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秦对于自己将军这贪财的样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忍直视,深吸一口气以后,才压住了心里那点想背主的念头。
“这次过去那边,你还要安排一个眼力好,且脑子灵活的人跟着!”高秦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这些年,我对账他们,虽然大多是,胜多负少,
可是有几次代价有些大,我觉得上次暴露的那个斗笠男就是关键,国家也好,军队也好,从内部破敌总是最方便的。”
“知道了,高叔!”上官若瑜点了点头。
其实原铮是最符合这次条件的人,但是他现在正在保护妹妹。
先不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去,光是妹妹身边就不能离了人。
当天上官若瑜就和妹妹说了这件事情。
“嗨!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上官若瑾毫不在意地道,“哥哥想把人调走就调走呗!我们连着破坏了那边两次大事,这次又要过去和谈,我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他们不会做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阿蛮你是我妹妹,我总是会担心你的。”上官若瑜握住妹妹的肩膀头子,有些担心地说,“到底是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应该......”
谁知
上官若瑾一把拍开了哥哥的手,语带嫌弃地说:“大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被拆穿的上官若瑜虽然有些尴尬,可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原铮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阿蛮能不能就待在府里不出去?”
“军营我可以不来,也不去跑马,但是医馆我总要去吧!”上官若瑾有些无奈地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是有自保能力的,你应该相信我。”
关于信任危机的锅,上官若瑜可不背,所以他直接来了一句:“阿蛮,我完全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那些异族人。”
看着哥哥这段时间始终没有松开过的眉头,上官若瑾到底是心软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心道:“看看,这是皱眉,大哥你的眉间纹愈发深了,
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么苦大仇深,你也不怕找不到媳妇儿!”
“我们这样的人还找什么媳妇儿,还是不去祸害别人了,像二叔那样孑然一身也挺好!”上官若瑜看过太多伤心欲绝的女子,他不想会有一个人也为因为自己承受那样的痛苦,所以一直没有娶妻。
上官若璟就有说辞——叔父、哥哥都没有成亲,他们上官家应该长幼有序。
所幸上官家最大辈的那个也是单身,这一大家子的婚事也就拖了下来。
早几年上官若瑾刚来的时候,还有军中嫂子想给她说媒。
可是连着相看了几个以后,都只得了一句话——齐大非偶。
在京城里养出来的女子委实不太适合嫁给这边城的糙汉子。
再加上,后来上官若瑾成了军营里的首席军医,那银针在手,想扎谁就扎谁的架势,倒也没有几个人敢往前凑了。
上官若瑾最后还是答应了哥哥的请求,在幽城的上官将军附中,又做回了京城里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原铮被征调走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带了好些年的护身符给了上官若瑾:“这个牌子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算是救了我好几次,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让它替我守着你吧!”
上官若瑾其实不太想收,她在后方享福,这人要去敌军的军营里谈判。
到底是谁比较危险?
怎么还没出门,这人就傻了呢!
不过看着对方殷切的眼神,上官若瑾最后还是收下了护身符。
作为一个学过社交礼仪的世家小姐,她可得遵守有来有往的规则。
只是这些年,她已经不喜欢戴金玉之类的首饰了,想了想便从腰上取下了一个荷包递过去道:“这个给你吧!”
“你自己绣的?”原铮很兴奋,笑得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
“绣庄里五文钱一个!”落月在边上把原铮的期待打成了粉末。
打个巴掌揉三揉吧!
“这里面装着两瓶药,白色小瓷瓶里的药可以解毒,青色小瓷瓶里的是伤药,可以护住心脉。”说到这里,上官若瑾又特意凑了过去,
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道,“里面还有一个被油纸包裹住的‘硬纸片’,那是迷药,用的时候,撕一点在水中融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