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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场,销金窟。

才子醉眼尽蹉跎,佳人血泪葬风流。

新人弃旧人,旧人咒新人。

从来胭脂薄,唯有琵琶幽。

曲终了,芬芳滴落,不问背后多艰辛,只言止舞不尽兴。

喝声中满是轻佻和狂妄,掷金投银的声响似也成了鼓点,使得聂雨萱左右顾盼、越发无措。

脂粉或能掩盖几分疲倦,却缓解不了微颤的双腿,更抚平不了昨日的心伤。

纵使如此,却也是花魁聂雨萱才能拥有的荣耀。

若换成旁人,怕是连登上莲台的机会都没有。

柳霖霖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但,如今她是客,必也置换了心境。

——她能理解聂雨萱的处境和所忧,怕坏了公子们的雅兴,亦怕会被新人取代。

——尽管偌大的景都城早已无了一人独大、足能捧红一姑娘的人物,却也唯恐三人成虎的强压。

这世道,想毁掉一人很容易,想使一个花魁芬芳散尽更容易。

这名利场,着实是女子的坟墓,女子能被视为一时乐趣,亦会像只宠物般被丢弃。

可没办法,柳霖霖也曾万般珍惜莲台上的荣耀,她也曾旋身起舞到四肢僵麻。

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偏偏在这无止尽的欲望下又多得是想要“强出头”的男人,好似不扔出几块金锭,不大声叫嚣几下就无法衬托出他们的能耐一般。

——这是常态,无力改变的常态。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错,受人追捧、拿人钱财似也该舞尽芳华。

然,究竟要舞到什么时候,似也毫无定数。

秦楼楚馆中的女子终有一天会像个物件般被人丢弃,谁都不想这一天来临。

于是乎,便有了诸多遇人不淑、始乱终弃的故事,在人们笑嘲闲谈间亦无人能懂姑娘们急迫想要挣脱魔咒的心境。

这世上有喜就有悲、有好就有坏,可喜悲、好坏又绝不成正比,更可怕的是它也不需要成正比,只要有一人欢天喜地地离开,就能引发所有人蠢蠢欲动。

至于,被赎身后,成了他人小妾或妻子的姑娘过得如何,也无人在意。

人们只知有人逃出了“牢笼”,仅此而已。

当然,那些逃出“牢笼”的姑娘自也会维护夫家的颜面,纵使她们常被鞭打、凌辱,也要保持外表光鲜,活给别人看。

生活就是这样,一旦选择了活给别人看,那一辈子也就难逃世俗眼光了。

无论外在掩饰的有多好,都逃不过挣扎与内耗。

世人只信“以讹传讹”“口口相传”的“美好”,却无人了解真相。

着实忽略了表述之人已然带上了个人视角,只是述说着理想中的状态和向往。

恐怕,连她们自己都做不到,更不及表述中的万分之一。

所以,人生的真谛到底是什么?

其实不过三字——去经历。

——好坏全收,不去逃避;努力活着,好好活着。

但,这又谈何容易?

这也是现实鸡汤越发无力的根源——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当个人意识、见解、经历逐渐成熟后,自有一份不屑和冷漠。

这也难怪,谁他娘被倒打一耙、被硬生生地伤害后,不多少长点记性呢?

可想而知,当她们再看到毒鸡汤时有多不以为然,恐也多讥嘲、多唾弃。

那么,为何毒鸡汤那般诱人、动听呢?

因为符合身体的惰性,能调动起情绪价值,能有“海阔天空”“顶天立地”的感觉。

谁他娘的听到动感dJ不想扭一扭呢?可扭动过后呢?谁又能解除一丝苦难?

很多时候,人们足可意识到错误,比如滋养懒惰。

可偏偏在人们想要改变时,毒鸡汤出现了——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别人的错。不但是别人的错,还极度宽容一些缺点并附以认同和体谅。这他娘的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从一定意义上讲,成功并没有人们想象得那般复杂,只是对成功的理解和概念不同罢了。

——圣者救世,贤者悦己。您得正视自己,并非人人都可出凡入胜。

说直白点就是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纵使在最平凡的岗位上也能做出一番境界。

这并不是洗脑的大道理,而是早已被记载在众多书籍中,只是很少有人去重视罢了。

很多人信佛,是因为佛讲究众生平等、普度众生;而“道”可就要讲究天分悟性了,单是天分和悟性就成了大多数人难以跨越的门槛,自也在无形中否定了绝大数人。

那么,佛到底是什么?

