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点点头,只要他自己不觉得辛苦就好,她也没有强迫他这么做。
夜里回到家,白天晒的水还没有冷,秦密帮温溪将水拎到洗澡间,温溪回房间拿了衣服,洗了个澡,就到沈娇娇房间去睡觉了。
六月中旬,丰收大队开始收割小麦了,钱队长安排了村里的其他人到大食堂做饭,温溪她们三个人就不用去做饭了,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西瓜需要她们去打理。
温溪不给大家做饭了,大家可就没有从前那么好的伙食了,因为别人不像温溪这么大方,还自掏腰包买调料。
再想念温溪的厨艺也没有办法,大家只能吃从前的那种缺油少盐的饭菜了,现在有更轻松的事情,温溪也不想去食堂给大家做饭了。
每天早上凉快的时候,到西瓜地里的茅草屋里坐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这天,温溪坐在茅草屋里吹着风喝着茶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邮差喊她,她赶紧端着茶杯就从西瓜地里出来,去把自己的信给签收了。
她刚转身离开,就听见邮差喊林意晚的名字,林意晚过去签收了信就走了,也没跟温溪打招呼。
温溪觉得有点奇怪,但没过问那么多,回到茅草屋里,就把裴敬州写的信给拆了,这封信是裴敬州回去后过了两天才写的,当初怕写信太慢了所以就拍电报报平安。
温溪看完信就把信给收了,之后就喊上沈娇娇一起回去了。
现在西瓜都在慢慢的成熟,要保证西瓜地里随时有人,所以大家都是轮流来的,温溪她们有的时候也会排在中午最热的时候,但是在茅草屋里待着,不用晒太阳,也比大家上工轻松多了。
西瓜成熟了就采摘了,给那些定了西瓜的单位送过去,地里的成熟的西瓜越来越少,而大队里的存款也越来越多。
钱队长心情好,时常安排人去买不要票的猪下水、骨头这些东西回来给大家加餐,虽然别人做的不好吃,但怎么也算一道肉啊!
中午大家吃了饭在大食堂外面休息时,也有人在河湾边上吹风,温溪趁着洗手的时候,悄悄的将抹了鱼麻药的石头丢进河湾里,过了一会儿大家便看到水面上漂浮起来很多鱼,有大有小。
有人看到了,就赶紧去找钱队长,钱队长过来一看,看到这么多鱼,就赶紧让会水的人下水去抓鱼。
有人担心的问道,“大队长,这鱼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能吃吗?”
温溪走过来,说道,“有没有问题,先把鱼抓上来放清水里养着,看能不能活过来,能活过来就说明这些鱼只是缺氧,肯定是可以吃的。”
“对,大家先把鱼捞上来再说。”钱队长说道。
之后队里会游泳的年轻人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的跳进河里,抓到鱼就将鱼往岸上丢,而岸边的人则将鱼捡到一起。
鱼麻药的有效时间是一个小时,但是温溪也不是同时丢的时候,她是断断续续丢的,所以大家捡鱼的时间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捡了好几千斤的鱼。
因为不确定鱼能不能吃,所以就拿了几条鱼放清水里养着,等到鱼儿恢复活力,活蹦乱跳,确定鱼儿没有问题,便知道这些鱼是可以吃的。
大部分村民都支持把鱼分下去,让大家自己决定这鱼怎么吃,所以钱队长就组织大家将鱼按照大中小区分好,之后给大家分鱼,一家几乎分到了上百斤的鱼,大中小号的都有,非常的公平。
分到了这么多鱼,村民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但是地里的活还要干,所以每一家都留下一个人来处理这些鱼,剩下的人则去地里上工。
温溪三人也在河湾边处理这些鱼,主要是太多了,到井边处理要提很多水才能收拾干净,而且这样还会把整个院子里都搞的全是鱼腥味。
温溪用刀将鱼鳞去掉,然后再给鱼开膛破肚,沈娇娇负责去除鱼内脏,而江月负责最后清洗鱼,去年养的几只鸡她们吃了,今年又领了几只鸡回来养,所以温溪将鱼鳞、鱼内脏收拾一下,带回去喂鸡。
“小溪,这么多鱼,你打算怎么吃啊?”江月蹲在温溪的面前,好奇的问道。
“现在天气太热了,这些鱼只能腌一下然后晒干了,以后做麻辣鱼块哄着红烧鱼块吃,不过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做水煮鱼吃。”温溪说道。
“小溪,那我能拿几条鱼吗?”江月试探性的问道。
温溪知道她什么意思,便点点头,于是江月从一堆还没有处理的鱼里面挑了几条生命力旺盛的鱼,放进了水桶里。
这样确实能让鱼多活两天。
温溪也留了几条大鱼,打算吃新鲜的,因为她不想天天都吃咸鱼。
几个人一直到傍晚才将这些鱼处理好,将鱼拿回家,温溪直接将鱼鳞和鱼内脏扔进鸡圈里,之后便拿出盐来,坐在屋檐下给这些鱼抹盐,将鱼里里外外都抹上了盐,然后一条一条的码放在咸菜坛里。
其实不拿出来晒也行,因为一些小一点的鱼晒干后就成了一层壳,没有多少肉吃,就这样码在咸菜坛子里,想吃的时候拿几条出来,湿湿的,不至于成了一层壳。
一直到秦密过来时,温溪才腌完这些鱼,她站起来活动一下酸疼的脖子和肩膀,秦密走到温溪身后,伸手帮她按摩肩膀。
按摩了一会儿,肩膀真的舒服多了。
秦密帮忙将咸菜坛子端到了厨房里,靠墙边放下,现在秦密晚上住在温溪的房间里,温溪没有办法借着房间的掩护将鱼放在系统仓库里,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把鱼拿出来,鱼都跟新鲜的一样。
现在秦密住在她的房间,一切都只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锅里有我做的水煮鱼,你快去吃。”秦密将腌鱼放好后,温溪便提醒他去吃饭。
秦密揭开锅盖,将里面的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有水煮鱼片、油焖茄子、西红柿炒鸡蛋,秦密有些惊讶,“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