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一脸茫然的表情，看起来并不像装的。
沐星继续投放出新的观察者之眼。
不过这次有诺薇雅辅助，黑夜律法加持，极大降低了观察者之眼的可感知度。
而且沐星这次一次性投放了数万个观察者之眼，从四面八方渗透进虚空墓地中。
一层，二层，三层。
百分之九十九的观察者之眼在进入第三层时直接爆开。
不过终究还有1%的漏网之鱼成功偷渡。
进入第三层的刹那，各种信息通过观察者之眼传回沐星的意识。
下一秒，仅剩的观察者之眼全部爆开。
殷红的鲜血从沐星的眼角渗出，缓缓流淌至鼻梁上。
“回溯！”
沐星毫不犹豫动用回溯能力，再次投放观察者之眼。
虽然每次只能瞥视一刹那，可多次回溯后，观察者之眼成功拼凑出一幅骇人听闻的图景。
“这地方……”
沐星眉头深深的皱起，转头时，眼角的血迹已然消失。
“传我命令，停止进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已经做好复仇准备的诺薇雅赶紧问道。
她察觉到沐星的脸色不太好看。
沐星望向无生：“我问你，你们虚空一族有没有沟通外域或者虚无的手段？”
无生依旧茫然，懵逼的摇头。
“抱歉主人，我们这些新生代很难接触到那些老不死才知道的核心机密。”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也许有个人会知道。”
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透明的灵体浮现。
他被绑在荆棘柱上，灵体被荆棘束缚，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
“无相？”
沐星愣了愣，看了一眼无生，暗叹这家伙的狠辣。
不仅偷袭了自己的祖父，还将其灵体抓起来折磨。
那灵体刚见天日就冲着无生大吼：“无生，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无生面不改色，无视无相的谩骂。
一把掐住无相的灵体：“老东西，我劝你老实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说罢，那些荆棘不断缩紧，让无相的灵体不断颤抖，发出痛苦的哀嚎。
直到好一会儿，咒骂变成了哀求，无生才停止折磨无相。
“主人，可以提问了。”
沐星扭头望向被囚禁的无相灵体：“又见面了，无相先生。”
“是你！”
无相有气无力的瞪着沐星，眼中闪烁着无穷恨意。
结果又挨了无生一电炮，荆棘收紧，疼的龇牙咧嘴。
“停，停……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无相受不了了，只能妥协。
沐星直接开门见山：“我问你，你知道虚空墓地第三层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相摇头。
“老东西，又皮痒了是吧？”无生说罢就要动刑。
无相脸色变幻，终究还是妥协：“罢了，既然能在虚空族地见到你们，就意味着交界地之战我们败了。”
“既然你们想知道有关我虚空族最大的秘密，那我便告诉你们罢！”
他深吸一口气：“其实，虚空神族并非来自恒宇，而是来自域外虚无之地。”
“虚无之地？”
这个答案不仅无生懵了，就连沐星也眯起双眼。
“虚无之地？老东西，你唬我？”
说罢无生就要动手，却被沐星抬手拦住。
“主人，我看就是这老东西嘴皮子不老实，欠收拾。”
沐星却摇头：“他没有说谎！”
“啊？可是……我虚空族怎么可能来自域外虚无之地？”
只见无相望向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诺薇雅：“口说无凭，想必你应该深有感触对吗？你的力量与这片虚空格格不入，且能包罗万象，瞬间融合各种权柄与能量对吗？”
诺薇雅微微眯眼：“你什么意思？”
无相大笑：“因为你是一个异类，一个返祖的异类。”
“异类？展开说说！”沐星赶紧追问。
无相并未隐瞒，开口道：“新生代的虚空神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来历，这是代代优化的结果。”
“幕后操控者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一族彻底融入恒宇之中，成为恒宇的一员。”
“若非至高存在将这片恒宇封印隔离，化为失落绝地，我族只怕早已经遍布整个恒宇。”
“因为我族就是虚无之地派进恒宇的间谍，为了执行某个不为人知的计划。”
听到这里，无生已经彻底懵圈，他抓住无相：“你胡说，我虚空一族天生亲和这片虚空，又怎么来自域外？”
无相并未解释，而是望向诺薇雅，期待她的回答。
诺薇雅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很久之前就感受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者说是格格不入。”
“我发现，我总是能以意识连接到某个未知之地，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我很害怕，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的族人，结果却遭遇了全族的厌弃与追杀。”
“后来我在逃跑中无意中发现了自己的特殊能力，可以轻松融合各种属性的能量以及各种规则之力。”
“其实我的隐匿之力就是吸收了一具旧日残骸而得到的。”
沐星有些惊讶的望向诺薇雅，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过往。
诺薇雅脸上浮现一丝害怕的情绪：“可随着我越来越强，我连接未知之地的频率就越频繁，甚至……我开始受到这片虚无之地的排斥。”
“我的身体开始溶解，意识开始消融，直到我找到了流落在虚空中的物质权柄。”
“我在一个残破的幻界中找到了它，并成功利用物质权柄重组了身躯。”
“后来，更在不经意间进入了黑暗世界，之后的事情想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为了摆脱被排斥的恐惧，我彻底摆脱了自己虚空一族的身份，彻底与交界地的律法与物质融合在一起。”
“否则现在的我别说站在这里，能否回到虚空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说完，诺薇雅望向无相：“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返祖是什么意思，但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若我连接的那地方是虚无，会遭遇虚空的排斥，也情有可原。”
沐星扭头望向诺薇雅：“你现在还能连接虚无吗？”
诺薇雅摇头：“自从我彻底舍弃虚空神的身份后，我就失去了这种特殊能力，不过……”
她指向虚空墓地：“那地方，让我感到十分熟悉，就像我以前连接虚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