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看盒子里堆着的钱,非常有成就感,这是一个上午赚的,以前不敢想,现在,都逐步实现了。
村里人还说,她们心比天高,老实在家里种地,别来城里搞这花里胡哨的,省的饿死了。
可是累得腰酸背疼,也就够一口温饱,而在城里做生意,却能发家致富。
再过一两个月,赚的钱足够把小院买下,把家安在城里,以后对外,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
谁敢瞧不起她们?这一砖一瓦,全是靠双手打拼出来的,她看那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真要有门路,跑的比她们还要快!
这几天,也有大队的人来买吃的,她们还给优惠了。
给就给了,还说她们卖的贵,存心想赚他们的钱。
啧,开门做生意,不赚钱,关门算了,多少赚一点,又不是关系好的很,白送你吃,给你打折就不错了。
挑三拣四的,还不如做老顾客的生意,起码人家都很爽快。
方翠捂着自己的胸口,兴高采烈地说道:“跟做梦一样,这都是我们赚的吗?以前为了一毛三分,就差跟人吵起来了,现在,也算半个有钱人了。
继续努力,多买几个铺子房子来放着,小颜不说了吗?以后会升值,我也想当她说的包租婆。
唉,这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多亏了小颜,她简直是咱家的指路明灯,财神爷无疑了,你瞧她嫁过来后。
咱家生活越发红火,家家都开始暴富了,晚上我们去烧点高香给老祖宗,让他保佑小颜事事顺心,平安如意,娃健健康康长大。
我有点想饭团他们了,咱家三胞胎,贼可爱了,这是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提起姜颜,几人喜笑颜开的,张玉兰拍了一下手,“你说到我的心坎上了,我连钱纸都买好了,还说回老家山上烧。
那就不回去了,咱找个清静的地儿,一起烧吧,也省的你爸跟着忙活,他乡下城里两头跑,快累成半个人了。
还好那周小子快接手大队长的职务了,等他来城里,咱有干苦力的了,我们负责卖,脏的累的,全丢给他。
你爸那人别的不说,还是挺勤快的,当初就看上这一点,不然谁嫁给他,那老三,都够糟心的。”
毕竟老的偏心小的,连带着大的也会被吸血,还好她男人不是妈宝男。
不然,这日子一眼望得到头,还不如拿根绳子勒死算了,也省的给他生儿育女,还落不着一句好的。
方翠一边数钱,一边说道:“爸来了也好,给大队当牛做马的,评优评选好几次,重担嘛,还得交到年轻人手上,让他来城里享福。”
没有钱,大家都盯着家里的老本,有钱了,也不会计较这点,养老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更何况,张玉兰赚的不比她们少,养公公,那是绰绰有余的。
张玉兰埋汰了一句,“多大的人,就开始养老了,他不要脸,我还要呢,让他来跟着做生意,长一下见识。
干不了细致的,打杂总可以吧,实在不行,娃由他接送了,负责检查娃的功课,娃的成绩下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分工合作,不然咱们忙里忙外的,他闲得发慌,真把自个儿当老太爷了。”
张玉兰说话好玩,几个人被她逗得乐不可支的。
何苗把数好的大团结放在一边,笑眯眯道:“婶儿,叔是个闲不住的,看你做什么,他也会跟着做,你就放心吧,他给我们打下手,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们饭他开他工钱。”
店铺是四个人合伙开的,暂时没有加人的打算,所以陆建国来了,只能给他开工钱。
相张玉兰没好气的瞪着她们,“你们是钱多烧的慌吧?要用不完,可以给我啊,他个老爷们,也就干些杂活,还给他开工资?
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的,他好意思要吗?咱们还没回本呢,不开不开,他白干。”
何苗拉着张玉兰坐下,把这事儿摊开了说,“婶儿,咱们做生意,就得把账算得清清楚楚的,二叔来帮忙,肯定不能让他白忙活,给是要给的,至于给多少,我们到时候商量一下,就这么定了。”
张玉兰瞅着她,“真要给啊?我怕你二叔螺旋飞天,他半辈子地里刨食的,还没拿过工钱,有钱了,他能从县城炫耀到大队,虚荣心很强的。
我都觉得自个儿看走眼了,他还不如老大,老大起码是个低调的,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他?有碗米等不到天亮,啥事都敲锣打鼓的。
一个妈生的,这性格,咋天南地北的,我都拿他没法了。”
陈敏给她倒水,打趣:“娘,我看你就喜欢这款吧?你说的一无是处的,他要真有个不舒服的,难受的不还是你?让他来,我们开工钱。
现在,咱也是当老板的人了,气质必须拿出来,走,买食材去,晚上要串串,今天用过的竹签,把它丢掉,不能二次利用。
不太卫生,咱主打的就是干净,可别拿到把柄让人说了。”
竹签是她找的乡下亲戚做的,每天供应一千根,要不了多少钱。
亲戚高兴的就差劈叉了,毕竟这也是一个进项,他连工都不上了,挖地赚得了几个钱,还不如在家削竹签呢。
几人把桌面打扫干净,竹签丢在垃圾桶里,再把锅碗瓢盆归类。
收拾完后,把门关好,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的破锣嗓子喊道:“张玉兰,你给我站住。”
陆建军和韩美娜蹲了好几天,这几个女的,早出晚归的,硬是没让她抓到。
今天,可算是见到人了。
韩美那头发油唧唧的,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看起来极其的不讲究,脸上油光满面,估摸好几天没洗了。
张玉兰后退一步,她捏着鼻子,都能闻到那刺鼻的馊味了。
韩美娜疯了吧?不说自己是城里人吗?就这么大咧咧的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