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但凡脑子正常点的人也不会想自己一个人在山上待着,不是谁都热衷为了网球流浪世界的。
回训练基地草草安置下新得到的奖牌,三船入道就下山回了家。
女儿许久没见爸爸,哭着喊妈妈家里有野人这种糗事且先按下不谈,柔软的床铺和温暖的家庭才是真正让人满心熨帖的生活。
只是这份温暖舒适,三船入道没能享受太久,就被一个加班上门的宅急便快件打破。
三船太太看着手里的宅急便包裹有些疑惑,走到楼梯口叫了两声丈夫的名字,又拿着快递刀折返回到茶几前,划开封装包裹的胶带,从里面拿出来一盘dV录像带。
顺着敞开的箱口,三船太太仔细看了余下空空如也的箱子,确认没有遗漏了,有些不解地打量着手上的带子。
什么标注都没有,寄件人上只有两个简单的字母:A&N。
三船入道不觉得这会儿妻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他帮忙,在楼上拖拉了好一会儿才动弹,走下几级楼梯,隐约听见了电视的声响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有女朋友又怎么了,只是搭讪一下而已,说得好像我让你们做了什么一样。就算做点什么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她人又不在。”
“……”自己的声音经过转录再重新播放本来就有所不同,再加上电子设备的干扰,三船入道听到最后终于想起,这好像是自己说的话啊。
那个混小子居然真的敢——心头乍起的恼火如何燎烤大脑都先不提,顶着妻子的怒视,三船入道下楼的脚步一下子变得轻巧了许多。
接下来几天的“冷锅小灶”更是吃的他牙根痒痒。
也不是没有试图为自己挽回一下形象,看着面前又端上来的应付餐食,三船入道有对那场特训做个解释,不过显然,他的良苦用心并没有得到认可。
三船太太将手上装着热菜的餐碟放在女儿面前,虚捂着耳朵冲着丈夫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道:“我可没看出你的深谋远虑有用在哪,只看见你在那教坏一群孩子。”
三船入道听得这话不服极了,“他们那一个个的还用我教?!”
抗诉失败,捡起一边的勺子狠狠在面前的“金塔”上挖了个坑,真是的,再拿这种新年甜点当饭吃几顿,他就要变生化武器了!
看着人闷头认罚,三船太太轻哼一声,拍拍女儿的脑袋转身去厨房拿剩下的食物。
刚刚的话说的漂亮,可也不是简单因为三船入道那一句话让她想到的。
在其中掺和了一手却又深藏功与名的仁王雅治对此不语。
安排人转录带子时,出了迹部景吾手里那段当面录下来的“指教”,还有仁王雅治察觉到迹部的动作后,紧随其后录下来的素材——【群美缭绕的君岛育斗】和【满脸唇印的duke·渡边】
安排人转录袋子时,迹部景吾特意让人把这两段放在了最前面。
这可是他们领队的顶级绝学成果呢,不好好秀一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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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大楼内的重要会议当然是没有狩野相奈参会的份儿,难得能忙里偷闲横尸在家(bushi),她没把手机直接静音,都是看得她那还深陷家教课堂不能抽身,只在闲暇时分延时对话的男朋友的面子。
抽了一本积压许久没开封的小说,狩野相奈歪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身边的手机“叮”的一声,提示收到一条新简讯。
自从社交软件的更新迭代,熟人之间连邮件都用的少了,更别说简讯了。
狩野相奈拿起手机一看,意外的发现发件人还真是个熟人。
‘狩野桑,新年快乐,很抱歉在这个时间冒昧打扰,实在是我这边遇到的事没有办法去报警等候安排,你是我唯一能找到联系方式且与之相关的人了,请求你能来帮帮我,我家……好像闹鬼了。’
自从灵异研究社解散后,原社团的几个学长学姐就没了联系,学姐变同辈的二宫亚美自然也不例外,这半年时间,她的家里不时就会出现物品“自己”移动的情况。
最开始妈妈找不着东西时,她和哥哥可没少背了锅,被数落了不知道多少次。
可惜话语无权自证无用,直到前两天他们一家人出门访亲,人走屋空大门落锁,回家发现许多物件都变了位置,俩人这才终于是沉冤昭雪。
终于意识到不是孩子瞎动东西的问题,二宫夫妇在家里上下仔细检查了一圈,发现除了一点吃食,其他什么都没少,门口的信箱里还多了一沓树叶。
这点“损失”,想报警都引不起事务忙碌的警务人员的认真。
因为这场百鬼夜行,最近各地的警务人员都已经接了不知道多少类似无关痛痒的报警电话,听说他们家这只是少了一些食物,无奈声称可能是食物变质被清理了,不要放在心上就好。
“哎不是……”“嘟嘟嘟……”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
“……”
少了一点食物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屋子里的东西被挪动的乱七八糟的事都还没来得及的说呢。
开始家里大人还保守猜想是不是被贼或者流浪汉盯上了,却在一天晚上出门倒水时亲眼看到了客厅里兀自起飞的相框。
灵异研究社拢共没有建立多久,二宫亚美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人脉,最后还是兜了个圈子联系上了A组的生活委员,这才找到了狩野相奈的电话号码。
了解了一下情况,狩野相奈有了初步怀疑的目标,只是好像又不是很对症,一边挪动着下床准备换衣服出门,一边编辑着下一条简讯:“二宫桑家里人有从事戏剧工作吗?”
“啊算是?我父亲是曾经拜在落语家大师门下观摩学习,不过后来没能拔得头筹继承先辈名号,不算出名。”
从衣柜里拎上一件外套,“好,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