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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的夜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牛皮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兀赤裹着狼皮大氅坐在篝火前,青铜刀搁在膝头,刀鞘上的狼头被摩挲得发亮。

他望着火盆里跳动的火星,耳边又响起哨兵的汇报:“大首领,巡逻队在谷口逮了个汉人,穿得跟牧民似的,可翻出怀里藏着幅帛画。”

“带上来。”他喝了口马奶酒,喉结滚动时,脖颈处那道从左耳到锁骨的伤疤跟着绷紧——那是三年前汉官的弩箭留下的,当时他带着二十个兄弟去讨被抢的羊群,回来只剩三个。

牛皮帘被掀开的刹那,冷风灌进来,火舌猛地一蹿。

被押着的女子踉跄两步,却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她束着粗布头巾,眉眼被冻得发红,可一双眼睛亮得像雪地里的狼——兀赤认得这种眼神,他的母狼阿依在护崽时就是这样。

“报上名来。”他的拇指摩挲着刀柄。

“秦溪,鸿王府典书官。”女子声音清凌凌的,不带半分颤抖,“奉命来送《畜牧时节图》。”她从怀里取出幅卷得整齐的帛画,展开时,篝火映出上面细密的墨线:“你们今年烧草过冬,明年春羔必死六成。”

帐内响起抽气声。

几个长老凑过来,其中最年长的鄂博爷爷眯着眼睛:“这图上画的是冬牧场轮休?”

“鄂博爷爷好眼力。”秦溪指了指图中用朱砂标红的区域,“烧荒会把草根也烧死,积雪保不住地温。按这图上的法子,留三成草甸不烧,羊啃剩下的草茬能裹住雪,羔子躺上去,比睡毡毯还暖。”

兀赤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汉人骗子,三年前张都尉说‘开仓放粮’,结果抢了我们半座草场。”他挥了挥手,“押去羊圈,明早祭旗。”

羊皮绳捆住手腕时,秦溪的目光扫过帐外拴着的三十头母羊——其中五头的脖颈系着蓝布绳,那是她昨夜趁巡逻换岗时悄悄系的。

黎明时分的寒气能冻透骨髓。

兀赤裹着两张狼皮走出大帐,就见牧奴巴图跌跌撞撞跑来,羊皮帽歪在脑后:“大首领!蓝布绳的羊圈里,羔子全活了!没烧草的那片草甸……羔子在雪窝里拱呢!”

他的脚步顿住。

跟着巴图跑到羊圈时,晨雾刚散。

五顶蓝布标记的毡帐前,十多只巴掌大的羔羊正歪歪扭扭地啃草茬,雪地上连个僵死的小身子都没有。

而其他烧过荒的草场,白花花的羔子尸体像撒了把盐,母羊围着转圈,喉咙里发出呜咽。

“谁动了我的羊圈?”他攥住巴图的衣领,指节发白。

巴图抖得像筛糠:“是……是那汉人女子。昨夜守夜的达瓦打盹,她溜进帐篷,用炭笔在毡墙上画了好多道道,还留了句话……”

兀赤冲进关押秦溪的帐篷。

褪色的毡墙上,炭笔线条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积雪厚三寸,草茬留半掌,地温升两度——旁边还画了只蜷缩的羔羊,底下写着“积雪保温”四个大字。

最后那句留言被单独框起来,字迹却比其他更工整:“识字的人,不该再做睁眼瞎。”

他的手按在“瞎”字上,指腹蹭过炭灰。

三年前张都尉抢草场时,拿的是块刻着“汉官令”的木牌,他看不懂上面的字,只能攥着刀骂娘;去年族里用盐换粮,商人在契约上多画了道杠,他们平白多给了十车羊毛——原来不是命不好,是……他突然扯下腰间的青铜刀,刀尖抵住秦溪的咽喉。

“你说我族愚昧?”他的声音发哑,“敢不敢赌命?你图里的法子要是全准,我放你走;要是有半句虚言,我用你的血洗刀。”

“我有个条件。”秦溪盯着他刀尖上的寒光,“教你儿子三天。”

帐内一片死寂。

鄂博爷爷咳嗽两声:“大首领,阿古才七岁,正是学本事的时候……”

“好。”兀赤咬牙,“但你要是敢教歪的,我连你和阿古一起烧了。”

第七日清晨,阿古蹲在沙盘前,小手指着用石子摆的“云团”:“阿爹你看,这些灰石头是阴云,要是它们从西北方过来,后天未时会下暴风雪。”

兀赤望着沙盘里用黄泥堆的阴山地形,后颈冒起一层冷汗——这法子和族里老萨满看星象的结果差不离,可更细,连雪要下三寸还是五寸都标得清楚。

第八日未时三刻,北风突然卷着雪片砸下来。

牧民们按照阿古指的方向,把畜群赶进东边的背风沟。

等暴风雪停时,三十里外的另一个部落传来消息:他们的羊圈被积雪压塌,死了七十多只母羊。

兀赤站在高处,望着自家草场里活蹦乱跳的畜群,手里攥着秦溪送的《明眼书》。

书皮是粗布的,扉页上沾着他昨夜按的血印——他割破手掌时,秦溪说:“这不是卖身契,是盟书。”

“汉廷或许骗人,”他对着围过来的族人吼道,声音里带着哽咽,“但这字里的道理……骗不了羊!”他举起《明眼书》,雪光映得书页发亮,“从今天起,全族习字!”

一月后,阴山南麓的向阳坡上,新盖的木石房子飘起炊烟。

杨再兴站在讲学堂的土台上,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二十年前,我阿娘被乡宦抢了地,我拿着刀去理论,可他们说‘契约上按了手印’。我不识字,不知道那是卖地契,更不知道‘民告官’有期限……”

台下的少年们攥紧了手里的竹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契约”“期限”。

有个扎着小羊角辫的姑娘突然举手:“杨将军,我们学了字,是不是就不会被人当牛马?”

杨再兴的喉结动了动,他弯腰拾起一片竹片,上面是少年们刚学写的“明”字:“能看懂字,就能看懂理;能看懂理,就能挺直腰杆——这才是真正的刀枪。”

洛阳宫的暖阁里,童飞将边报轻轻搁在刘甸案头。

宣纸上的墨迹还带着松烟香:“阴山部众集体盟誓,愿为‘明眼之民’,永不叛离。”

刘甸望着窗外飘雪,指尖摩挲着案头的“归义铜牌”。

铜面被摸得发亮,映出他微扬的嘴角。

系统提示的蓝光在眼前闪过,他听见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文明同化阈值突破,‘血脉隔阂’削弱效应激活。”

“他们终于明白,”他轻声说,像是说给童飞听,又像是说给窗外的雪,“最锋利的武器,从来不在手上。”

阴山的讲学堂里,阿古捧着《明眼书》跑过雪地。

他的竹片上,“冬牧场轮休法”几个字被描了又描。

远处,兀赤正带着十名青年收拾行装——他们要跟着秦溪南下,去洛阳的太学学更多字。

“阿爹!”阿古举着竹片喊,“我会写‘明眼’了!”

兀赤转身,阳光正照在他脸上。

这个曾经用刀说话的鲜卑酋长,此刻笑得像个孩子:“好,等你学会了,教阿爹写名字。”

雪地里,新扫出的小径延伸向讲学堂。

门楣上的木牌被雪水冲得发亮,上面的“明眼堂”三个大字,正随着山风轻轻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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