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指尖的微凉还停留在琦缇手腕上,她先闭了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空气中浮动的金属碎屑味与电流嗡鸣突然变得清晰,那些分散的、操控武器的信号像细小的银线,最终都缠绕向同一个城市坐标——她猛地睁开眼,瞳孔里还残留着感应时的微光,“走吧,待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我们去下一个地方。”
琦缇的手瞬间攥紧了腰间的短刃,眼底掠过一丝厉色,她太懂希儿话里的未尽之意,当即咬牙道:“好的,我们去会会那些个人渣!”话音刚落,希儿掌心泛起淡蓝的光纹,她拽住琦缇的手腕,两人身影如同被水流吞没般,瞬间在原地消散,只余下一缕极淡的风。
屏幕那头的地下室里,尤烈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节因用力抓着桌沿而泛白,声音里满是慌乱:“这两个人怎么能凭空消失了呢?她们去哪里了?不会是来找我们了吧!”
“怎么会呢?”摩西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他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得身后的服务器发出“嗡”的闷响,“除了组织内部人员,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这两个人也不会知道,况且我们之间相距甚远,怎么可能会来找我们?”他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补充,“我们还是趁这件事情没有被发现,赶紧想想办法,让上面的人从轻发落!”
尤烈的喉结动了动,不安地扫过满墙的监控屏幕,最终还是点头应是。两人几乎同时掏出手机,指尖颤抖着翻找联系人——他们都想着先跟关系好的组织成员打声招呼,哪怕最后被调派到最偏远、最不起眼的部门,也总比因“任务失败”被判定为没用,送去做人体实验要好。
拨号键即将按下的瞬间,地下室的空气突然像被揉皱的纸,泛起细微的波动。紧接着,一道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炸开,照亮了整个阴暗的空间,尤烈和摩西下意识抬手去挡,手机“啪嗒”两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光芒散去时,希儿正垂眸打量着四周,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墙壁,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应该就是这里了。”
琦缇已经摆出了战斗姿势,膝盖微屈,短刃在指尖转了个利落的圈,她皱眉扫视着眼前一胖一瘦两个男人,鼻腔里满是灰尘与机油混合的异味:“这地方味道可不好闻,看起来像是个地下室。”她的目光扫过满墙的电子屏幕,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应该就是他们通过监控器看到了我们,不能留活口。”
希儿侧过头,对琦缇轻轻点头,目光落在脸色惨白的尤烈和摩西身上,语气依旧平稳:“等我问问他们一些情况再动手也不迟。”
“好的,希儿。”琦缇应了一声,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目光死死锁定着那两个男人,防止他们有任何异动。
尤烈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他下意识往摩西身后缩了缩,而摩西的脸早已没了血色,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希儿向前走了两步,鞋子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