饭,他的碗是沈止罹的三倍大,沈止罹的碗还是自己刚刚喝药的碗。

大牛听见沈止罹这么说,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准备添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转头对沈止罹说道:“我这破屋子只有一间房,你睡了一天,我昨天还是打的地铺,今天我要睡床,你自己想办法找个睡的地方。”

沈止罹一愣,笑着应道:“这是自然,我已麻烦你许多,也不好再占着你的床榻。”

大牛点点头,又添了满满一盆饭,将沈止罹未曾动过的兔肉一股脑儿倒进自己碗里,就着油香的汤汁吃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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