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一凡上车后，开启了疯狂复盘的模式。
“警察同志，凶手简直太恐怖了，我这辈子没想到人性能有这么恶毒。我出了学校就被他喊住了，他说是晶晶姐的表哥，我当时就信了他。他跟我提到晶晶姐送我的一个移动硬盘，我没想到就是那个东西害死了晶晶姐。
后来他把我带到废弃旧工厂，发现小甘总跑了，火气都撒在我身上，我直接被他打晕了过去。他以为我死了，就把我带到外面给活埋了。我大难不死活了下来，徒步走了十几公里见到了人，问人借了一部手机给你们打了电话。”
李东听完之后，看向严一凡：“都说完了吗？”
“说完了！”
“现在冷静了吗？”
“好一些了！”
“那现在该我问你了，滕晶晶送给你的移动硬盘里面有什么？你打开看了吗？”
“警官，我一开始以为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移动硬盘。晶晶姐被杀前一周，我跟晶晶姐提起过要买一个移动硬盘。没想到第二天，她就送给我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
“然后呢?你有没有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警官，当时我的一个室友突然给了我一个U盘，我看存文件够用了，晶晶姐送我的U盘我就没有打开。昨天那家伙跟我说，里面的东西会要人命，就是那个硬盘害死了晶晶姐，让我赶紧交给他。
我信以为真，就带着他去了我和晶晶姐的出租屋。拿硬盘的时候，我刚想打开看里面的内容，就被他打晕过去了。”
“然后呢？接着说！”
“然后他把我装进了行李箱，我昏迷了不知道多久，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后面的事情刚才我已经说了。”
李东拿出一张照片，问道：“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人？”
严一凡看着李东递过来的照片，上面的男子之前从未见过。
“没见过！警官，这人是谁啊？他和晶晶姐有关系吗？”
“这个人可能是凶手的上家，这家伙现在已经被带回局里问话了，待会儿你就会见到他。”
严一凡突然想起一件事，“警官，当时凶手接了一个电话，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名字？”李东兴奋道。
“对方好像叫赵，赵斌！对，我应该没听错，就是这个名字，我有个小学同学也叫这个名字。”
李东两眼都放光了，这一下子就对上了，于是给张波打过去电话。
张波走出审讯室接通李东的电话，“李东，怎么了？”
“赵斌有没有松口？”
“还没有，这家伙嘴巴很硬，一直在扯东扯西，说是要等甘氏集团的律师过来。”
“这么说，你那边目前还是没有进展？”
“嗯，可以这么说，你打电话是不是有发现了线索？”
“我们已经找到严一凡了，他现在就在我旁边。他说绑架他的那个男的接了一个电话，过程中称呼电话那头的人叫赵斌。张波，这下子不就直接对上了吗？估计就是赵斌买凶杀人，害死了甘家父子。”
“你们还有多久到？”
“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好的，那等你们回来再说。赵斌的嘴巴很难撬开，我再进去试试。”
张波挂断电话，隔着审讯室的玻璃朝着里面看。
赵斌这家伙气定神闲喝着水，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张队，甘氏集团法务部的律师来了！”
“好！我去看看，这边你们先盯着。”
张波见到了甘氏集团的律师，是个长相智慧中带着精明的男人。
“您好，警官，我是甘氏集团法务部的张志，这是我的名片。”
张波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哟，我们是本家啊，我也姓张！”
“敢问您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张波吧！”
“不敢不敢！请问您的职务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刑警队副队长张波。”
“张队，幸会！我们赵助理是犯了什么事儿吗？我刚才接到电话没听仔细就过来了！”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老甘总和小甘总死了，你知道吗？”
闻言，张律师惊得一脸骇色。
“真的假的？这种玩笑不能乱开啊！”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张律师看着张波的脸，严肃而又锐气，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张队，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张波说完之后，张律师唏嘘不已。
“那，您叫我过来是赵斌的意思？”
“对！你进去跟他讲讲，待会儿你们财务也会过来。甘氏集团的大量资产为什么会到赵斌的名下，这里面必定有妖。”
张律师走进审讯室，面对面和赵斌开始谈话，警察在审讯室的外面旁听。
两人聊了半天，赵斌见到张律师，依旧在那边和稀泥，故意拖延时间。
“张队，我怎么觉得赵斌在拖延时间？”
“他就是在拖延时间，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救他。”
“没有人能救他，只有他自己！”身后传来严忠义的声音。
“赵斌这人颇有些能耐，才进来没多久，我刚才已经接到三个领导打来的电话，都是想让我们把他放了的。”
“这么牛的吗？这人到底什么来历啊？越来越神秘了，是不是背后有大佬？”
“总之，赵斌这人不简单，背后的水很深。咱们可以从他这条线深挖下去，一定能够挖出大线索。问一下李东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马上就要回来了，严一凡在郊区马庄找到了。”
话音刚落，李东带着严一凡走了进来。
“严局，严一凡来了，这小子伤得不轻，还好年纪轻轻的，不然估计咽气了。”
严忠义看向一身泥土的严一凡，浑身伤痕累累，心口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凶手下手还真狠，你也是命大啊，这么揍都没死。”
严一凡苦笑了一声：“是啊，我猜也许是晶晶姐在天之灵保佑我，不然我肯定死透了，那家伙是个亡命之徒，而且特别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