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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胜将案头新写的策本卷起时,窗外的晨雾正漫过观云台的汉白玉栏杆。

他捏着竹制封套的指节微微发紧——这是他随刘甸转战三年来,第一次在计策里添上“舆情”二字。

昨夜补写那行小字时,砚台里的墨汁都结了薄冰,可此刻握在掌心,倒像揣着团要烧穿冬衣的火。

“陛下,《破巢九策》成了。”冯胜掀开门帘,龙脑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

刘甸正站在舆图前,指尖悬在“乌巢”二字上方,烛火在他眼底晃出细碎的光。

“呈上来。”刘甸接过策本,展开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案头的竹简哗啦作响。

冯胜盯着他微挑的眉峰,喉结动了动——他太清楚这抹弧度意味着什么,三年前在南阳初遇,刘甸就是用这样的神情说“我们不做流寇,要做种地的王”。

“轻骑突袭结合心理攻势,迫使乌巢不战自溃……”刘甸的指腹划过“心理攻势”四字,突然抬眼,“你可知淳于琼那老匹夫昨夜喝了三坛烧刀子?”

冯胜心头一跳。

他早该想到,刘甸的情报网比自己的策本更厚——戴宗的飞报此刻正压在舆图下,边角还沾着漳水的潮气。

“准了。”刘甸突然将策本拍在案上,震得烛芯噼啪作响,“但加一条铁令:不得焚粮,只准接管。”

冯胜瞳孔微缩:“陛下是要……”

“烧掉的是敌人饭碗,留下的是百姓活路。”刘甸转身时,龙纹金章在晨光里泛着暖光,“我们要让他们吃自己的粮,打自己的仗。”他抓起朱笔在策本上圈出“接管”二字,墨迹未干便推给冯胜,“去传杨再兴、花荣、戴宗来见。”

杨再兴的铁锄磕在门槛上时,花荣正用鹿皮擦拭雕翎箭。

这位神射手的指尖在箭簇上悬了悬,最终还是收了箭囊——他知道,今日刘甸要的不是血,是人心。

“先锋是你,掩护是花荣,联络是戴宗。”刘甸的目光扫过三人,停在杨再兴腰间的铁锄上,“记住,你扛的不是兵器,是秤砣。称一称,民心有多重。”

杨再兴喉头一热。

昨夜在枣林村,那个塞他煮鸡蛋的妇人说“将军的锄头比官印还沉”,此刻想来,倒像是刘甸早埋下的伏笔。

花荣率神射队抵达乌巢西南高地时,月轮正悬在枯枝间。

他蹲在石砠后,望着下方营寨的灯火像星子落进泥里。“架鸣镝。”他轻声下令,二十张改良过的角弓同时抬起,箭尾的铜哨在夜风里发出低鸣。

“醒心引。”花荣摸出一支青竹箭,箭簇上沾着暗绿色膏体。

这是刘甸从太医院调来的秘方,混着艾草、菖蒲和微量曼陀罗,能让人在半梦半醒间放大执念。

他对准营区上风处扣动扳机,箭尖划破空气的声响里,他仿佛看见三年前在滁州城头,刘甸举着药罐说“要让敌人的刀,先砍自己的心”。

第一支箭落地时,淳于琼的酒坛正砸在亲兵脸上。“反了!”他踉跄着抓住酒壶,却见东哨的小兵突然跪下来,抱着头哭嚎:“娘!您别跪啊!那是我种的粮……”

花荣在高地上看得清楚。

晨雾漫上来时,营寨里跪了一片,甲胄丢得东倒西歪。

有个老兵扯着淳于琼的衣角:“将军,让我回家吧……我家那三亩地,该种春麦了……”

