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往后看，而是要往前看，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贺锦夜条条是道地说着。
再怎么样他和程砚青也是朋友，就算小鱼不选他，那至少选择程砚青……算了，他还是一样难受啊。
不过目前确实需要帮手，两个人一起的胜算总比一个人强，他们还有一群对手虎视眈眈呢。
“或者你想直接放弃？那你就不用纠结了，可能也不用郁闷了。不过我就是好奇，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可以让你心动的人，以后还能遇到吗？”
“我就是担心你错过这一次，以后真的要注孤生啊。”贺锦夜也觉得自己开始矛盾了，他竟然还在这里开导情敌，难道以后对他会有好处吗？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吗？
“算了，注孤生也不错，你就直接注孤生吧，我觉得这样的选择或许更适合你。”贺锦夜迷途知返，开始忽悠程砚青。
程砚青：“……”
他低头喝了一口酒：“我不会放弃。”
否则他回来做什么？
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了。
贺锦夜耸耸肩：“好吧，以后你要是输给了我，万一小鱼就是更喜欢我，你该不会和我绝交吧？”
程砚青又气又觉得好笑：“你想太多了。”
又喝了好几杯，贺锦夜心里确实松了一口气。毕竟是认识这么久的朋友，他真的不希望和程砚青就这么掰了。
但他也不想放弃，小鱼对他来说也是不一样的。不止是喜欢，他是真的心动了。
甚至很轻易地就可以接纳未来的人生里会多出一个她，以后结婚之类的。
看起来程砚青对他敌意也没有那么大，似乎能慢慢接受好友成情敌了，果然他这个朋友还是很重要的吧？
“你可以主动一点，总不能让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对你主动吧？放在平时，可能人家稀罕你。但是在小鱼这里行不通，你必须主动才能加深你们的联系。”
“有时候我跟她聊天，都有一种她很忙碌的感觉，好像跟好几个人聊天，回复不过来一样。”
贺锦夜吐槽了一句，他感觉自己好像主动跳进了一个鱼塘里。
程砚青没说话，他看了贺锦夜刚刚的截图时间，和他的时间几乎重叠了。
不过马上贺锦夜又帮小鱼找到了借口：“毕竟主播就是靠大哥吃饭，她下播了肯定也要维护其他几个大哥。”
“我还挺贴心的对吧？一边吃着飞醋，一边要为她的事业考虑。”
程砚青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最基本的吗？她可以靠自己赚钱，这样对她的成长有好处，也不用受制于人。”
贺锦夜点头：“我知道，哪怕我们能给她更多钱，但也不如她靠平台光明正大地赚到。其他几个大哥在这一点上至少不错，都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平时暗戳戳地彼此针对、偷偷挖个坑什么的，但不会有强烈的占有欲。
哪怕是风皇这个榜一，也不会占着榜一大哥的身份排挤其他大哥。
贺锦夜：“我们需要更多的接触，仅仅凭借直播的那些时间，还隔着屏幕，太难了。”
“她又看不到我的脸，真的太可惜了。”
“看到你的脸又怎么样？你别太自恋。”
贺锦夜微微眯着狭长的眼眸：“不是我自恋，而是我确实有这个资本啊，毕竟我可是长了一张妖孽一样完美的脸。”
“你还记得她的理想型吗？至少要帅，说到长相我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程砚青看向玻璃杯映出的侧脸，他应该长得也不错吧？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他的长相？
贺锦夜：“真希望能早点见面~你说我要不要直接去找她？但我又怕太突然了，吓着她。”
程砚青：“别去，你这样只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贺锦夜：“真的吗？如果我开着一辆法拉利，而且准备鲜花和礼物呢？看起来是不是合理多了，就像是特意来追她一样？”
程砚青：“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更像是在逼迫她。”
贺锦夜叹了一口气：“那怎么样才合理？我们只是见个面，你不想在现实世界里见到她吗？”
程砚青当然也想了，但是他了解小鱼的性格。她稍微有些慢热，也不会喜欢贺锦夜这种浮夸的风格。
水到渠成地见面能让她感到更自在。
贺锦夜：“我想和她约会~”
程砚青冷冷看了他一眼后偏过了头，再说下去他都想打人了。
“对了，你联系king了吗？”
听到这个称呼，程砚青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这是谁，可能也是太多的酒精有些影响他的反应神经了。
“king？之前你突然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了我。”程砚青揉了揉太阳穴，他完全搞不懂贺锦夜在想什么。
贺锦夜：“我当初真的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这样好玩。我看好多主播都是这样搞事的，容易牵扯情绪。而且想起你和他似乎相处得不错，就顺便要了一个。”
程砚青：“你从哪看出来的我们相处不错？我们总共也没相处过几次。”
贺锦夜：“就是觉得你们聊得还行啊。”
程砚青：“那按照你的说法，你和直播间里的其他大哥每个人都聊得很好。”
贺锦夜笑了起来：“我觉得可以这么说啊，确实聊得很好，而且我跟每个人都能够聊得很轻松。”
但程砚青觉得风皇他们一点也不想跟贺锦夜聊天。
贺锦夜：“king好像也是本地人，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
他估计应该是，那种大手笔，还有平时的言行举止也不像是什么暴发户。
有钱人的圈子其实不大，贺锦夜忽然就有些好奇了。
“不过他的称呼还真是羞耻度爆表，平台上的人真的是有够中二的，能想出这种名字。”
他撑着下巴，又摇了摇头：“我感觉我也被这个平台影响了，居然能够轻松说出口，而且喊着喊着习惯了。”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小鱼宝宝，她的名字真可爱，对吧？我练字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写她的名字。”
程砚青：“……”他一点也不想听这种东西。
感觉贺锦夜像是忽然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把他心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告诉他了，也没问过他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