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金光垂落。
方宁看也不看，直接打开储物戒中，任其自动落到储物戒内。
果然，在登上二十一阶和二十二阶的过程中，让他比别人节省一块秘法石。
一来二去，领先的就不止一块秘法石了！
因为选择《混沌启示录》其他两种修行路线的秘法，即便是完整的圆满秘法持续时间也只有五息。
说不定在十息期间，这些试炼者坚持不住，还会动用之前节省过的秘法石。
《泽润篇》虽在战斗方面不擅长，但在登台之上，却具备相较于其他两种秘法修行路线的优势。
此时的节省，肯定有助于后续的登阶。
这才仅过去二十多阶，就废了他不少力气。
可想而知，想要完整获得《混沌启示录》的五篇秘法，得有多难！
证道台第二十二阶已过，方宁趁机歇息片刻。
他照旧催动平安盟传音法器，发现却只剩了两个人的传音。
一个是戴沧，他的实力还算不错，有资格能站到现在。
另一个人让方宁有些吃惊，正是两次加入平安盟的景光誉，看来这人也有点东西啊！
从二人传音交谈来看，他们此时刚过二十一阶，正在原地休整。
“戴师兄，这二十一阶是真难啊！若不是在证道台开启之前，花费大量贡献和混沌之气购买各种战备相助，我差点也就没了！”
“景师弟，真没想到你也能走到这一步，很不错！能扛过二十一阶，得到两块秘法石相助，接下来的路会轻松很多！”
“唉！不一定啊！我走的是神秘系修行秘法路线，完整的圆满踏虚步对于闯关确实有用，但是千幻境就不一定了！”
“我看不然！我们天元界中部分真传弟子也是幻修，他们大多出自幻心塔，其幻术造诣不仅早就达到第三阶段的灵衍境，而且还能对自己施展，实现本我入幻，增益己身的效果。到了这个级别的幻术，能对自身施展很强的增益效果。《混沌启示录》中刚入门的千幻境就堪比幻术第二阶段万象境，说不定你用了幻石，也能跟那些真传弟子一样，短暂拥有幻术的灵衍境造诣。”
“多谢戴师兄告知，等下一关若是仅凭圆满级别的踏虚步无法通过，届时我就会使用幻石，试试完整的圆满千幻境能不能具备灵衍的效果。”
“是啊！根据证道台前二十阶的规则，只要闯过二十一阶，基本凭借着秘法石就能来到三十阶，若是到时候运气好，遇到的对手实力不高，《混沌启示录》第三门秘法也就到手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秘法石的消耗的多寡，却成了第三次比斗的关键。”
“《混沌启示录》的秘法，明显对缓解证道台给予的压力有奇效，照这么下去，很难积攒秘法石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估计只有真传级别的师兄，才能有希望来到三十一阶！”
“……”
两人都是不爱聊天的主。
他们在平安盟公共传音法器中聊了一会，就没了多余的话，变得沉默起来。
原本热热闹闹的法器顿时冷清不少。
不知何时，偌大的平安盟就只剩三个人，连黄风不知何时都已淘汰。
方宁短暂恢复后，开始尝试同时运转《混沌启示录》的两种秘法。
理论上，两种秘法都是为了提高修士的修行基础，施法过程中不仅互不打扰，还能相辅相成。
可是实际上，因为熟练度和身体适配性问题，比较难做到同时运转两种秘法。
天泽沐秘法持续期间，身体会不断吸收经过秘法净化过的温和混沌之气，而施展灵润息，身体亦会吸收混沌之气，如此一来，很容易让修士混淆二者所需的混沌之气，使得身体无法承受得住双倍混沌之气的助益，造成施法失败。
方宁的天泽沐秘法虽然使用很多次，但也只是刚入门的熟练度，而灵润息更是勉强入门，目前施展还很生疏。
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他还要承受痒痛的折磨，想要同时运转两种秘法，着实难度不小。
天泽沐很顺利施展出来，体内旋即充斥着点点青黄荧光，带来丝丝暖意。
紧接着。
方宁的脸色凝重几分。
他按照灵润息的呼吸节奏开始吸纳空中的混沌之气，小心吸入腹中。
起初还能承受刺痛的感觉，让混沌之气顺利进入体内，在流经肺部之际，混沌之气开始产生剧烈波动，疯狂刺激方宁体内的灵力。
灵力逐渐沸腾紊乱，顷刻间秘法便失效。
“唉！”
方宁长叹一声，到底还是不行。
他也没勉强，没了系统面板的辅助，他连催动炼器益法天赋进行加点都不行，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速成。
方宁心中隐隐有个不好的预感。
这天赋似乎和系统绑定，他根本不知道系统从哪来的，若是系统消失，天赋会不会也跟着一同消失？
长久以来，他都习惯系统的辅助，若是有一天没了系统，恐怕修行进度会大大减少。
不过，他能修到如今的地步，不仅是系统的辅助，最重要的还是靠他自己。
大道就在脚下，不管有没有系统，都不妨碍他继续修行。
方宁定了定神，不再多想，在恢复状态后，当即消耗掉一块泽石，开启天泽沐秘法，随后便迅速踏入二十三阶之中。
在第二十三阶的证道台，压力有所增强，但还在承受范围内，无需使用润石。
如此这般，方宁每隔两阶都停下来略作休整，直至到了二十七阶，证道台带来的压力，即便他倾尽所能也无法坚持十息。
方宁这才不得不借助润石，催动灵润息帮忙抗衡证道台的压力。
他首次施展完整的圆满级灵润息秘法，瞬间便觉察到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脑海中只浮现一个字。
润，润，润……
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滋润之感。
真的像《润之篇》描述般，如春雨滋润万物。
纵享丝滑，体会润泽。
等到二十七阶考验结束，方宁还依旧沉浸在这种感悟之中。
恍惚间。
他意识到这不是他的卧床，这才反应过来，快速踏上二十八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