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瑜不想与他多说，扯出旁边的纸巾擦屁股，废纸丢入垃圾桶。
本就酸软的双腿蹲太久了，站起来时颤颤巍巍，要不是扶着茅厕一边儿的扶手，樊瑜真要跌进茅坑。
这里真的太臭了，樊瑜没吃饭，胃里干呕，打开门上的锁扣，腿麻的走了出去。
不行，好麻好麻好麻……都怪司命讲了那么久。
樊瑜扶着茅厕门，因为双腿的酸麻劲儿，五官微微扭曲。
缓了好久好久……樊瑜的表情才渐渐变回正常。
樊瑜弯腰捏了捏腿，触碰到冰冷的脚环，试探着把这玩意儿弄开，搞了半天，还是弄不开。
这脚环肯定用了阿怨好多成力量。
樊瑜微微叹气，刚直起身子，身后忽然抱上来一个人，惊得樊瑜打颤。
“谁？！”
“我刚才情急之下忘记了你戴着脚环，还好我后来想起来了，不然我可能要疯，我可能会以为你被谁抓走了。”
“阿怨？”听见楚怨的声音，樊瑜松懈下来，任他抱着自己，“我听说你单挑了三位领主。”
“嗯，你说的嘛，以绝后患。”楚怨脑袋搁在樊瑜肩膀上，眼神狠厉，“只是他们太狡猾了，让他们逃了。”
说着，楚怨的眼神逐渐温柔下来，像四月清风，“你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刻也不行，知道了吗？”
“好好好~”
楚怨抱着樊瑜自众目睽睽下回去，看着他们的众鬼眼神亮晶晶，简直磕死他们。
楚怨不害羞，即便别人看也阻止不了楚怨想要抱樊瑜的冲动。
楚怨视他们为空气，“身体怎么样？我刚才看你在揉腿，还是酸软？我带你回去揉一揉。”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楚怨不介意，可樊瑜害羞啊，这么多鬼看着呢，“好多视线，你都不害臊的吗。”
“我害什么臊啊。”楚怨低头注视少年通红的耳朵，意味深长一笑，“倒是老婆你，耳朵红的，不知道的鬼还以为我们干了什么呢。”
“你疯了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
樊瑜捏起小拳拳捶打楚怨胸口，脸颊红得一批，埋进楚怨胸膛深处，害羞的狐狸耳朵钻出来，同时埋进楚怨胸膛。
“哦哟哟~我的天啊，鬼后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爱了，他们绝配！我的天这什么神仙眷侣！”
“耳朵真的太可爱了，好想使劲摸摸！啊啊啊啊啊！我好爱好爱好爱！这样的鬼后给我来一打！”
“不是吧……我们的鬼后竟然，竟然！这么的可爱啊啊啊啊，我想要，我想要！”
“怎么办！我好想抢人啊！但是抢不过鬼王啊！我只能退场，默默祝福！”
“一定要天长地久，磕起来姐妹们！”
……
围观楚怨他们的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到底还是敬畏鬼王，只能暗暗发声。
楚怨并非听不见，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路抱着樊瑜来到寝殿，正要推门进去，孔明跑来。
楚怨见状，赶紧把樊瑜抬起来的头按进怀里。
樊瑜，“？”
“你就站那儿，别靠太近。”楚怨吩咐孔明，孔明领命，没有离太近。
孔明微微颔首，“王，竞选新任领主的鬼都到了大殿。”
听见熟悉的声音，樊瑜身体微僵，抓紧楚怨衣服，脑袋埋得更深，都快钻楚怨衣服里去了。
楚怨噗嗤一笑，手轻轻拍他的背安慰，“不怕不怕。”
“他们既然到了就开始举行竞选，对了，能够坐上领主位置的鬼能力要强，人品必须高尚，必须忠诚，别尽选些垃圾。”
继前三位领主的事情之后，是该这样选择了，孔明领命之后，便重新前往了大殿。
楚怨踹开眼前的殿门，进去后，脚勾上，门又关上了，将看八卦的鬼些隔绝在外。
大步走过去，将人轻轻放坐在榻边。
楚怨蹲下来，轻捏樊瑜小腿，仰头问道，“力道还可以吗？需要重一点还是轻一点？”
“这个力道可以。”
“身体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疼……”樊瑜嘟嘟唇，“就是有些酸，比之前好多了，你若是轻点，我也不至于遭这么久。”
“怪我。”楚怨边捏腿边说话，嘴角勾起，“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忍不住嘛，你太美味了，抱歉。”
樊瑜脸颊发烫，没说话了。
少倾，楚怨表情正常了一点，眉眼染上担忧。
“话说回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老鼠。”
“不知道。”
“不知道？你哄我呢，是不想说还是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樊瑜叹气，“自我有意识起，我就怕老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在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关于老鼠的回忆，或许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后来被我忘了。”
樊瑜可以肯定，若真是曾经经历过事情，樊瑜定是不会忘。
如果不知道，要么就是没有那段记忆，但是感觉尤在。
看樊瑜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假话，楚怨不得不信了。
楚怨给他揉捏另一条腿，安慰他，“记不起来就别强求了，或许时机未到吧。”
几天后，樊瑜的身体彻底好了，重选的三位领主接受了楚怨的封赏，然后各自回到封地。
此间事了，楚怨将鬼界所有事情交给了孔明，准备和樊瑜去人类世界一游。
孔明如临大敌，整个人都石化了，过会儿，石化碎片一片片掉落，僵硬道，“王，您真的要和鬼后去游玩？还打算把鬼界全权交给我？？？”
“这怎么行啊，我一个人根本不行，我就是个垃圾，我管理不了啊，王，您行行好，饶了我吧，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拎东西也比这个好。”
偌大的鬼界全部交给孔明处理，孔明压力山大，自认为没有能力管理好。
楚怨看着他，“我相信你，你在我身边跟了许久了，是时候单打独干了，报酬不会少你的。”
“不是，我……真的不行啊，王，您不要这样行不行，您太高看我了，万一我把您的鬼界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怎么办。”
“孔明。”楚怨抬手重重拍了一下孔明肩膀，“我没有高看你，我只是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