淳于琼的马鞭抽在老兵背上,血珠溅在泥地上,却像滴进了沸油。

更多人开始解甲,有人甚至把刀枪堆成小山,跪在上面哭着喊“求条活路”。

花荣摸了摸腰间的箭囊,嘴角勾起极淡的笑——这比他用箭射穿十个校尉的喉咙更痛快。

杨再兴的青骓马踏碎晨霜时,归田驿站的木牌刚立起来。

他在驿站前支起三口大锅,米香混着柴火气飘出二里地。

有个光脚的小子凑过来,他便弯腰把冬衣披在人家肩上:“先喝碗热粥,再登记。”

“军爷,真能给田契?”昨天还缩在人群里的青布围裙妇人挤过来,怀里抱着个破布包,“我家那三亩地的文书,在这儿……”

杨再兴接过布包时,指腹触到里面硬邦邦的纸角。

他转身对身后的文吏点头:“先给这位阿嫂办。”余光瞥见七个穿着皂衣的人缩在墙角,怀里鼓鼓囊囊——那是粮册文吏,他早让戴宗的细作打听过,乌巢的粮账全在这七人手里。

“大人!”其中一个瘦子突然扑通跪下,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这是近三年的粮册,第七库确实只填了半层谷壳……”

杨再兴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他从怀里摸出枚竹牌,“协理员的职,你当得。”瘦子抬头时,眼里的光比晨露还亮——他想起昨夜在驿站,杨再兴说“会写字的人,该拿笔量地,不该拿笔骗人”。

戴宗混进乌巢时,身上还沾着溃兵的血。

他摸了摸怀里的共治印,那枚青铜小印硌得肋骨生疼。

转角处的草垛动了动,两个小校从里面钻出来,眼神警惕:“你是……”

“奉陛下口信。”戴宗压低声音,“今夜子时,开门者不杀,助守者同罪。”他把印塞进小校手里,“拿这个对暗号。”转身时,他听见其中一个小校小声说:“我家婆娘上个月收到鸿王府的布告,说欠的租子能抵田……”

子时三刻,乌巢侧门的门闩“咔嗒”一声落进草窠。

杨再兴的队伍鱼贯而入,每人手里举着竹牌,在夜色里泛着青白色的光。

守军举着火把的手直抖,有人喊“是昭雪牌!”,有人喊“别动手!”,淳于琼的亲兵撞开后堂门时,那老匹夫还抱着酒坛打呼噜。

观云殿的漏壶滴到第七百二十滴时,秦溪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纸,边角还沾着黑灰:“陛下,截获李儒密信残片……并州伏兵……”

刘甸接过残片,烛火映得他眼底发亮。

他突然笑出声,笑声惊得檐下的雀儿扑棱棱飞起:“他以为我要争一仓粮?”

他提笔在笺纸上写得飞快,墨迹浸透了三层纸:“全军接管乌巢,开仓放粮,优先赈济周边饥民。另——在原址建‘归元第一昭雪书院’,即日招生,讲授律法、农政、识字。”写完掷笔,墨汁在案上溅开个小太阳。

“告诉李儒。”刘甸望着北方渐亮的天色,“我不走他设的路。我走的地方,本来就没有路。”

晨雾里,第一拨百姓已经扶老携幼走向粮仓。

有个白发老头举着竹牌喊:“走啊!鸿王爷开仓了!”他身后跟着个抱孩子的妇人,怀里的婴儿攥着块米饼,口水滴在竹牌上,把“昭雪”二字泡得发软。

冯胜站在观云台上,望着那片渐渐攒动的人群。

他摸了摸腰间的剑穗,突然想起《破巢九策》的最后一页还空着。

或许该添上:所谓破巢,不是拆了那堆木头,是让里面的鸟,自己想飞出去。

乌巢的粮仓大门在晨雾中吱呀打开时,冯胜的靴底碾过片带泥的竹牌。

他弯腰捡起,见上面用稚拙的笔迹写着“阿大的地”——那是昨天枣林村的小娃娃趁他不注意塞的。

“备马。”冯胜对亲兵道,“去乌巢。”他拍了拍腰间的策本,里面新添的纸页窸窣作响,“开仓第三日……该督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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