别自悟、别深究、别故作高深,这里也不会讲什么人们压根就看不懂的话,因为“道”到最后,一定会以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诠释出其理念和规律。

佛也极其简单,南无地藏王菩萨终其一生只在做一件事,起大愿,永驻地狱,只为世人不堕恶道。

而有些人呢?坏事做尽,那就拜拜佛吧。本就违背了佛之大愿,还企图求得神佛庇佑,这岂不可笑至极吗?

西方的耶稣说:人生下来就有原罪。

其实,这倒也不假,原罪自也是人人都无法杜绝的。至于,原罪是什么,无需过多解释,好好去看看世间的诸多丑陋便可得知。

可重点是,人们既已清楚原罪是何物,就该去阻隔,断不能再助纣为虐。

遗憾的是,助纣为虐之人常有,秉持正道之人多寂寥。究其原因,不过是不甘低人一等、不愿平凡一世也。

柳霖霖也曾不甘平凡,一个女子一旦被捧到极致,也断无法再平凡下去。

然,眼下莲台上的聂雨萱怕就没她那般好命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锦绣楼”也会迎来第二个花魁,甚至会出现多名花魁同台献艺的盛景。

只因,聂雨萱镇不住其他姑娘的蠢蠢欲动;也因,这本就是一种规律。

既然,她柳霖霖都能看出来,那沈安若自然也能有所察觉。

沈安若已微张了小嘴,说出了进入“锦绣楼”后的第一句话,“我未到北疆寻父之前,赵瑾睿曾带我来过一次“锦绣楼”。那时,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深闺小姐,却也有幸见过你登台献舞。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只感你如皎月,我如沟渠,何止是天壤之别...单是你的气质和所散发出的灵动,我便望尘莫及。”

她柔声刚落,又接着说道:“其实,懂得拒绝才是你无法被取代的致胜法宝,敢于拒绝的女子也往往最酷、最闪耀。这也是我后来才懂得的道理,一个人的气质永远来源于不卑不亢的内心,正因不怕失去,才不会失去。”

“要说男人都是贱骨头,虽不绝对,却也多半如此。有时越迎合,就越会被男人看低;卑微惯了,男人也就习惯了高高在上。”

她自然也是在暗指聂雨萱。

当然,好姐妹之间说话,也无需遮遮掩掩,所以,她又继续道:“我只想说...聂雨萱错了,且还错得离谱。我亲眼见过霖儿你是如何拒绝台下那些投掷金银的贵公子的,那时你拒绝得干脆,没有言语,连一刻犹豫都没有,直接甩袖便下了莲台。可能也正因如此,你的身价才越来越高,直到最后也唯有齐麟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价了...而这聂雨萱终是欠点火候...”

柳霖霖迟迟摇头,拂袖饮下了一杯酒,待她侧脸看向沈安若时,眸中已多有迟疑,似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但,她终是开了口,“安若,很多事并非那般简单...我那时虽是这“锦绣楼”的花魁,却也早已结识了齐麟。你只看到我拒绝了莲台下的客人,却不知我能有那般勇气全因有齐麟庇护...”

“安若,你是知道的,正因我遇到了齐麟,我才成了这“锦绣楼”的花魁。自打我成为花魁的那一刻,我也便就无需再向任何男人献媚。若我是个轻易可以妥协的人,那在遇到齐麟之前,“锦绣楼”便已有了我一席之地。”

沈安若,微声道:“这样的一席之地,定也会让你千疮百孔、堕落至极。人总要去发散心中的幽暗,曾有多少隐忍,就会有多少反噬...”

柳霖霖眼波流转,似也附上了一抹忧伤,“在这个世上,独善其身最难。纵使你不争不抢,也难逃他人算计。在未嫁入赵府前,我时常会想假如我没遇到齐麟,大概也会一辈子只做一个为人倒酒的舞姬。可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就算我坚守住了自己,也攒够了为自己赎身的银两,但,走出“锦绣楼”后,我应也芳华不再了...”

