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凡辉就被双手背在身后,捆了起来。
嘴巴也被破布堵住,眼睛蒙上。
与此同时,来了几辆面包车。
几人抬着凡辉肥胖的身躯,架上面包车。
其余众人,也都上了车。
两辆车扬尘滚滚而去......
凡辉被蒙了眼,什么都看不到。
嘴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更过分的是,到了车上,对方都没给他位置坐。
让他横躺在座椅与前方靠背的缝隙间。
那几人坐在位置上,都把脚搭在他的身上。
像对待畜生般。
他浑身难受,幽闭恐惧症都要犯了。
可谁会在乎他的感受。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一路颠簸的,凡辉感觉胃里翻滚,直作呕。
但嘴巴被堵着,吐也吐不出来。
就别提那滋味有多难受了。
半条命都丢路上了。
可谁曾想,路上的待遇,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真正的苦头,还在后面呢。
到了地方,几人连架都懒得架他。
像拖拽待宰的猪羊般,抓着他脖颈的衣领,硬从车上拉了下去。
“砰~”
重重从车上摔到了地上。
“呜呜呜呜呜呜~”
他痛得身体像条蛆虫般扭动着。
嘴巴被堵着,只能发出闷实的声响。
被蒙着眼的他,也不知道现在身处的环境。
“给拽屋里去。”
“玛德,老大吩咐了,不能让他好死,得让他吃尽苦头。”
“明白。”
随着几人简短的交流,凡辉又被拖拽着走了。
背后的衣服,在地上摩擦着,很快就破烂不堪、衣不遮体。
肌肤贴在地面,被拖拽着走时,地上的石子、泥沙、尖锐物体,给刺破了皮。
火辣辣的疼痛,如尖锥般,不断刺痛着心。
“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痛得一阵阵哀嚎。
通过被堵住的嘴里再发出来,只剩“呜呜呜呜呜”的闷响了。
“咚咚咚咚咚~”
“玛德,老实点,叫什么叫?”
即便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闷响,依旧惹怒了一人。
那人照着凡辉被拖拽着走的身体,猛烈踢了几脚。
怒声斥责道。
凡辉直想骂娘。
靠,换你这么在地上,像畜生一样被拖拽着走,你踏马叫的比我还惨......
没办法。
此时他被抓住,哪里还有半点人权?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自己的小命都在这几人手里握着,随时能索了去。
只能任由宰割、毫无反抗能力......
他只得强忍着疼痛,不敢再发出声响,唯恐惹怒了那些人,再招来殴打。
好在,没拖拽多会儿,就停下了。
期间还经过了一处凸出的地势。
感觉像是门槛。
他眼睛被蒙着,看不清周遭的环境,只得凭感觉来猜测。
刚才下车的地方,应该是一处院子。
这会儿被他们从院子里,一路拖拽进了屋里......
“哐当~”
听得一声响,好似是有人把门给关上了。
随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应该是插上了门闩。
凡辉心里一凉。
完了,离丢掉小命不远了。
更可恨的是,这帮人还说,让他“不得好死”。
那意思,显然是要狠狠折磨他一通,才能再送他归西......
很快,蒙着他眼的布被扯了下来。
他赶紧闭上了眼。
“我不看,我不看......”
道上的规矩,他也知道。
一旦看清了对方的长相,那肯定是活不成了。
“哈哈哈哈哈~”
屋里的人,见他滑稽的样,都被笑得前俯后仰。
“畜生玩意儿,你还以为,自己有活命的机会嘛?”
“不看我们,我们就会放了你?”
“你可真会做美梦啊。”
“狗东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自投。”
“放着好好的教授,你不老老实实地当,踏马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
“如今捅了大篓子,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怎能还留你?”
“不但不能留你,还要让你求死不得,求活没路,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你这罪恶的一生......”
这下,凡辉彻底死了心。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猜测没错,他们是柳专治派来,要杀他灭口的。
从下午自己的小舅子接了电话又给挂断,那些个来往比较近的人,也是如此,接了电话一听是他的声音,就赶忙挂断,像遇到了瘟神般。
他心里就明白了。
恐怕柳专治要杀他灭口。
不过,他其实那时候,心里还保留着一丝幻想呢。
直到现在,这帮人真真切切地将抓他来的前因后果,给实实在在说出来,他才彻底幻想破灭......
也就不再做无谓的事了,睁开了眼。
这才看到,自己身处于,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
面前站着四五个粗壮大汉。
房顶吊着一个昏暗的钨灯丝电灯泡。
勉强让他看得清房间里的事物。
他没敢再多细看,就已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只见正前方那面墙上,挂着一把尖锐的刀,刀形呈月牙状,刀刃乌光增亮,一看磨的就很锋利。
庄稼汉出身的他,哪里不认得这刀。
搁农村乡下,逢年过节宰猪,用的就是这种刀......
最让他恐惧的是,不知道接下来,这帮人会用这刀,对他做什么。
不会像“满清十大酷刑”那般,一刀刀将他给......
哎呀!
他已不敢多想。
额头冷汗直冒......
而那“杀猪刀”的旁边,则是一个藤条鞭子,下方还有一盆水。
没什么比“藤条鞭子沾凉水”抽打在身上,更让人遭罪的了。
再看那墙上,还吊着两个大铁球,那铁球看起来,一个也得有十多斤重。
不知道这又是作何用处的。
除此之外,像铁链、拶指、麻袋、水牢、狗笼......
这.......
比古代衙门的刑房,用具还要齐全……