“如今细细想来,齐麟在无形中已救过我三次,第一次是力捧我成为花魁,挽救了我的青春;第二次是我在被林烁欺辱后,给予了我生的希望;第三次,则是使我嫁入赵府,彻底改变了命运。三次解救,虽每次都无需面对生死,却也缺一不可,亦是成就我柳霖霖的基石。”

她浅浅一叹,“不说别的,就单是被林烁欺辱,恐大多女子也会选择轻生,而我满脑子想的却是报仇。报仇也是需要本钱的,无本钱也就只剩下了无助和绝望,要么就此烂掉,用青春去服侍恩客;要么自戕,一了百了。正因我很清楚齐麟会再回景都,我才选择了继续活着,等待齐麟归来...”

“我与你说这些,也是想表达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能被齐麟解救三次的。聂雨萱虽也是齐麟一手捧红的,但她却与齐麟没什么交情,她应也很清楚往后诸事要全靠自己。在未寻到值得托付之人前,她只能努力先让自己存活下来。”

沈安若,微声喃道:“眼下,齐麟的死讯早已传遍景都,怕是聂雨萱也再难独善其身了...”

“不。”柳霖霖当即纠正道:“聂雨萱还是幸运的,她毕竟是齐麟捧红的,虽不会再有我当年的风光,却也无人敢小觑。纵使齐麟的死讯已传遍景都,可你我都应该很清楚齐麟到底是生是死...”

她说到此处顿了顿,既没有再说下去,又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待她再开口,已只字不提齐麟,“聂雨萱的确无法维持一花独放的盛景,因为如今也再无权势滔天之人每日都为某位姑娘砸赏重金了。或许,今日李公子会夺魁,明日也便成了谢公子;后日呢,李、谢两位公子可能都会成为过客,又出来一位张姓公子...在没有固定力捧自己的人出现前,聂雨萱断然也无法委身于任何一人,只要她心软妥协一次,那随后便也无人再一掷千金了...”

“这道理我之前就说过,我们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李公子用千两白银入了聂雨萱的闺房,那聂雨萱也就只值千两白银了。待人人可得后,那她也一文不值了。能用千两白银得到聂雨萱,自然也能用万两白银再捧出另一位花魁。这里终是名利场,只会有比千两白银更贵的姑娘,绝不会有更低贱的买卖。”

沈安若饮下一大白,嘴角上扬间已渐露讥诮,“也是。这景都皇城是否繁华,不也要全倚仗城中的这几位花魁嘛...若无这几大秦楼楚馆中的花魁撑场,怕是也没几个男人愿意出来饮酒作乐了...”

柳霖霖淡淡一笑,“我知王妃大人有为天下女子鸣不平之心,但,王妃大人应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是那聂雨萱的新靠山了吧?”

“靠山?”沈安若一脸惊愕,眨眼道:“我何时成了聂雨萱的靠山了?”

柳霖霖掩口而笑,“这一点就不用我过多解释了吧?您很清楚自己是谁的王妃,也很清楚聂雨萱是被谁捧红的...”

沈安若狠狠地瞥了一眼柳霖霖,“你啊...难不成,本妃也要下场去与那些男人争一争?本妃可没有浪费银子的习惯...”

柳霖霖虽笑得前俯后仰,却也为沈安若斟满了酒,并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沈安若的酒杯,“单是要赢过楼下的众多贵公子,我们就该浮一大白。”

沈安若举杯一饮而尽,又在摇头间沉沉一叹,“直到今时今日,本妃才赫然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有再多见识都没用,有了广阔见识后反倒会处处卖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世人啊就该学一学你柳霖霖,必要懂得沉淀见识,从而形成独特的自我认知,最后再升华成一种境界。”

“不过,也幸好人们多喜自吹自擂,不然人人都如你柳霖霖这般,又各个美得要命,岂不也要天下大乱不是...”

就在两人彼此打趣、一来一往间,忽闻楼下铁甲铿鸣,一队锐卒破门直入,各个目光如刃,顷刻间便将莲台四周围得铁桶一般。

紧接着,赵瑾睿疾步走入“锦绣楼”,一脸慌乱地四下张望,终在仰首间寻到了沈安若和柳霖霖。

他没有上楼,而是直接在楼下跪拜道:“臣赵瑾睿,拜见镇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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